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他屁股的都壞!!
宴雲景垂眸,手指撫着鹦鹉的背羽,回想剛才的報告。結果擺在眼前,結合安妮蕾亞昨日說的話,其實心中已有推斷,但沒有證據。
軍營外,日光升起越過山巒,光影在城市間穿梭。蠟黃色的光剛透進軍營,外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雲鴿略帶氣喘的聲音從門簾外傳進:“陛下,您起了嗎?”
宴雲景蹙眉,将鹦鹉放去肩頭,幾步過去撩開門簾看着外面臉色凝重的雲鴿:“怎麼了?”
雲鴿喉結滾動,嗓音有點啞:“西維拉不見了。”
“按您指示,我們把西維拉周邊監禁的人和罪犯全轉移了區域,派整支軍隊看守。看守人員一刻未松懈,沒人離崗。查看監控回放,監禁室的門整晚都沒開過。用勘測儀檢查了每個角落,沒發現有被破壞又修複的地方,監禁室完好無損,但西維拉就是消失了。”
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可這怎麼可能?在帝國這麼多強設備看守和軍人看守的情況下,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夏一陽震驚的想着,又忽然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情況。
除非,這不是人,是異形,或者蟲子……
他急忙扭頭看向宴雲景,見對方眉頭皺緊,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去監禁室。”宴雲景往外走,又停下,轉身對精神高度緊繃的雲鴿說,“你留下休息,通知昨晚守看的人換崗。”
雲鴿一怔,旋即站直:“明白。”
夏一陽看向雲鴿,輕聲呼喚:“中校,休息。”
隻是兩聲而已,雲鴿的精神瞬間變好很多,他對鹦鹉笑了笑:“謝謝你啊。”
夏一陽不太明白雲鴿為什麼要向他道謝,不容他深想,他就随宴雲景前往了監禁室。此時,負責繼續調查的人員已經換了一批,夏一陽在其中見到了熟面孔,是淩長官。
“陛下。”淩小丁上前彙報,内容和雲鴿說的一樣,西維拉憑空消失,監禁室内設備、牆壁完好無損,監控裡也不見她的蹤迹。
宴雲景來到監控室,負責調控的人調出所有能拍到監禁室的鏡頭畫面,加速播放,一整晚的畫面裡确實一個人影都沒有。
夏一陽站在宴雲景肩頭,他在琢磨西維拉會不會真是異形或蟲子。要是蟲子異形能變成人形,還擁有人類智慧,那它們豈不是變得更強了?
初來這個世界的他不太懂,但瞧宴雲景的神情就知道,若真是這樣,帝國怕是要陷入危機。
衆人反複播放監控,仔細排查,卻毫無收獲。這時,夏一陽聽見宴雲景說:“從監禁室通風設備所在那面牆起,畫出最近連通外界的線路,把這條線路上所有監控調出來。”
負責人迅速調出線路監控,看完卻一無所獲,宴雲景卻要求:“再放一遍。”
氣氛壓抑,夏一陽也跟着緊張,眼睛緊盯大屏幕。一遍、兩遍、三遍,放到第四遍時,他突然看見第五個監控探頭畫面裡快速閃過一個黑影。
夏一陽猛驚,立刻“叽咕”叫嚷起來。宴雲景喊停,側頭看向肩膀上的小鳥:“看見什麼了?”
夏一陽莫名緊張,調整發聲:“五。”
“放大第五個畫面。”宴雲景盯着不停踩爪子的小鳥,向負責調控的人說,“減速倒放。”
畫面逐幀倒放,監控室裡安靜得針落可聞,所有人都屏氣斂息,夏一陽也是。倒放二十分鐘後,在一小時三十二分五十八秒時,鏡頭裡出現一隻黑色的鳥。
畫面中鳥的影像較為清晰,它飛得應該不快。這裡臨近出口,有鳥闖入很正常。其他軍官見狀,紛紛歎氣,夏一陽緊繃的神經垮了下來。
不是西維拉啊……
肩膀上的鹦鹉沒精打采,宴雲景卻緊盯着畫面裡的黑鳥,很快認出那是黑虎皮鹦鹉。
将畫面放大,發現鹦鹉的腹部很大,大得不正常。
他将畫面拍攝下來存進光腦,帶着肩膀上的小鳥離開監控室,朝監禁室回去。身後軍官們沉默不語,肩頭的小鳥也蔫蔫的。
宴雲景伸手輕握住鹦鹉,低頭眯起眼,憑借記憶将它與剛才畫面裡的鹦鹉對比。
片刻後确定,他的鹦鹉隻是有點胖,而剛才畫面裡的黑虎皮鹦鹉,肚子大得很不正常。
被握住的夏一陽疑惑地望着宴雲景,突然肚羽被手指輕輕摩挲,接着他聽見對方說:“你胖得很勻稱。”
夏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