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家的美食被爸媽和哥哥分食殆盡,一家四口都沒過瘾,于是一同奔赴大排檔奮戰。
新的一天開始啦,運動會還沒結束,今天啥也不想幹,到處溜達溜達吧。
轉悠一圈,不知怎麼走到了辦公室,珏竹今天沒看着學生寫作業,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辦公室裡翻練習冊和課本寫教案,辦公桌上到處都是攤開的書,亂得不得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喜歡把所有東西都擺得亂糟糟的人,看他抽屜被擠得合不上,裡面的資料有一頁露在抽屜外邊,翹起晃動,看起來就像在跟我打招呼。
清晨暖暖的光線透過窗外的枝桠撒在他的身上,似乎是被映在紙上的暖色煩擾,他微微眯起眼睛,眉頭也擰了起來,手裡的筆也停了下來。
他用手擋在眉上,擡起頭,看到了我愣了一下,然後對我笑了。我沒見他這樣笑過,就像我是他多年好友,他隻是在慢悠悠地和我打招呼。
風輕柔地撫過嫩葉,斑駁光線在他發梢跳動,耳畔沙沙作響,不知為何我耳膜竟然有一種充血的感覺,心髒好像跑到了耳蝸裡咚咚作響,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今天陽光正好,天氣晴朗,陽光下的他好像在發光,這光太亮了,在不知不覺間幾乎将一個人燒成灰燼。
我下意識覺得不太妙,轉身就跑了,也不知道在躲什麼。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小樹林裡蹲在樹下刨出了一根完整的大樹根莖。
我有點尴尬地把手裡那個刨土小石頭扔掉,用腳把刨出來的土推回去踩踩嚴實,打算當着什麼都沒發生那樣逃離“犯罪現場”。
然後發現面前一個人眼神幽幽的,那眼睛左眼寫着“傻”,右眼寫着“逼”,兩眼相加倒映出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