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豪驕傲同時也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黎民百姓的心最真,對豐功偉績的太子是仰望崇拜,而提起這麼一個極為優秀的太子所娶的妻子,人們無一不遺憾感歎。
姜水芙在民間的名聲并不好。
随心而動鼓起勇氣的行為隻能被看作違背民風禮制、膽大包天、放浪形骸的異舉。
被世俗所不容。
到達郊外的南畿盛苑已是兩日後,圍場被布置地十分完善。
姜水芙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事,這次是作為皇室成員來的,感受多少不同。
場中處處可見的彰顯着森嚴的等級。
姜水芙作為太子妃不禁挺直了身軀,做足了規矩。
沈極昭是深夜才回到帳中的。
這營帳雖然寬大華麗,但隻有一張榻。
沈極昭一進來見了這情況就蹙蹙眉,姜水芙裝作沒看見他的反應。
“夫君,這幾日你護着父皇,多有疲勞,妾幫你備了熱水,快去緩解下吧,明日還要狩獵,妾幫你備了好些藥膏,以備不時之需。”
“夫君,妾為你準備了好多騎裝,你要穿哪個,妾現在給你熨燙。”
……
沈極昭不知是累到了還是心情不好,沒有說一句話,徑直去沐浴。
他一進去就傻眼了,一件水藍色心衣赤裸裸地搭在屏風上,這心衣的尺寸大,現在還鼓鼓的,十分凸出。
不難想象穿它的人有多飽滿,走近了,還散發出一陣陣幽香。
他閉眼不看,快速入水泡着身軀,腦子放空,他确實很疲憊,隻不過他泡着泡着就開始煩躁,她的味道可真煩,一股子少女的嬌氣。
他一呼吸全是甜膩的氣息,她是糖做的嗎?平日裡跟她睡時也沒見這麼甜啊。
過了會兒,水溫慢慢變涼,他以為還在東宮,下意識就出聲:
“換水。”
在外的姜水芙聽見他的呼喚,在磨蹭糾結,營地不必比宮裡,此時隻有她。
“怎麼還不來?”
他又是一聲,她隻能硬着頭皮進去。
她提着小半桶熱水慢悠悠地湊近他,他此刻衣物盡褪,她能看見他雄厚健壯的後背和塊壘分明的手臂,她紅了臉。
慢慢把水倒了進去。
終于倒完了,她也看了個夠,身材真好,處處都讓人流鼻血。
堅硬又挺拔。
她臉紅得像螃蟹,不能再看了,她正準備出去,可是老天不如她的意:
“搓背。”
沈極昭叫她搓背!
她驚了,他從來沒提過這種要求,她的手十分無措。
沈極昭擰擰眉,“孤的話你不聽了?”
姜水芙哪裡再敢磨蹭,拿着布巾就碰上了他的肌肉。
硬邦邦的,還有彈性,手感真不錯,這種好事,竟然讓她趕上了。
她兢兢業業服侍他,十分開心。
“前面。”
他說什麼?!
他又要擰眉,她立即反應過來,顫巍地移到他的胸膛處。
前面更加惹火,塊塊腹肌,感性鎖骨,她快要冒煙了。
房裡此時氤氲十足,薄霧缭繞,他好像洞裡幻化出的男妖精,她忍不住咽咽津液。
“夫君,下面也要擦嗎?”
此時,一萬匹烈馬在沈極昭心裡,眼裡奔騰,狂歡,發瘋。
他猛然睜開了眼,出現了個最不可思議的人。
“誰叫你進來的!”
姜水芙知道他誤會自己了,委屈地輕輕噘嘴:
“沒有夫君的允許,妾怎麼敢?”
沈極昭也意識到前因後果了,是他昏了頭了,他太放松了。
這屋裡的香味還沒消散,所以她來了,他也不能察覺她的氣息。
“夫君,妾還要繼續嗎?”
他立即側身,掩蓋着他的身軀。
“出去,你出去,孤不需要你,孤不要你的服侍。”
姜水芙料到了,她點點頭,雖然這事八成是個誤會,但她還是大飽眼福了。
她知足。
她轉身離去,快要出去時,沈極昭意外地讓她别走:
“等等!”
她雙眸瞬間瞪得渾圓,她可以繼續摸看,不,服侍他了嗎?
“把你的心衣拿出去!”
……
入睡時,姜水芙躺在他的身邊,整個身子側着偏向他,這是她的習慣。
她突然問了句:
“夫君,妾明日,可以騎馬嗎?”
回應她的是沉默,他不同意,她不能去。
嫁給了他,她沒有貪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