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二再次揮動手臂,給了她一個手刀。
一旁還在哀嚎的家丁見狀紛紛閉上了嘴巴,他們可不想再挨一下。
同一時間,宮裡。
深秋本就是菊花盛放的季節,今日除了賞鳳凰石外,皇後娘娘也讓人在宴廳外面的花園裡擺滿了各色的菊花,其中萬壽菊最多。
萬壽菊嘛,寓意多好的花。
然,有人坐在萬花叢中卻是一臉愁容。
旁邊的丫鬟試着寬慰她:“姑娘,現在時日還早,裴少爺興許還在入宮的路上。”
這話并沒有安慰到冷思茵,她垂眸看着眼前盛放的菊花,自己同這菊花一般,努力盛放卻等不來欣賞的人。
“喲,這是誰家美人在這暗自垂淚!”
一道輕浮的聲音從花叢的另一側傳來。
丫鬟立馬側身擋在了冷思茵前面。
正覺無趣的窦勇搖着一把折扇從花叢裡走出來,沒看到美人臉,他心生遺憾,于是做起表面功夫。
窦勇彎腰拱手:“小生魏王府窦勇,遠遠見姑娘似有哀愁,故冒昧打擾,還請姑娘見諒。”
魏王府的人?丫鬟皺起了眉頭。
冷思茵伸手拽了拽丫鬟的衣角。
收到姑娘示意,丫鬟屈膝回禮,然後退至一側。
冷思茵起身行禮。
美人果然得近看,隻一眼窦勇便看呆了。
臨安城就是好啊,随随便便遇上的都是絕世大美女。
見他眼神如此直白,丫鬟再次擋在了冷思茵前方,同時怒視着窦勇。
魏王府的人也不能如此無禮!
看了大美女,對丫鬟這種清粥小菜,窦勇沒了耐心,他挺直腰杆怒斥:“你這丫鬟也太不懂事,我和你家小姐說話,你在中間擋什麼擋!”
丫鬟也不怕他:“你知道我家姑娘的表哥是誰嗎,敢在姑娘面前放肆。”
一聽這話,窦勇卻是放心了,隻提表哥不提家中名号,想必是小門小戶搭着家裡親戚關系,今日才得以入宮。
窦勇突然伸手将丫鬟一把拽開,然後湊到冷思茵面前:“小娘子别怕,小生啊……”
窦勇捂着手背跌坐在地上。
不遠處,身着大紅騎裝的靈玉公主收回手中鞭子。
“她的表哥是天師大人裴溫綸,你敢調戲她,怕不是嫌命太長。”
靈玉公主作為皇後娘娘親女,天宇朝的嫡出公主,隻有她敢在今日穿這麼豔麗的顔色,也隻有她擁有在宮中騎馬的特權,這一點可是連太子殿下都趕不上。
窦勇進宮前,曾被長輩告誡過天師大人的名号,聽聞眼前的美女竟是天師大人的表妹,窦勇有些後怕,但此時他更想知道敢打自己的人是誰。
于是他伸長脖子憤恨的說到:“你又是誰!”
靈玉公主長這麼大,還第一次遇到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的人,頓時就笑了。
然而還不等靈玉自爆身份,旁邊急匆匆的沖出來一人。
魏元青對着靈玉行禮,嘴裡快速說到:“還請靈玉公主見諒,此子是我表弟,初次來皇宮,不懂規矩,沖撞了公主,還請公主見諒。”
話音落下,魏元青直接踹了窦勇一腳,窦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聽聞這人竟是魏王府上的人,想起今早母後的提醒,靈玉公主看了魏元青一眼,她道:“沖撞了本公主,本公主可以看在魏世子的面上原諒他的無禮。但此人竟敢調戲天師大人的表妹,魏世子,你說該如何?”
魏元青沒想到還要這一茬,他連忙轉身對着冷思茵行禮:“冷姑娘,本世子回去定當好好讓父王管教表弟,請冷姑娘見諒。”
冷思茵見狀背過身去,顯然對魏元青也有了遷怒。
跟在靈玉公主後面的世家女忍不住議論,“公主都表示不在意了,她還拿喬,敢情她比公主都還要嬌貴。”
并無此意的冷思茵立馬擡頭朝着靈玉公主看去。
好在靈玉公主并未多想,而且還出聲替冷思茵解圍。
“行了,魏世子你趕緊将人帶走吧,冷姑娘這裡本宮幫你安撫。”
魏元青再次拱手:“謝公主體諒。”
冷思茵也對着公主行禮。
靈玉揮了揮手,居高臨下的說:“她們要去看本公主騎馬,你去不去?”
冷思茵一點也不想去,可是自己的父親作為太醫院的院判,最常接觸的就是這些皇室中人,她早就被父親母親耳提面命,自然知道現下自己隻有點頭的份。
于是靈玉繼續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自己的養馬場走去。
皇上真的很寵自己這個女兒,知道女兒喜歡騎馬後,不僅允了女兒在宮中騎馬,還在宮中專門給女兒建了一個養馬的地方,讓公主随時想騎馬的時候都有馬可以騎。
鳳儀殿中。
得知女兒帶着人浩浩蕩蕩去了養馬場,坐在上位端莊娴雅的皇後娘娘也順勢起身,她對着下面的衆人說:“今日這個天氣極好,可不好一直将你們拘在這殿裡陪本宮。不過呢,本宮若是不走你們怕是不敢離開,這樣,本宮親自帶你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