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沈渡看見下面有關于兵部尚書記錄的時候。
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一個夜夜都要忙碌的人,可偏偏那晚及早休息下了,甚至府中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說話的聲音。
再加上,沈渡一早就知道兵部尚書是誰的人。
所以,心中的線索便是串成了一串。
整個人心中便是有了計量。
沈渡來到這裡,隻是想要讓那個活着的死士給自己傳話,給自己的心狠手辣做個證明罷了。
總有人覺得沈渡最近兩年因為身體原因出手也是越來越少了,實際不然,沈渡隻是想讓謝憫學着一些罷了。
暗衛得到命令之後,等沈渡離開,便是開始準備。
夜間,暗衛奉命将那些死士帶到兵部尚書府中。
隻是……
夜間,一聲急呼便是讓沈渡從睡夢中醒過來,暗衛跪在床前,整個人的臉色并不算太好,在月光的照映下,沈渡感覺眼前人像是臉色一片蒼白一樣。
随後沈渡隻聽見眼前人輕聲開口:“主子,兵部尚書府被人殺光了。”
沈渡聽見這句話臉色一變,随後詢問了自己的安插在其中的暗衛情況。
可無論提到誰,眼前的暗衛隻有搖頭。
那些人都死了。
沈渡的臉色大變。
他并不在乎兵部尚書的死活,可偏偏自己的人也死了。
死得一幹二淨,倒像是被人清理掉了一樣。
沈渡想到這裡,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今晚的夜色不錯,可沈渡卻是一夜未眠。
兵部尚書一家死于非命之事便是出現在朝臣口中,甚至他們手中奏折皆是上奏彈劾沈渡一事。
他們認為兵部尚書之死,必定和沈渡有關。
畢竟除了沈渡,誰還有如此這般的實力在一夜之間将一整個府中殺絕?
沈渡後一日未曾上朝,可當朝臣上奏折的那一刻,系統便是将朝堂之上的内容播報給沈渡聽。
一樁樁,一件件未曾是沈渡做過的事情,可偏偏現在都被壓在沈渡的頭上。
“陛下,此僚罔顧律法,以臣子身份幹政多年,這次竟然将兵部尚書……先帝雖讓他為帝師,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幹政已然将陛下之命抛之腦後,還請陛下下令,重罰沈渡,撫忠臣之心。”
下面的朝臣皆是附議。
高位之上的謝憫聽見這話,臉色都未曾變過,整個人瞧上去冷漠至極,像是沒有聽見下面朝臣口中的話一般。
當下面的人還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隻瞧見謝憫将上方的奏折丢下,丢在大殿之上,面露冷笑:“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忠臣,洛覃山私藏糧草,甚至與朝中武将私交過甚,手底下私自養着一群暗衛,這就是忠臣?”
衆人聽見這句話瞬間跪下,他們頭上有着冷汗,現在竟然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謝憫慢悠悠的開口:“至于你們口中所說滅門一案,朕自會查明,至于你們說此事是帝師所為,簡直可笑之至,帝師向來心善,絕不可能因一人而滅門。”
聽見這句話的大臣臉色微微一變,衆人都覺得謝憫實在是被沈渡洗腦過深,畢竟要知道沈渡為人如何衆人都是知道的。
而現在說沈渡心善,簡直不要太可笑了。
謝憫将調查滅門之事交給刑部調查,下朝之後沒有前往禦書房,反而是去了自己的寝宮,寝宮之中,被派出去的暗衛回來後便是來寝宮彙報。
空無一人的宮殿之中,謝憫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瞧上去有些慵懶,随後便是開始詢問沈渡府中的異常。
暗衛從一開始就在沈渡府中監視,自然有發現一二。
便是将最近沈渡身體似乎越發不好的消息告訴了謝憫,隻是他并無辦法靠近沈渡,所以也不如同沈渡身邊的管家那般知道沈渡的身體如何。
“這幾日才身體不好的?”謝憫輕聲詢問。
暗衛搖頭:“是那日燈會過後,陛下進入沈府後,沈大人房中有大夫出入,随後管家和大夫一整夜都守在沈大人房中,想來應該是強行用武導緻身體衰敗。”
暗衛解釋即為合理。
謝憫聽見這話,臉色有些難看:“看來,對于洛覃山,朕還是太過于溫柔了。”
那日明明是他自己為了試探沈渡,可偏偏現在不高興的又是他自己。
“将燈會上我們的人處理幹淨。”
謝憫如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