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新鶴無辜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沒有啊。”
鹿可盈瞥了眼他的胸大肌和溝,擡手熄掉燈,面朝牆壁躺下,年輕炙熱的身體緊貼到她背上,伸出手臂裹住她。
不能做,沒說不能抱啊。
鹿可盈一巴掌扇在左新鶴的小臂上,“摸哪裡,離我遠點。”
鹹豬手默默下移,“隻有一個枕頭。”
“借口,你趴床沿上都能睡着。”
左新鶴抱得更緊,低頭去蹭她的肩頸,他用可憐的語氣祈求道:“我要是一直病下去就好了,你就不會丢下我不管我。”
“你太高看我了。”
“那你現在就讓我滾。”
“幼稚。”
“你就非要找你那個學長結婚生小孩,我不行嗎?他比你還大一歲,老男人,精子質量不行,你懷孕都不好受。”
“你還知道這個,誰教你的?”
“屠文星告訴我的。”
屠文星前天晚上把瓊瑤女主預備役版本的左新鶴帶回酒店安慰,跟他分析了“強取豪奪”策略中己方的優勢,左新鶴更帥、更年輕、身體素質更好、精子質量也就更好、人品更好(老男人精明利己詭計多端,一看那副精英男的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可以說除了學曆和智商,左新鶴樣樣都比“那個男人”優秀。
鹿可盈說:“果然是屠文星告訴你的,可是你憑什麼認定我和學長試一次就能成,我完全可以在大學門口蹲個更年輕的啊。”
左新鶴被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胸肌推着鹿可盈的背。
鹿可盈還以為他發情了,又一巴掌扇在他胳膊上,把他扇哭了,又熱又鹹的液體濡濕鹿可盈的肩頸。
鹿可盈說:“你這個情緒比我在生理期的時候還容易失控,所以我說你幼稚,你一味地問我為什麼不跟你複合,卻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問題。”
“什麼問題,你告訴我,我會改的。”他用哭腔問。
“我們即便複合,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分手的,你明白嗎,徐全?人的思想人的性格是很頑固的,沒有那麼容易改變,我不跟你複合從來都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你喜歡我?”就像他現在隻聽得到這句話。
……
那天晚上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就稀裡糊塗地安靜了,又稀裡糊塗地睡着了。
隔天早上半夢半醒間,左新鶴抱着鹿可盈隔着褲子和睡裙在她屁股上頂了兩下,他媽的,死性不改。
鹿可盈睡醒後給左新鶴測了最後一次體溫,确認燒完全退了,然後左新鶴就啞着嗓子開車回酒店了,夏友卿走了,屠文星更過分,去找他女朋友了,他在娛樂圈風生水起那幾年交到的朋友在他被雪藏後,除了屠文星,再沒有主動來聯系他的,鹿可盈也徹底離開他了,她會去和别人結婚生子,過她想要的生活。
左新鶴在盥洗池搓自己那天髒掉的内褲和大紅褲衩的時候,感懷了一下那一天兩夜的最後溫存,落了兩滴淚,在内褲上。
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孤獨最寂寞的人。
後來周華傑發微信跟他說有個角色要給他,他去了。
與此同時鹿可盈也感受到了一種孤獨和寂寞,她不允許自己陷進這種危險的情緒當中,她洗掉了枕套、床單、毯子,還有睡裙,扔掉了盥洗台上多餘的牙刷,清空一切左新鶴在這座房子裡留下的痕迹。
她夜間隻顧埋頭寫劇本,白天約不知名的小演員出去逛街。
臨近國慶,這座位于南方的城市,暑氣仍未消散,步行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穿着清涼。
鹿可盈與小演員也不例外,她們拎着大包小包走向一家下午茶餐廳,推開玻璃門的時候,金律師打來了電話。
他說鹿忠孝案件裡的“受害者”自殺了。
鹿可盈被餐廳内溫度過低的空調風吹出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