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毓見她臉上笑容愈發僵硬,他湊近了,近乎親吻到她鼻尖,“绫兒,好好聞一聞,有沒有想起來點什麼?”
嶽畫绫緊張地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福王大約是在詐她,他若是記得,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
“沒、沒想起來!”
嶽畫绫暗道打死不承認,他又沒有人證。
“哦,是嗎?”陳知毓輕啧一聲,右手突然擡起圈在她後頸處,強勢親吻上去,他直奔主題,動作愈發遊刃有餘。
混合着濃郁栀子香甜味道的津液在兩人的口腔中流轉。
嶽畫绫覺得心都快被他吸吮出來,這人當真是個老手,親得她毫無招架之力。似有熱液自體内流出,她情不自禁的嬌吟尚未逸出,又被陳知毓急切吞下。
她臉色暈上潮紅,身子徹底癱軟在他懷中。
陳知毓終于戀戀不舍放過她,舌尖輕舔過她的唇角,垂眸瞧懷中的嬌人兒,杏眼似水,“绫兒,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嶽畫绫擡眼輕瞟他一眼,尚且嘴硬,“我記不清了……”
陳知毓呵呵輕笑,“看來绫绫還想讓本王幫忙記憶,你原是打的這個主意,是嗎?”
“不、唔……”嶽畫绫腦子還未理清楚他追問這些做什麼,他又吻了上來。
似清泉中調皮的遊魚,帶着她的,勾連嬉戲,遊過她唇齒的每一處。
嶽畫绫擡手抓住他的發冠,似推脫亦似挽留,腦海中瞬間閃過數張馬車秘戲圖的姿勢。
她尚存理智,勉強出聲,“殿下,不行的……”
“乖,本王不會來真的。”陳知毓神識清明兩分,大手順勢落下,圈住她柔軟腰肢,抱住她平複呼吸。
擁她入懷,他忍不住與她耳鬓厮磨。
“绫兒,咱們這樣了,你還想要嫁向韶嗎?”
嶽畫绫陡然清醒,暗罵自個糊塗呀糊塗呀,原來在這裡等她呢。原來他是在對她用美人計呢!怪她色迷心竅,沒有拒絕。
她裝糊塗,委屈巴巴出聲,“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知毓松了些力道,隻虛虛圈住她的腰,與她對視,“本王想如願以償,在努力。”
嶽畫绫看着他,他眼神含着蠱惑,扇折一樣的眼皮上暈着薄紅延伸至上挑的眼尾,漂亮極了,她看得有些迷糊,怎麼好像在他眸中看出了……情誼。
“努力什麼?”
陳知毓視線落在她張合微腫的紅唇上,忍不住又啄吻一下,“你說努力什麼?”
“不會吧?!”嶽畫绫驚住,他是做戲太真,還是……“王爺,我說過我不願為人妾室的!”
陳知毓突然将她抱起來,兩人視線平行,“本王何時說要納你為妾了?”
嶽畫绫徹底呆住,怔愣看他,難以置信,“我還能做福王妃不成?”
“為何不能?”陳知毓勾唇一笑,神色認真,“嶽畫绫,本王娶你,八擡大轎迎你進福王府做福王妃。”
這事太過意外,嶽畫绫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她剛才之所以沒拒絕福王,完全是因為被他美色所惑。
而且他太會親了,她腿軟身軟,腦子也迷糊。
“可是我的家世,您也是知道的……”
嶽畫绫心頭才升起的意外之喜,轉瞬被擔憂淹沒,她嫁入福王府,興許不要兩年,福王若是喜新厭舊。
像她父親嶽青禮一樣,他到時候縱是休了她,她也無可奈何,隻能灰溜溜回來。
“不信本王?”陳知毓手臂收緊兩分,“向韶能做到的,本王會做的比他更好。本王對自己人從不食言。”
嶽畫绫擡眼怔怔看他,“王爺,您以後會納很多很多的妾室嗎?”
陳知毓失笑,“嶽畫绫,本王沒有碰過女……”他說到這頓住,眸中閃過陰郁和暗恨,“沒有碰過王府的妾室。”
“有些事現在不能告訴你個中情由,日後你會知道的。”
嶽畫绫徹底懵了,譚側妃不是有孕了嗎?眼見難道不一定為實?那壽鹿山他強迫劫匪一事呢?
“王爺,這事太過突然,您能給我些時間考慮嗎?”
陳知毓笑意微斂,“不要告訴本王你心慕向韶!本王哪裡不如他?绫兒,本王說過,隻要本王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嶽畫绫眨巴眨巴大眼睛,冷不防落下淚來。
陳知毓懵了一瞬,有些慌,“不是,你突然哭什麼?本王怎麼着你了?衣裳都沒脫呢!”
嶽畫绫哭得更委屈,哽咽道:“我隻是說要想想,王爺現在就用權勢壓我,若是我嫁給您,是不是什麼都得聽你的?”
“用權勢壓你?”
陳知毓伸手輕捏她下巴,讓她擡起頭來看他,“绫兒,本王若是真想用權勢壓你,你現在已經躺在本王床上哭了。”
“想試試嗎?”
嶽畫绫早就感受到某物的蓄勢待發,非常之有分量,隻是他忍着,她亦裝作懵懂不察。
聞言,她慌忙搖頭,若是讓他得逞,他提上褲子不認賬怎麼辦?“您剛才就咬的我好痛……”
嶽畫绫是會轉移話題的,一招不成,換另一招。
“勾本王?嗯?”陳知毓湊近她,輕聲道,“讓本王瞧瞧?”
嶽畫绫忙拽緊衣裳,“王爺不準欺負我!應嬷嬷說了,女子的身子隻能給夫君看!”
陳知毓愉悅輕笑,“绫兒是在暗示本王早些娶你進門?冬日太冷,本王想讓你漂漂亮亮地穿上嫁衣,咱們的婚期定在明年春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