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沒?”
嶽畫绫點頭,見她臉又黑了幾分,快趕上向韶的,隻眉眼間神采飛揚,笑起來露出左側虎牙,整個人更精神了。
“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向随風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幾圈,見她面色紅潤,放心下來,“一個時辰前,快走,瞧瞧,我給你帶了一堆望雁城土特産!”
兩人手牽着手往屋内走去,應嬷嬷含笑叮囑幾句,去吩咐廚房準備向随風喜歡吃的飯菜。
向随風扒拉着紅木圓桌上的吃食,“嘗嘗這個果脯,是望雁城那邊一種野果,叫什麼來着?我忘記了!”
“反正挺好吃的,酸酸甜甜,是你喜歡的口味。”
嶽畫绫嘴裡的果脯還沒咽下去,她又遞來羊肉酥餅,“這個也好吃,特别頂餓,能放一年都不會壞!行軍打仗帶的幹糧。”
嶽畫绫笑着接過,她一樣又一樣獻寶似的地投喂。
“我吃不下了,再吃要撐死了。”嶽畫绫忙抓住她雙手,“等我消消食再吃!”
“吃飽了?”
向随風有些遺憾似的,忙又去掏衣裳,“我特意給你出嫁準備的睡衣,你瞧瞧,多勾人!姓崔的大約祖上沒積德,沒這福氣娶你進門!”
“绫绫,你瞧瞧是不是要流鼻血?”
她臉上的笑沒個正經,嶽畫绫臉上熱意騰騰的,擡眼看向她手上張開展示的“睡衣”,比肚兜和抹胸還省布料。
簡直像是沒穿,又遮掩了關鍵位置,欲露不露的。
“趕快藏起來,應嬷嬷瞧見了,看你怎麼解釋!”
向随風嘿嘿一笑,想到福王,再看看嶽畫绫,她臉上笑意僵了一瞬,擡手摟住嶽畫绫脖子。
“绫绫,我還沒問你喜歡福王嗎?”
嶽畫绫點頭,不好意思道:“挺喜歡的,光是瞧他那張俊臉,我有時候都有些犯迷糊。”
“這可要不得!”向随風壓低聲道,“绫绫,你見識太少,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就是那什麼銀樣镴槍頭!”
嶽畫绫臉更熱了,悄聲說了上次在福王府的事,“他遮遮掩掩,沒讓我瞧見長什麼樣子,我感覺很有分量!”
“不小心戳了我大腿一下,硬挺挺的……”她說到最後聲如蚊讷。
向随風忙追問,“持久嗎?”
“什麼?”嶽畫绫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向随風忙道:“就是他折騰的時間長嗎?”
嶽畫绫羞得臉紅,細想了想,“我沒留意,好像沒有一刻鐘……”
“有待考察!”向随風想到從前,一時有些拿不準主意,“咱們再瞧瞧看。”
嶽畫绫道:“不用看都行的,憑我這身世,打着燈籠也找不着福王那樣的夫婿,他就是不中用,我也不嫌棄。”
“我隻希望這樁婚事順順當當的!”
“出息樣!”向随風捏了捏她細滑的小臉,“绫绫,我跟你說,他要是不中用,姐姐帶你去望雁城找男人!”
“啧啧,那裡的漢子一絕,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帶你去長長見識!”
說到長見識,她突然松開嶽畫绫,從一堆土特産裡翻出個木匣子,得意一笑,“來,看看,姐姐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嶽畫绫忙好奇湊過去,見木匣子裡闆闆正正躺着八個兩指長的似乳白似透明的東西,疑惑道:“這是什麼?”
“腸衣。”向随風附到她耳邊嘀嘀咕咕解釋一氣,“就是女子避孕用的。”
嶽畫绫恍然大悟,低聲道:“你怎麼會想起買這東西?”
“姐姐跟你說,剛成親正是和夫君蜜裡調油,培養感情的時候,生孩子的事要往後推一推。”
向随風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等你在福王府穩住跟腳,過個兩年再生孩子也不遲。”
嶽畫绫覺得她這說法倒稀奇,從來都是女子希望早些生孩子,尤其是生下男孩,在夫家站穩腳跟的。
她将疑惑說出口。
向随風一笑道:“非也,绫绫,你看這世道大部分男女都是盲婚啞嫁,婚前能相互了解的并不多。”
“若是嫁過去和夫君相處個一年半載,可能才知道彼此合不合适。若是有了孩子,和離就有了顧慮。”
嶽畫绫點頭,她覺得向随風說得有道理。
但向随風有底氣做出這樣的選擇。很多女子,像她是沒有底氣,也沒有能力來去自由的,嫁與不嫁都沒有選擇的權力。
不過她并沒說出自個的想法,平白破壞氣氛。
且她幸之又幸,成了福王的未婚妻,并非盲婚啞嫁,沒什麼不滿的。
兩人在屋内時而嘻嘻哈哈,時而嘀嘀咕咕說着分别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直說到天黑,屋内點上油燈。
程歡從鋪子裡回來,三人并應嬷嬷一道小酌兩杯,熱熱鬧鬧用完了晚飯。
飯後向随風也沒回去,直接在侯府睡下,與嶽畫绫同床共枕。嶽畫绫将之前完成的秘戲故事拿出來給她看。
兩人一邊看一遍探讨,又間或說些雜事。
不知不覺間,嶽畫绫困極睡着了,向随風輕輕推了她兩下,見她睡得香甜,忙輕手輕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