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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南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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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于皖問道。

蘇仟眠輕輕搖頭,見于皖無恙,才為他們讓出路,示意道:“她聽得見我們說話。”

左春靈身上有幾道血痕,但不算嚴重,束發的簪子落在腳邊,幾縷烏發垂下。她兩眼空空地跪坐在陣中,仿佛魂魄也被無形的絲線束縛而住。

于皖彎腰撿起那根銀簪,遞上前,柔聲道:“左姑娘?”

左春靈閉上眼,将頭扭到一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于皖歎口氣,不免握緊手中的銀簪。還未待他起身,項川已經主動開口:“我的确不認識他們。”

左春靈嗤笑一聲,總算願意擡眼看他。她冷笑道:“我憑什麼信你?”

于皖道:“仟眠方才沖動,對姑娘多有得罪,我替他向你道歉。可姑娘是聰明人,應該想得明白,若我們真是為了取你妖丹而來,已有青龍幫助,為何還要費這一番功夫,演戲給你看?再者說,當今修真界所有門派都禁止私取妖丹,我又何必做那自毀前程的事。”

左春靈眼睫微微動了動,于皖繼續道:“至于項川前輩突然出手,他也是怕我們傷到你。”

他說完,以眼神示意蘇仟眠收回劍,将銀簪再一次遞上前去。左春靈垂着頭,沉默半晌才接過銀簪,道:“關于群墨,我确實無可奉告,請回罷。”

“群墨?”項川再次露出驚異眼神,朝于皖看去。

面對這樣的目光,于皖泰然自若。他颔首道:“群墨大抵是于姑娘有恩,所以你這般保護,我能理解。今日也是沾了姑娘的光,才讓我們遇到項川前輩。”

“若項川前輩當年真是為私欲而殺群墨,”于皖扭頭盯向項川,“那我也不明白,為何他如今毫無修為,還要冒着風險來救左姑娘呢?”

接近正午的時分,洞口的日光落在身上一股暖意。蘇仟眠坐在于皖身旁,不顧勸阻地湊上前,道:“給我看看。”

方才于皖無意間仰頭,害得傷口又一次破開,血珠滲出。即便項川背對着他們,于皖也覺得不自在,甚至還有些心虛。他輕輕按住蘇仟眠的肩,道:“沒事了。”

蘇仟眠卻執意查看一番才坐回去。

他們被左春靈帶至這裡。她本邀請他們幾人深入洞中,卻被項川否決。于皖也一并笑道:“姑娘不必同我們客氣,天怪冷的,不如就在洞口曬曬太陽。”

左春靈回洞内深處換衣服。于皖看一眼項川,後者似是曬太陽太過入神,并不在意背後之事。于皖壓低聲音同蘇仟眠道:“我有話問你。”

蘇仟眠随手捏起幾個石子在手裡上上下下地抛。仿若被血浸過的紅繩纏在他手腕上,幾年而過依舊鮮豔異常,其下墜落的水滴型的青玉連帶着搖晃,攪得于皖心神不甯。蘇仟眠歪起頭看于皖,道:“師父盡管問。”

明明已經想好該說什麼,于皖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道:“你的青穹劍既然有靈識,為何對我沒有任何防備?”

且不說之前蘇仟眠發燒那次,方才左春靈的銀簪明明落在法陣中,可于皖撿起時依舊順利自如。

蘇仟眠雙眼先是露出疑惑,而後笑了。他盯着手心那幾顆不規則的石子,輕聲道:“我原來當師父知道的。”

“青穹劍,早就認你作主了。”

于皖一驚。他原隻當是因為蘇仟眠對自己的信任,連帶着武器一起信任他。

卻從來沒有想過,是這個回答。

“什麼時候?”于皖不免問道。畢竟他根本沒碰過幾次青穹劍。

“在你第一次拿起它的時候。”蘇仟眠把石子放在一旁,輕輕拍了拍手,又補充一句:“我和你認識的第二天。”

