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飛走的蝴蝶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過來:“怎麼了?這個犯人有情報嗎?”
毛蟲回答沒事,自己爬上鎖鍊,到高處躲到了其他地方。
好像是不确定一樣,這隻蝴蝶上上下下地徘徊個不停,還用翅膀推着籠子。奧黛爾早在他發現之前把翻譯器藏在了衣服裡。
他的卡哈斯曼語幾乎流暢,因此不需要翻譯器。
“喂,俘虜,”
他粗暴地拍籠子:“既然你說你是勞工,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别說謊。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
蝴蝶吹了聲口哨。奧黛爾旁邊的籠子立刻被拉上去,一直到即将觸碰到上方的花苞機械才停下來。
操縱機械的蝴蝶自動躲開,機械中央的血肉花蕊伸長了,末端膨大,争先恐後鑽入籠子内死去的盲鼠體内。盲鼠的體表浮起不正常的坑坑窪窪,身體緩緩變癟,最後隻剩下一層灰色的皮毛。
花蕊回到金屬花瓣的包圍内,融合成為一團和意識系統一樣的血肉物質。
奧黛爾早就看過無數隻盲鼠的屍體了。而且也見過意識系統,她不懂蝴蝶為什麼覺得這個能威脅到她。
看她不為所動,蝴蝶對上面操縱牢籠上下滑動的同伴大叫:
“喂!我原本要用她這隻籠子演示的。你們怎麼搞得?”
上方還在忙碌的蝴蝶們過了半天才回答:
“兄弟,你自己選錯了籠子,以為我們沒看見嗎?”
在奧黛爾身邊的這隻蝴蝶隻好再次重重拍了一下籠子,讓奧黛爾在籠子裡搖搖晃晃:
“總之你看見了。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連忙說是。
蝴蝶問了和毛蟲一模一樣的問題:
“說,你在地下設施看見了被俘虜的蝴蝶,或者毛蟲嗎?毛蟲大概就和你差不多大,有綠色的花紋。”
他描述的正是那個自從飛行器墜毀後就失蹤的毛蟲孕母。
奧黛爾盯着他不斷擺動的翅膀:
“好像見過。”
“在哪?它身邊還有其他随行人員嗎?”
蝴蝶抓緊了牢籠欄杆,牢籠瞬間向他那邊傾斜,奧黛爾吸進去一肚子的瑩粉,隔了一會才回答:
“沒有。”
出乎意料,這隻蝴蝶沒再追問。他松開了籠子,飛上去和同伴們說道:
“勞工說我們的孕母在地下。在地下。沒看見那隻熊蜂和另一個孕母。”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這次有兩個孕母。
奧黛爾還沒想清楚接下來怎麼編造事實,另一個蝴蝶說道:
“誰在乎另一個孕母?火條麻說的是送來了兩個孕母,身體裡有血蜜。我們隻要找到毛蟲就是。”
其他蝴蝶們一陣附和。
哦,又是火條麻。
奧黛爾覺得此時此刻火條麻一定在母艦上舒服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