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這個名字在奧黛爾腦内和一個語氣高傲,愛欺負人的大隻蝴蝶自動聯系起來。
“玲玲?”
她皺眉使勁回想:
“有紅色翅膀的那個嗎?他有喜歡的孕母?”
泡泡像是分享秘密一樣小聲說道:
“嘿,我隻告訴你一個人——玲玲很受毛蟲孕母的追捧,可是他隻喜歡火條麻。他們是在紅衣派的聚會上認識的,那個時候玲玲找到機會就要去參加聚會,還經常在我們面前傳道,煩死了。後來火條麻成了孕母,玲玲還是堅持給他彙款,還經常裝作有事情去紫夫人的住處,其實一有機會就恨不得貼上火條麻。”
他撲到吊床上,吐出舌頭:
“我的意思是:噫。戀愛大傻子。”
百科全書被觸發了關鍵詞,朗讀出紅衣派的部分:
在卡哈斯曼人入駐暴風地期間興盛的本地宗教之一。同樣相似的教派還有白衣派。兩派人員用衣着顔色區分。
紅衣派,顧名思義,由某位不知名的毛蟲孕母建立。這位孕母提倡集結蝴蝶衛兵暴力驅逐卡哈斯曼人,恢複暴風地的傳統:
蝴蝶孵卵,毛蟲育嬰。
此舉并沒有得到部分蝴蝶的支持。主要疑慮在于蝴蝶認為孵卵任務更适合沒有戰鬥能力的毛蟲承擔。
創建紅衣派不久後,發起人被秘密抓獲,後成為卡哈斯曼貴族穆方索尼·拉法爾·曼塔的孕母。後因用毒謀害貴族而被處死。
百科全書朗誦完畢。奧黛爾回想起了那次火條麻的生日宴會,醉酒的蝴蝶群肆意舞動,其中隻有一對紅色的翅膀始終在火條麻附近,卻從來沒有靠近過。諾曼在燈光下和火條麻對話,蝴蝶在他們周圍就像一層華麗屏障。
從母艦到土脈星到暴風地,一條清晰的鍊條正在成型。
諾曼好像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每一次“意外”的發生。
“泡泡。”
她覺得自己不得不問這個問題:
“你覺得……魚人的情報的意思是諾曼和玲玲在幫火條麻除掉我嗎?”
泡泡翻身面朝天花闆想了想,語氣很輕松:
“唔,除掉你?我覺得這像是玲玲和火條麻會幹的事情,但是不像諾曼會幹的事情。因為諾曼沒有理由主動謀殺将軍寵愛的孕母。而火條麻,他虐待其他人不需要找什麼理由。對玲玲也是。“
将軍寵愛的孕母?
奧黛爾不怎麼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個稱呼。
泡泡語氣一轉:
“不過,要是玲玲真的想殺你,我會幫你解決他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抱歉咯兄弟。”
她有點困倦,也躺到了床上,手指撫摸着禮盒上銀色的緞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疑問。
泡泡的聲音很輕,又像音樂那樣悠揚,是絕佳的催眠曲:
“你知道的,就那些孕母之間的常見手法,切腹,放血,下毒,砍頭,粉碎,窒息,水刑,火烤,倒挂……我都會。”
但是火條麻呢?
等她回到了母艦上,火條麻還是會在原地等着她,背後是更多的毛蟲。
還有諾曼……
他真的值得信任嗎?
她發現自己現在居然更甯願去相信那條金魚。
禮盒被推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