還未待于皖從這一股震驚中回過味,左春靈已經走了過來。她換了件衣服,淩亂的發絲也被重挽成發髻。

蘇仟眠埋起頭,道:“師父你們聊,我睡會。”

左春靈坐在于皖對面,遞上一個紙包,道:“方才我一時失智,對道長也是多有誤會,實在抱歉。道長回去把這藥粉灑在傷口上,一夜便可痊愈,且不留疤痕。”

“還有這樣神奇的藥?”于皖頭一次聽說,自是十分驚喜。他雙手接過,小心收好,道:“多謝左姑娘。”

“道長客氣了。”左春靈笑了笑,任誰也很難把她這幅清秀模樣同方才的黑蛇聯系在一起,“喊我春靈就行。”

蘇仟眠說完後,就埋頭進臂彎裡一副睡去的模樣。他一路而來,十分盡職盡責地做好保護于皖的角色,聽到這話,卻露出一雙眼。

即便于皖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知他定是嘴角下撇,不同意這個稱呼的。于皖暫且将青穹劍認主之事放在一旁,伸手替蘇仟眠撫平幾縷淩亂的發,笑道:“姑娘也不必客氣,稱我姓名即可。”

蘇仟眠重新埋起頭,終于放心睡覺。于皖知道,方才一戰也是消耗他不少體力,任他休息。

左春靈見狀,也未強求,微微一笑,評價道:“他在你面前倒是乖巧,我還是頭一次見龍拜修士為師。”

于皖也是一笑,歎息道:“隻是偶爾關心則亂。”

待這一番閑叙結束,項川依舊沒轉過身,也沒出聲,沉默地留個背影。于皖隻得主動開口:“前輩?”

見項川不答話,于皖伸手去輕拍了下他的肩。項川頭猛地一點,回頭望來的眼似是剛剛睜開。

于皖啞然。他收回手,輕聲道:“不知您困倦,待您歇好再說?”

想來項川一路跟着他們,方才又是對于皖招招破解,看似輕松,實際也要消耗不少精力。

左春靈也道:“不如和我回洞内休息?”

項川歎了口氣,搖頭道:“這幾年精神差得厲害。”

别說頭發,他的眉毛胡須皆已發白,坐下去時會不自覺地佝偻起腰,和尋常所見的老人沒有任何區别。見他這幅模樣,于皖不免一陣心疼。

項川上任沒三個月,便因群墨而負罪離去,如今在修真界已經很少聽到人提及他。可于皖卻忍不住地想,他當年接任玄天閣掌門之時,也該是意氣風發,風光無限的。

“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項川的話讓于皖回神。于皖道:“其實我晨間練劍時,便注意到了您。”

少時的于皖十分讨厭陶玉笛定下的晨練的規矩,後來卻主動将這習慣延續下來。今日早晨,他本是在客棧旁找了塊無人之地照常練劍,不想被客棧的老闆撞見。幾番推拒不過,他為他們舞了一套劍法,也正是蘇仟眠下樓時所遇的一幕。

“您和那些百姓不同。”于皖道,“他們很少見人舞劍,所以皆是好奇和期待,但您的面色,沉靜地過了頭。”

“不過我當時想,老人家,見多識廣也很正常,就沒往心裡去。”

“至于後來您主動出手,對我劍法招招破解,我便猜到您是劍修。”于皖頓了頓,“加之您還會以穴位封靈脈這種幾近失傳的方法,我便猜測,會不會是世家的人。世家内部的一些傳承比起尋常門派師徒之間,要悠久許多。再後面的話,則有些不敬了。”

項川笑了。他道:“這些年來,被廢盡修為的劍修屈指可數,所以你借此推測出我的身份。”

“是。”于皖神色一松,“其實我覺得,叫前輩都有些生分。”

“我或許能稱您一聲師叔。畢竟您同我的師父陶玉笛,也該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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