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就回來了,他說回來時順便幫我們帶了糕點。”江一飛打了個飽嗝,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吃下去了,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胖成球了。
他坐到地毯上幫餘初陽剝着毛豆,擡眼看了下沙發上的人,“要不,你搬來跟我一起住?或者你搬到我樓下?我前幾天聽房東說,樓下的那個房客搬走了。”
餘初陽正啃烤排骨的動作頓了一下,随後又故作不經意地說,“不用,我住在那兒都習慣了,反正也都是一個小區,我來你家也就十分鐘的事兒。”
“也行,那什麼...,周末回孤兒院?院長說讓我們回去,說是該種冬季蔬菜了。”江一飛剝完毛豆,又開始剝花生。
其實,是院長知道餘初陽失戀了,整天待在他家裡萎靡不振,所以想幫忙開解開解來着。
“好啊!我也想回去看看了。”餘初陽伸手抓了把毛豆塞嘴裡,含糊地說。
呂行這時候也回來了,他把蛋糕放到桌上,十分無奈地問,“今天怎麼又是燒烤?咱們這個月都吃多少次了?每天都是肉,明天吃青菜,可以不?我今天在公司健身房稱了一下,你們知道不,我胖了五斤。”
“我都胖八斤了,我說什麼了?”餘初陽瞥了他們倆一眼,委屈地嘟囔着:“再說了,我連續請你們吃了一個月的晚餐了,你們就沒有一點感恩之情?”
“......”呂行沉默不語。
“感謝!”江一飛先點頭表示肯定,随後又說:“但明天晚上我要炒青菜,你别買晚飯過來了,知道不?我可不想還沒脫單,花期就凋零了。”
呂行看着那個屬于自己的烤豬蹄,無福消受地說,“那什麼,這個我就不吃了,我實在是不想再胖了。今天在公司上班,我們同事竟然問我是不是老婆在坐月子,要不然,他實在是理解不了,我為什麼短短一個月就胖那麼多。”
“你哪個同事?男的女的?我認識嗎?”江一飛問。
呂行搖搖頭,“男的,他老婆生孩子時他就胖了很多,當時我們好多同事都笑話他來着。你應該不認識,是業務部門的。”
“哦!”江一飛一聽說已經結婚生孩子了,立即就沒興趣了。
“不吃我自己吃,你們倆真不夠兄弟。”餘初陽剛咬了一口,胃裡突然湧起一股惡心感,他把豬蹄放下,轉身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江一飛聽着衛生間的嘔吐聲,也趕緊跑了過去,呂行倒了杯水端了過去,“你是不是吃多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用,應該是太油膩了。”餘初陽晚上吃的東西已經吐得差不多了,他也不禁流了不少生理性眼淚。
呂行把水遞給他,“你前天是不是也吐了?”
“對啊!你這都不是第一次吐了。要不是咱們懷孕的概率等于中大獎,我都以為你懷孕了。”江一飛在一旁涼兮兮地說。
餘初陽臉色發白地看着他們倆,手指發抖地問,“咱們還能懷孕?”
“嗯呐!生理課你從來都不聽的啊!”江一飛有些幸災樂禍地問,“不過,你應該不會這麼幸運吧!”
“我也覺得應該不太可能,畢竟Beta本來就不容易受孕,男Beta比女Beta懷孕的概率更低了。”呂行安慰他說。
“概率幾乎為零。”江一飛啧啧了好幾聲,“你應該就是最近吃肉吃多了,我都吃得惡心了,别說你了。”
“你可别吓我了,這可一點兒都不好玩兒。”餘初陽漱完口後,轉身往客廳裡走。
呂行他們倆跟在身後,看着餘初陽又坐回了沙發上,玩笑般地說:“你要是真懷了,那跟中獎沒有什麼區别了,咱就留着呗!”
“對啊!要是真的懷了,我願意幫你養孩子。”江一飛也笑嘻嘻地說。
他們三個都是孤兒最渴望得到親情,如果餘初陽真的能懷孕,那這個孩子對他們來說真的比中獎還讓人開心了。
“啊!”餘初陽有點佩服他們倆的腦回路,無語道:“你倆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了我怎麼可能懷孕?”
江一飛懶懶地躺到沙發上,看着餘初陽的肚子說,“是啊!我隻是在幻想而已,你說說就咱們這運氣,怎麼可能中這個大獎呢?”
“還吃蛋糕嗎?”呂行指着自己帶回來的奶油蛋糕,但再看餘初陽慘白的臉,他又改口,“我還是去給你泡杯檸檬水好了,你現在臉色太難看了。”
“謝謝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在你們這兒睡了。”餘初陽也躺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