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謝邂嘿嘿一笑,随後用一種張揚自信的口吻道:“跟你們不一樣,我的未來目标可是很遠大的,我要成為史萊克七怪!”
聽到謝邂的話,言清眼神一變,原著中似乎是原恩夜輝告訴他關于史萊克七怪的事的,謝邂本人參與選拔未嘗沒有追随她的腳步的緣故。
“你是從哪聽到史萊克七怪選拔的?莫不是哪個印象深刻的學姐告訴你的?”
言清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
謝邂沒反應過來,興高采烈的道:“原恩啊,她告訴我的。”
“哦~”言清拉長語氣,“原來是原恩夜輝啊~”
謝邂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解釋:“哎哎哎,别誤會,上次梁哥不在,我找她幫忙訓練的時候才順帶提了一嘴。”
言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我誤會什麼了?看不出來啊,你的校園生活還挺豐富的,嗯?”
謝邂不用看都知道言清此刻的臉上一定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頓時冷汗直冒。
許小言一臉幸災樂禍,“汗流浃背了吧,謝邂。”
“你閉嘴!”謝邂憤憤道。
*
夜幕降臨,東海城街道。
一位黑袍男子正漫不經心的漫步在街道上,他走的很慢,似乎是在刻意等着什麼人。
風簌簌吹過,男子的黑袍被掀起了一片衣角。
“終于來了…”男子勾起唇角,看向風吹來的地方,腳下步伐變幻,閃過憑空射來的幾道暗器。
“璇玑堂什麼時候還幹起人命的案子了?你們那位堂主大人是缺錢了嗎?”
男子一邊溜人似的躲閃着空中發來的暗器,一邊幽幽開口。
男子話音剛落,對方的攻勢便更加猛烈了些,顯然是被他的話激怒了。
“喂喂喂,我說魇,年輕人,不要這麼浮躁,火氣這麼大幹什麼。”男子不慌不忙的躲過空中的暗器,甚至還有功夫拿出保溫杯來喝一口茶。
被男子叫出名字後,空中淩冽的攻勢就停止了。
“不出來見見嗎,魇。”
空中沉默了片刻後,一道身影終于出現在男子面前。黑衣白面,看上去到有幾分像地獄中的惡鬼。
見到他的樣子,對面的男子突然笑了,語氣帶了些驚奇:“還真的是你啊,魇,我還以為,你家堂主大人是不舍得讓你出來的呢。”
見他的樣子不似作假,魇瞪大了藏在白色惡鬼面具後的雙眼,聲音沙啞:“你不知道是我,那你剛剛……”
男子笑了,“年輕人,還是太單純,也不知道老李那個鬼滑頭是怎麼養出來你這麼個老實的徒弟的。”
魇沉默片刻,後開了口,聲音依舊沙啞低沉:“墨痕鬥羅冕下……”
那被喚作墨痕鬥羅的男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随後将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不正是剛剛結束史萊克的會議後匆匆趕來東海城的羅孚嘛。
“行了,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帶我去見你們堂主吧。”
羅孚擺了擺手,止住了魇還沒說完的話。
……
羅孚跟着魇在東海城中左拐右拐,終于在一家飯店面前停了下來。羅孚望着飯店門前“碧海潮生閣”五個金碧輝煌的大字,點了點頭。
“還是那小丫頭起的名字好聽,老李那個家夥起的是什麼香閣來着,俗氣死了。”在提到碧海潮生閣的的原名時,羅孚滿臉嫌棄。
旁邊的魇選擇保持沉默,假裝沒有聽到羅孚的吐槽聲。
“我說冕下,在我的地盤吐槽我親爹,您也太不把我這閣主放在眼裡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羅孚吐槽的聲音剛剛落下,空中便傳來了一道帶着笑意的女聲,聽聲音感覺女人的年紀并不大,最多二十來歲的樣子。
羅孚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魇,帶冕下上來吧。”
“是,謹遵閣主吩咐。”
*
唐舞麟一行人又用同樣的辦法通過了幾座城市的考核,但很快這個方法就不能用了——他們被傳靈塔的人找到了。
謝邂看着空中黑壓壓的一群人,吞咽了口口水:“隊長,這怎麼辦啊?”
“跳車!”唐舞麟當機立斷。謝邂迅速領會過來,猛然向右打了下方向盤。古月則立刻釋放出一陣冰霧,将傳靈塔的衆機甲隔絕在外。
唐舞麟用藍銀草拉着衆人,言清羽翼一拍,衆人默契的朝樹林的方向飛速奔去,趁着霧氣的遮蔽,讓傳靈塔的衆機甲暫時失去了目标。
但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傳靈塔每個執法隊都配備着探測器,若是他們一直待在這裡,很快就會被他們找到的。
唐舞麟面色嚴肅,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古月攔住了。黑發黑眸的少女對唐舞麟道:“快,砸一個坑來。”
唐舞麟雖困惑卻依舊乖乖照做,然後在古月的安排下,夥伴們一一跳入了唐舞麟砸出的坑裡。
古月是最後一個落入坑中的,不過她落地後也沒有閑着,一隻手不斷運轉着土元素,指揮着它們閉合自己下落後上方的地面。
大約下落了五十多米後,古月這才停了手。
地面下的空氣稀薄,這才剛下來沒一會,團隊中體質較弱的許小言已經有些不适了。言清擔憂的看着她,望向古月。
沒等她開口,古月便淡定開口:“别擔心,我跟老師學過制造氧氣的辦法。”
說完,她左手清揚,喚出一個水球,然後右手輕輕在水球上搓了幾下。地下原本稀薄的空氣立刻充盈起來。
許小言立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感受着從鼻尖傳來的新鮮空氣的氣息,眼睛亮亮的,朝古月豎起大拇指。
言清崇拜的看着古月,真不愧是銀龍王,這種時候,就是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