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瘾，這樣不過瘾。

他太重了，我快要拽不動了，于是我把他丢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踹他腹部，隻一腳他就蜷縮起來了，我又補了一腳，他的反應很沒有意思。

所以我蹲下身，坐在他的胸骨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拳一拳地打他的臉，他的額頭、鼻子和嘴都在往外流血，很髒，但是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拳頭砸在他頭上，與薄薄的肌肉和皮膚覆蓋着的骨頭相撞，很燙，血液從他嘴裡飛濺出來，我感到非常暢快，伴随着拳頭撞擊骨肉的感覺，我聽見自己笑出了聲。

沒打幾下，我感覺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是那位姑娘，她淚流滿面，看我的眼睛裡帶着恐懼，她的聲音在顫抖。

“别……别打了。”

我停下來了，暢快的心情卻沒有停下。我收不住嘴上的笑，因為我實在是太開心了，但是我不得不停下手裡的動作。

停下之後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但是那姑娘在打救護車的電話，我就看着她打電話。

我其實不理解她為什麼還想救地上那個男孩，畢竟他那樣對待她，但是我選擇看着她打電話，這也許就是悲劇的開始？但我不覺得這是什麼悲劇，因為我感到那樣地暢快。

似有所感，我轉頭，看見那個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拿着刀要刺向姑娘。

已經來不及了，我隻是剛剛把姑娘推開，那把刀就刺進了我的腹部。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他把刀拔出來一下一下，不停地刺進我的肚子。

其實到後來的幾刀，我已經不大有感覺了，隻覺得眼前開始發黑，耳邊吵鬧的聲音漸漸遠去。我有些冷，也很困，但是我依然感到很暢快，是那樣地暢快，就算此時失去生命也值得了。

因為我感到那樣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