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得快嗎?”
火條麻問道。
這問題沒有帶上任何人的名字。
雪姬知道他不會再回頭過來了:
“小艇在衛兵追上之前起火。部分小艇的殘骸,通訊器和翅膀碎片被找到了,剩下的部分還在搜查。所以我猜整個過程很快。”
她敲了幾下透明門:
“那麼,我會在哀悼會的來賓名單加上你的,火條麻。稍後我還和将軍有約,容我告辭。”
她動身離開。
火條麻翻了個身,松手讓煙管掉在了地闆上,精巧的噴嘴設計被砸的變形:
“你知道你最讨人厭的地方在哪嗎,雪姬?”
他無神的眼睛裡映出來的一切都是黯淡的,綿軟的。藥物的作用太深,任憑什麼都無法再把他從幻覺裡驚醒。
雪姬聽到這句話,似乎很感興趣地站住,回應道:
“在這麼多作為孕母的雄性之中,我是雌性?”
火條麻變回了毛蟲的外貌,在松弛狀态下袒露出自己臃腫的身體:
“少用那一套來開脫了。你一點都不特别。你是個經曆過大清洗的該死的聖女。所以你總能站在制高點上,做出一副‘我和你一樣’的和平使者的樣子,你就是個貴族造出來的機器,有翅膀的蛆蟲。”
“所以在你看來,我的同情心虛僞無用。”
雪姬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很平淡,幾乎像是在談論另一個人:
“這樣說也沒什麼錯。畢竟你很久之前就被傷害過。你為自己争取了現在的位置,現在的囚籠,然後欺淩他人,在囚籠裡自毀,拒絕我的幫助,因為你隻想讓所有人一起陪你體驗受傷的感覺。一旦想到門外有一個傷口已經愈合的人,你就重新體會到了那種軟弱無力的感覺了,即使是再多藥物也無法麻痹你,對嗎?”
“滾吧。”
火條麻幹脆地用尾巴點地,将地面上的血迹踩進煙灰和藥物包裝袋的垃圾混合物裡。
雪姬按鈴呼喚衛兵,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