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去開門,發現門外之人是念兒。
上次送了絨花加上有禧福勸說,兩人很快就和好了。
而且她沐浴時裴铉破門而出,踹壞的門還是禧福和念兒幫忙一起弄好的。
不然她自己剛來府邸,也沒多少熟人,怎麼找木闆都不知道。
念兒面色帶紅,氣喘籲籲,一瞧就是跑步過來的。
甯泠将人請進屋子,用幹淨的茶杯為她倒了一杯溫水,好奇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着急?”
念兒連茶水都來不及喝,深深吸了兩口氣平複氣息。
她被模樣逗樂了甯泠。
念兒連忙開口:“你還笑得出來!我聽說侯爺那兒要加兩名貼身侍女了。”
“兩名侍女本就少了。”甯泠不以為然,她怕犯了裴铉的忌諱,近來許多貼身的活都是紫葉姐姐在做,若能加點人手,那是最好了。
念兒真是恨鐵不成鋼,“人來了,小心那天就把你擠下去了。”
府邸裡的丫頭誰不想做貼身侍女,雖說之前侯爺處死了一個,可出了秋月那件事後,衆人都認為那是因為背主才處死。
一時間都個個想着能夠選上貼身侍女,畢竟月銀高,活還輕松。
甯泠巴不得自己被擠下去,最好回到灑掃那個活,笑笑問道:“那這新侍女是怎麼選呢?還是直接外面買?”
念兒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也是從熟人那裡得知的,但是具體怎麼樣,還是看侯爺如何安排王大管家吧。”
甯泠點點頭,并不在意。
不過第二天,她就見到了人,她還沒想到會如此迅速。
雖然多了兩個人,但是紫葉依舊是管事人,剩下的三個都要聽從她的安排。
為了讓大家幹活更加有序默契,紫葉特意讓大家提前見了一面。
甯泠面色帶笑與他們兩個打着招呼,一位叫樂絮,是位身量較高,極為苗條的女子,隻是不苟言笑,瞧起來有點不近人情。
另外一位名為珍珠,年紀較小,看起來活潑多了,十分平易近人,容貌普通。
看樣子似乎都是府上來的新人。
衆人都打了招呼後,紫葉就領着他們去伺候裴铉。
裴铉對這一切并不驚訝,隻是粗略地每人掃視了一眼。
紫葉詢問裴铉是否為她們改名,他搖搖頭。
餘下的日子都還平靜,天氣已經正式入秋了,尤其到了早晚時間,越發感覺到身上冰涼。
珍珠年齡是四人裡最小的,覺得紫葉姐姐說話謹慎,做事小心。
樂絮又性情冷漠,不愛搭理人。
她又是個話痨,沒事總愛找甯泠閑聊。
裴铉如今常常忙的不見人影,甯冷從珍珠那兒聽說,好像是在趕幾份公務。
她十分滿意,巴不得他最好不回府。
秋天的早上帶着寒氣,天色蒙蒙黑,人朝着空中大口吐氣都能冒白煙了。
紫葉領着衆人,端着洗漱,臉巾、臉盆等一應洗漱之物,魚貫而入。
珍珠和樂絮都是剛進府的,但珍珠年紀小,紫葉不放心她,于是幹活主要都帶着她。
甯泠和樂絮一組。
裴铉還在睡夢裡,他昨夜幾乎通宵,才睡下一兩個時辰,可今日還有朝會遲不得。
衆人都知他近來公務繁重,臉色不好。
個個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他,甯泠更是謹慎小心。
紫葉、珍珠、樂絮、甯泠四人按照順序依次放輕腳步進入内室。
嘭!忽然一道重物墜地的聲音,伴随着沉重陶瓷片摔碎的聲音大聲地響徹在室内。
甯泠親眼目睹,樂絮被内室前面的珠簾遮擋了下,接着人心不穩将旁邊的那一樽圓口細頸花瓶碰倒,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在花瓶摔碎瞬間,樂絮趕緊站穩身形,向前悄聲走了幾步。
待到衆人回頭時,看見甯泠離那堆碎片最近。
甯泠剛想解釋不是她弄得,就聽見霧青色床簾内傳來聲音。
“誰幹的?”裴铉的聲音很不耐煩,他本就近來心情暴躁,大清早地還給他找事。
樂絮立馬跪下回話:“是甯泠不小心碰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