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躲回西院那邊,踩着牆邊一棵銀杏樹,爬上牆頭偷窺,聽了好一會兒牆角,她見一個中等個頭的男人從假山裡溜出來。
天色昏暗,她沒瞅見正臉,瞧背影好像是東院一個小管事。
沒一會兒,一個丫鬟從假山裡溜出來,她四處張望時,向随風瞧見她側臉,一眼認出是嶽穎祖母跟前伺候的大丫鬟順清。
向随風震驚,沒想到侯府老夫人成日裡抱着張前朝貞潔書,身邊大丫鬟竟在府裡與人厮混。
也不知老太婆知道了會不會氣得一命嗚呼。
她等人走了,忙跳下來,悄悄溜進東院,随之熟門熟路,避開人群,直接去了嶽穎書房。
嶽穎正在處理公事,見房門被推開,正欲呵斥,擡眼看到向随風鬼鬼祟祟溜進來,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你也偷人了?怕我知道?”向随風走過去直接坐到他腿上,四處點火。
嶽穎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我這是小倌館?你當我是給你解悶的小倌?”
向随風用另一隻手直取要害,聽他悶哼一聲,“不願意?”她佯裝要走,“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去找小倌!”
嶽穎冷哼一聲,直接用力扯了她的裙子,箍住她的細腰。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向随風吧唧親了他一口,纖腰一擡,一氣呵成,自己動手。
嶽穎:……
向随風得了趣,不忘八卦,“嶽穎,我跟你說,你猜我來的時候撞見了誰?”
“誰?”嶽穎分出一分心思回應她,抱着她直接起身,将人壓到書桌上。向随風嗔他一句輕點,勉力說話。
“你那老古闆祖母身邊的大丫鬟順清,在、在上次我們……啊——那、山洞裡……偷人!”
嶽穎頓住一瞬,不知想起什麼,眉眼一沉,沒有應她,身下發了狠的動作,向随風抓住桌沿,再分不出心神八卦。
另一邊馬車趕到福王府,嶽畫绫下了車,随趙利一道去了水榭。
水榭裡和四周回廊都點上了琉璃宮燈,燈影倒映在水中,頗有詩情畫意之美。她站在外頭,影影綽綽可見垂簾屏風後有個颀長人影。
趙利在門口止住了步子,“嶽二姑娘,王爺在裡頭,您進去吧。”
嶽畫绫含笑應了,捏了捏袖袋中給他準備好的兩條帕子,一路進去,陳知毓聽見動靜,起身相迎。
“王爺!”嶽畫绫将帕子掏出來遞給他,“上次說要賠給您的帕子,我繡好了。”
陳知毓伸手接了,失笑道:“本王當嶽二姑娘再不會想起這事,能得你還一回債,也是不易。”
嶽畫绫輕扯他衣袖,“王爺就知笑話我!”
“我人都要嫁給您了,您還要還什麼債?我很窮的,王爺又不是不知道。”
“如此說來,绫绫這是在告訴本王,要以身抵債?”陳知毓伸手将她抱起來,轉身坐到屏風後的羅漢榻上。
嶽畫绫想起銜春社那信紙上說,福王喜歡主動些的姑娘,最好能主動親親抱抱;還喜歡姑娘對他撒嬌,喜歡姑娘哄他……
她忍住羞意道:“王爺,您這樣說,仿佛我和您隻是債務關系,婚嫁不情不願似的。”
陳知毓輕哼一聲,“你倒是會倒打一耙,若不是本王去求賜婚聖旨,你怕是還想着要找那黑煤炭!”
“黑煤炭?”嶽畫绫迷惑一瞬才反應過來,他在說向韶。
嶽畫绫心虛一下,忙哄他道:“王爺,您是天潢貴胄,您若是不說心悅我,我哪敢肖想你呢?您說是不是?”
陳知毓不言,瞧着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王爺!”嶽畫绫閉着眼親他一下,摟住他脖子,柔聲道,“您長得這般出挑,我要是有選擇,閉着眼也會選您的。”
陳知毓心中自得,他自然知道自己模樣長得出挑,從小被周圍人吹捧長大的。
他面上卻不顯,狐疑看向嶽畫绫,“那绫绫為何坐懷不亂?”
嶽畫绫:……果然是喜歡她主動。
“怎麼亂?”嶽畫绫又親了他一下,見他唇角上揚,該是滿意了,試探道,“殿下,夠了嗎?”
陳知毓唇角下壓一點,輕歎一口氣,“看來绫绫隻是嘴上哄本王,虧得本王對你日思夜想。”
“王爺,沒有的,我也想你的!”
陳知毓平時不是這作風,嶽畫绫一時有些摸不透他是真難過還是裝的,幹脆心一橫,手一伸摸到了他結實的胸肌上。
陳知毓身子一顫,“绫绫——”他擡手按住她欲抽走的手,溫熱的唇含住她耳垂,将小巧精緻的珍珠耳铛一并裹進嘴裡。
“再重些。”
嶽畫绫輕嗯了聲,按照他的指示動作。
意亂情迷之際,陳知毓突然頓住,盯着眼前兩個顫巍巍的傲雪梅骨朵兒瞧,“绫兒,你私下裡偷偷摸它了?”
“什麼?沒有!”嶽畫绫忙捂住他的嘴,“王爺,您别亂說!”
陳知毓喉間逸出輕笑,湊到她跟前調笑,“那怎麼會有指印?”
嶽畫绫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見他眉眼間皆是不懷好意的笑,她腦子一抽,當即反駁,“王爺怎麼肯定是我,不是旁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