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在來者靠近之前就察覺到了他們。
他所做的隻是給自己又舀了一勺巧克力肝髒布丁,甚至不屑于推開自己的粉色眼罩,或者暫時離開自己的工作台:
“再靠近一步,你們的腦部零件就會變成液體。”
蝴蝶們面對他和工作台上正在被拆解的殘骸,動作統一地伸手捂住腦門。
有人收起翅膀,指向監控系統:
“我們檢測到飛行器的東側好像有一些異動,看起來像是……”
諾曼無動于衷:
“好像?”
難堪的沉默。
蝴蝶瘋狂撓頭:
“也許?我們隻是認為您應該能夠查看究竟是什麼進入了氣門……”
“所以你們确定有東西進來了?”
“這個嘛,我們不确定……”
“所以我應該替你們去确定。”
諾曼說了這句話之後,手中的甜品勺戳進布丁内部,攪出深紅色液體。
蝴蝶原地站立了一會,憋着情緒說道他們再去親自查看過後再來彙報。
“你們是想教我做事嗎?說出來。”
諾曼咬着勺子問道。
蝴蝶再次轉身,茫然回答:
“呃,我不懂您在說,說……”
“我說,你們到底是蠢還是結巴?”
諾曼用沾血的手指擦過勺子邊緣,空氣中散開血腥氣息:
“兩樣都占可不好。”
蝴蝶呆呆地猶豫了半天,直到察覺自己腦門發涼,猛地擦了一把才發現是已經開始洩露的燃料。
“我,我們,我馬上去查看後向您彙報。”
他一溜煙飛走了,躲到看不見諾曼的地方才捂着腦袋問同伴:
“我的腦子沒有化成水吧?”
飛行器内部因為停靠中轉站時發生的小意外而忙亂時,諾曼得以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獨享安靜,隔空指揮工具修複阿釋迦的軀體。
即使他刻意修正自己的思維,依然有一部分固定停留在奧黛爾的附近。她在自己有限的小空間裡,随時随地準備鬧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