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清再度醒來時,她已經回到了自己家的房間内,身側坐着娜兒。
“你醒啦。”娜兒見她醒來,語氣有些興奮。
“我怎麼回來的?”言清試圖坐起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多了的緣故,猛然起身後大腦一片眩暈,她趕緊又躺了下去。
娜兒趕忙制止她“自殘”的行為,長話短說道:“是師母接你回來的,你先等一下,我去喊她進來。”
說完,娜兒便飛奔着出門了。發絲随着她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
娜兒出去了,言清又起不來,隻能閉上眼睛等待着她叫雅莉過來。身體上已經不怎麼疼了,但言清依舊十分困惑,那蛇最後放了她的原因大概可以猜到,應該就是古月下的命令了。但是為什麼那邪魂師要拿她來做交易呢,還有時家的聖物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值得聖靈教四大天王之一的黑暗鈴铛手下親自前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言清此刻都無法解答。金發少女躺在床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雅莉親自走了過來,手掌摸了摸言清的頭發,柔聲到:“醒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言清眨了眨眼睛,“我現在感覺很好,謝謝聖靈冕下。”
雅莉輕笑兩聲,笑着看着她,目光柔和慈愛:“說起來,你該叫我一聲阿姨呢,我跟你媽媽是很要好的朋友,不必如此拘禮。”
言清乖巧應到:“雅莉阿姨。”
聽到言清叫她後,雅莉的眼神更溫柔了,輕輕的應了一聲。
見雅莉似乎很開心,言清便開口試探着問:“雅莉阿姨,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雅莉道:“你問吧。”
得到了肯定後,言清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雅莉阿姨,現在時家情況怎麼樣了?我媽媽她在哪裡?時家其他人怎麼樣?真兇抓到了嗎?”
言清仿佛連珠炮一連串的問出一大堆問題,問完後才察覺不對,忐忑的開口補救:“雅莉阿姨,我是不是…問題太多了?”
被言清連珠炮似的問題打懵了的雅莉反應過來後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會,有求知欲是好事啊,這個啊,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早在言清她們還在外面進行期末考試時,時優便收到了一封神秘信函。
這封信函上隻有六個字“時家、長老、叛徒。”
收到信件後的時優起初并沒有将其當做一回事。這信函也很快被她抛之腦後。
可是幾天後,當言清她們快要結束期末考試時,時優又收到了另一封同樣的信函,上面依舊隻有六個字:“邪魂師、聖物、勾結”
牽扯到邪魂師,時優也謹慎了些,将兩封信函帶去了史萊克,交給了雲冥。經過他們的分析得出,這信函很可能是個神秘人提前得知了聖靈教的消息後向他們傳遞的情報,不管真假,他們都得去時家探查清楚。這是屬于鬥羅公民對于打擊邪魂師行為的應盡義務。
但時家老宅有個特點,那就是非本族弟子和夫婿不得入内。除非有老族長的許可。但當時的時優已經十幾年都沒跟家裡聯系過了,得到老族長的許可自然不可能,雲冥等人自然也進不去。時優沒辦法隻能自己前往。可一個十幾年沒回過家的人,就在他們聖靈教即将采取行動時趕回了家,是不是太突兀了,因此在從羅孚那裡得知言清即将突破四環之時,時優便借口帶她進化武魂,帶着她順理成章地回去了時家。雖然三長老有些不滿意她這個出了嫁的女兒又帶了個女兒回來,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在言語上稍稍挑唆了一會。
回到時家後,時優其實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着諸位長老,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三長老身上。可還沒等她采取什麼措施,試煉便出了問題。時明玉和時蔚兩位族内下一輩天才弟子同時出事,再加上族内聖物丢失,族内這段時間可是人心惶惶。
時優原本揪卧底還沒有留意到時菱,但是在言清身上發現聖靈教特有的魂力波動後,她便知曉了卧底的人員,再結合之前的兩封信函,對于他和三長老勾結的事情也就知道了差不多。萬事俱備,她隻等晚上前去禁地,同魇一起将那邪魂師抓捕歸案。但千算萬算她都沒想到,三長老會在這時破罐子破摔,将她與老族長一同困在房間内,好在魇及時趕了過去,抓住了邪魂師。
從邪魂師口中得知自己的女兒很有可能葬身蛇口,對于一個母親無疑是緻命的打擊,時優甚至都沒用任何魂技,直接将那邪魂師打的不省人事,直到言令晨趕來告知她言清此刻正在傳靈塔的消息她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