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講點實際的吧。奧黛爾當時在系統裡,她沒有學過任何相關知識,并且已經失血過多昏迷。同時蝴蝶們和毛蟲都在等着系統修複,卻看見了這一幕。雖然我們一緻認為蝴蝶們不聰明,但是他們也不至于相信一個吃了血蜜的孕母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現在的虛拟場景裡,所有的血管都開始失控。它們的表面變得堅硬粗糙,有預見性地封住所有出口,攪碎蝴蝶的翅膀輕易的就像蠕蟲扯碎食物。源源不斷的血流從中央系統裡滲出來,正在幫助同伴脫困的蝴蝶們翅膀被打濕,一隻接着一隻下墜,連接不斷的慘叫聲讓雪姬不禁動容。
她承認道:
“隻有專家才能做到這些。這些蓄意破壞和殺戮……他一定很熟悉各種技巧。”
“他是個像我一樣的意識分析師。而且在奧黛爾的腦内植入了一段假記憶——巴比龍的鑰匙。”
諾曼刻意加重“我”這個字眼:
“而且她果然相信了是‘我’在夢裡指引她。如果不是我及時屏蔽了這段假記憶,這個栽贓計劃就成功了。”
“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他一定也預料到了你會檢查奧黛爾的記憶。”
雪姬接着說道:“但是他沒有作出任何預防措施,甚至讓奧黛爾安全回來了。啊,這是一種挑釁……”
“在發現奧黛爾之前,我檢查了土脈星最近的旅客記錄。沒指望能根據這些追查到線索,但是我的确發現了那隻來曆不明的宇航員。”
“蝴蝶屍體西西裡的記憶也補充說他聯系了宇航員,想把奧黛爾偷渡到暴風地。”
兩人說到這裡,想到了什麼,相視一笑。
雪姬關掉記錄儀,謹慎說道:
“我們以前經常這樣補充彼此的推斷。”
“那都是軍事基地時的陳年舊事了。”
諾曼雖然這麼說,轉頭拿酒瓶時笑意依然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