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聽說某人身邊有gay了,這個人還不是你?】
孟忻到現在還沒回宿舍,邊庭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張一鳴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邊庭不喜歡張一鳴這句話的措辭。
邊庭:【?】
邊庭:【别說這麼惡心】
邊庭:【他們隻是認識】
張一鳴:【好吧好吧,可憐的孩子】
張一鳴:【但是我看他對gay接受度挺高的嘛,要不你也試試呢】
張一鳴:【我現在想想,像某人這款直男,你搞委婉的他看不懂,不然你還是直接說吧】
張一鳴:【就是随便找個時間眼睛一閉嘴一張,大聲喊一句“我是gay”】
邊庭回他六個點。
就在這時,一道“吱呀”聲響起,邊庭立刻擡頭往門口看去。
孟忻推開宿舍門走了進來。
但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徑直掠過邊庭,與他擦肩而過卻一句話都沒說。
邊庭皺了皺眉,主動問:“你怎麼了?”
孟忻隻用一個字回答他:“累。”
人累,心更累。
孟忻火速洗漱完上了床,然後拉上床簾,說:“我要思考一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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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忻在想絕交的事。
孟忻上一次跟别人絕交還是小學的時候,因為對方非要跟他争賽羅奧特曼和迪迦奧特曼誰更強,氣得他連夜寫了一封絕交信,從此跟對方恩斷義絕。
送信當天他們舉辦了一個隆重的絕交儀式:大課間的時候,班長作見證人宣讀絕交誓言,雙方用紅筆把拇指塗紅,在絕交書上簽名按手印,一邊按一邊發誓“XXX我再跟你玩我是狗”。
現在他都讀大學了,總不能也給邊庭寫封絕交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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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
十分鐘後,一封絕交書新鮮出爐。
他将絕交書疊好,放進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口袋裡。
第二天中午,孟忻看了一眼時間,毅然決然地邁出了宿舍門。
他選中午這個時間點是有講究的。
他早上起不來,睡眠不足的樣子會讓他氣勢大減。而中午臨近飯點,是一天中正氣最足、人最精神的時候,會讓他看起來氣勢如虹、無人能敵。
孟忻就這麼氣勢如虹地來到圖書館門口。
絕交之前,孟忻決定先找邊庭問清楚。
他給邊庭發消息:【邊庭,我現在就在圖書館門口,你最好十分鐘内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這語氣也是有講究的。
他專門用了一種命令式的口吻,顯得十分強勢。如果邊庭細心觀察就會發現,他變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孟忻了。
不到一分鐘,邊庭就從圖書館出來了。
走出門口,就看見某人正叉着腰在門口等。
邊庭疑惑了一瞬。
他最近好像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好事吧。
某人為什麼要在圖書館門口站得這麼可愛?
邊庭不知道,這個姿勢也是有講究的。
從心理學上看,這個姿勢意味着孟忻對這場戰鬥充滿自信、勢在必得,同時又能表達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攻擊性,讓邊庭知道他絕不是吃素的。
天時地利人和,孟忻感覺自己優勢占盡,赢面很大。
萬萬沒想到,邊庭看到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翹起唇角。
靠,邊庭還敢笑。
孟忻兇巴巴地說:“你笑什麼笑?”
邊庭不知道孟忻今天又玩的是哪出,在孟忻“兇惡”的視線下,他努力拉平自己翹起來的唇角,輕咳一聲,“沒笑。”
“怎麼了?還專門來找我。”
孟忻擡了擡下巴,倨傲地說:“邊庭,我要跟你談一談。”
邊庭一口應下來:“好,談什麼?”
“一件很嚴肅的事,”孟忻不想在圖書館門口這種清淨之地向邊庭開刀,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我們去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