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極昭沒聽錯吧,他的眉不可思議地擰了下,這個老婆子竟然敢命令他!
這種粗活,他何時做過!
姜水芙看了眼他這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外表,做粗活兒,她想象不到。
隻是大娘說的對,她提不起,民間的東西都粗糙笨拙,容量還大,她換上一副委屈巴巴又不乏鼓舞的眼神問他:
“夫君,你可以嗎?”
事關男人的尊嚴,沈極昭從來沒說過不行。
所以,一個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事事要别人服侍的尊貴太子,今日竟然洗手做粗活了。
做完之後,封建傳統的高貴思想還使他有些不高興。
*
終于可以沐浴了,姜水芙快速脫下上衫,内裡隻剩一件小衣,她的手移動到腰間,準備扯下半裙。
突然,一句充滿意見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活人。”
不遠處的沈極昭看着她白皙滑嫩的肩膀,曼妙流暢的腰背,叫停了她。
姜水芙猛地反應過來,隻有一間房,她沐浴和他睡覺是同時進行的,她紅了臉。
“夫君你别看就是了。”
沒辦法,這裡就一個地方,總不能一直不沐浴吧。
她繼續解裙子,然後她滑溜地入了水,把脖頸上最後一件蔽體的絲帶給解了,下沉身子。
她之所以脫得那麼無所顧忌是因為沈極昭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偷看,他也不想看。
他們成婚三年,除了大婚和中藥的那兩次之外他根本就沒有碰過她,他的志趣不在這兒。
沈極昭确實也沒看,直接下榻,朝她走去。
本來就沒幾步路,須臾之間他到了她的木桶邊。
姜水芙洗得開心,正要拿桶沿的布帕來搓身體,沒想到,她摸到的不是布帕而是一隻手。
這隻手青筋,骨骼分明,她能感覺到他的指骨用力與皮肉緊繃着,陌生又熟悉。
她提起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出聲:
“夫······夫君?”
男人回應她的是一陣暴力的撕扯,她又驚又羞,驚的是他這個沒有任何預兆的舉動,羞的是,她想到了每次他們歡好之時,他都熱衷于撕衣裳。
他難道想要······
“夫君,我,我,讓我準備一下。”
她羞羞答答地表了态,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她,她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絕。
但上次的一幕幕還在眼前回放,她的痛楚好像也清楚地再度浮現了。
他太狠了,她其實是怕他的。
但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一下步,她噙着水光的雙眸回頭一看,視線被阻隔了,隻見床榻與木桶之間多了幾層布。
他把她的衣裙撕成幾半,牽了個繩子做了個簡易的圍簾,起到屏風的作用。
她的臉更紅了,自作多情,十分尴尬。
洗完後,她突然發現她沒有衣服可穿,小衣濕了,衣衫沒了,她向他抱怨:
“夫君,你把我衣裙撕了我穿什麼呀。”
糟糕,忘了這茬了,沈極昭蒙了,這該怎麼辦?他們又空手來的,還沒來得及買換洗的衣物。
片刻後,他做盡了心裡建設,說服了自己好多遍,利弊分析了透徹,才甩給她一件他身上的中衣。
“穿上,孤要睡覺了。”
姜水芙很意外地得到了一件蔽體的衣裳,上面還帶着他的月麟香和體溫。
她穿上後拿着藥膏向他走去。
“夫君,我來幫你換藥了。”
這是他們剛才說好的。
此時,榻上的男人正裹着唯一的外袍閉目養神,休息放松,不知不覺,他已經入睡了,這片刻的甯靜,很合他的意。
突然,他的被子被掀開,他多年的經驗不得不讓他直接擒住賊人的手臂,瞬間賊人就被反手制服按在了榻上。
“夫君,是我。”
姜水芙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上次他掐她的脖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沈極昭神智清醒了一秒他又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個女人,竟然光着腿就跑出來了!
他的中衣隻能遮住她的屁股,下面那兩條細長細膩的腿白花花的,他快速移開視線。
她在他手中扭動,要他放了她,他的視線又被這個姿勢所展現的細腰和高聳吸引了。
晃晃悠悠。
不能再看。
“睡覺。”
他迅速滅了燭火,蓋着被子閉了眼。
不久,他又睜開了眼,這個女人,她不穿下半身也就算了,裡面也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