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被擠壓變形的電梯井口
“你應該不是在給我哭喪吧?”巫九坐在電梯間的坑裡聽見蹲在上方的齊枝說。
真是沒良心,巫九想,虧他把井内的石塊都清幹淨了,結果是給自己準備的。
巫九忍住尴尬,假裝淡定地從坑裡往上爬,“走吧。”
“走哪?”齊枝問。
“跟我走就是了。”
“不跟。”齊枝的反骨雷達嗡嗡作響,巫九真的很擅長通過說話讓她憤怒。
“我們總不至于害你。”
“你是指我從被扭成麻花的電梯井裡活着出來是靠你老師的心慈手軟嗎?”
安全區外某荒原
“帶思雨走吧。”林楓趴在蔡亮後背上說,“帶着我走不遠的。”
“不行!死也死一起!”林思雨的回答很幹脆,很大聲,以至于樹上栖息的鳥群都被驚得離開了溫暖巢穴。
“你想害死蔡亮嗎?”林楓問。
“我……。”林思雨語塞。
蔡亮沒有回答,隻是悶聲背着林楓一步一步往前走。
安全區外移動堡壘内部
“宋知秋,你為什麼放走林思雨、林楓和蔡亮?”審訊員問。
宋知秋擺弄着手腕上的鐐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謝知歧舉起燈對着她的眼睛晃,“回答問題。”
“我都說了好幾遍了,我隻是忘記關門了,我沒有放走他們。”宋知秋玩膩了鐐铐就雙手拖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謝知歧,“該不會是你太久沒聽我的聲音了,想的不得了,才找出這種拙劣的借口反複問我吧?”
宋知秋的人生原則:殺不死讨厭的人,就惡心死讨厭的人。
昨天晚上,正當送走宋雲鶴的宋知秋站在窗口凝望着遠去的背影無限惆怅時,她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林思雨。
林思雨的鬼鬼祟祟沒有起到遮掩的作用反倒是讓她十分顯眼。她沒被立刻抓回去的原因是鼠群的進攻使得移動堡壘内的人員十分忙碌。
宋知秋不經意地刷開了那道阻攔他們的門後揚長而去。
就當是給他們添點亂子吧,她想,而且這剛好能幫上自己的忙。
安全區外移動堡壘内部
“謝團長,稽查部的人要見你。”助手低聲說。
謝知歧點頭示意後開門出去。
“你好,我是稽查部的沈茉莉。”
“你好。”謝知歧說。
“這是宋知秋的調查令,她放走了她的女兒宋雲鶴,我們需要帶她回去訊問。”
謝知歧仔細閱讀調令後說,“不可能。”
“謝團長,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是宋知秋打開了移動堡壘西側的垃圾車門放走了宋雲鶴。”沈茉莉拿出一份報告。
謝知歧仔細閱讀了她的“充分證據”後說,“這并不充分,你們隻是确認了這個時間段内她的ID卡打開了運送垃圾的小門,沒有直接記錄下她犯案的視頻或照片,而且宋雲鶴是她的女兒,如果她們想逃,肯定會一起逃。”
“謝團長,距離您再婚已經24年了。”沈茉莉提示道,“我相信您不會因為前妻違背稽查部的決議。”
“同個時間,她釋放了林家兄妹和他們的保镖。”謝知歧拿出報告,報告上方附帶一張清晰的照片,宋知秋放走他們後在窗邊笑的很開心。
謝知歧乘勝追擊,“我想不需要我提醒您,這完全是兩個方向,而且你報告上所記錄的她出現在監控中的時間點,剛好印證了她絕不可能來得及釋放宋雲鶴。順便一提,宋知秋的ID卡在她釋放林家兄妹之前就已丢失,她擊暈了前去外面增援的士兵,才打開了西門放走了他們三人。再順便一提,被擊暈的士兵是我的下屬,他同時也是這個案件的報案人。從現存證據看,她留在我們這裡接受審查的意義更高。”
眼前的證據無法撼動,沈茉莉一時沒了主意,隻得退一步再争取向宋知秋問話的機會,“這樣吧,我們隻是簡單問幾個問題,就在你們這裡,你們可以全程錄像記錄,畢竟離開的人是她的女兒,作為宋雲鶴的母親,她理當配合我們調查。”
“當然,請。”謝知歧示意到。
地下城電梯井附近
齊枝一槍擦過巫九的耳朵,射中了從電梯井裡彈出觸手的肉泥,“快上來!”
肉團的再生能力和變形能力極強,堪比小黑,電梯井雖然暫時限制住了它,但卻沒有給它造成足夠多的有效傷害。現在,适應了狹窄空間的肉團再次襲來。
唯一讓齊枝安心的是,無論是機械生物、小鼠還是長滿眼球的肉團他們都沒有流出黑色的血液,他們不是被感染的生物,不會傳染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