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谷愛趕到公安局的時候，方天河等人正在提審兩個精神狀态終于恢複了些的人販子和周成海。

至于劉小刀，人這會兒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暫時沒法審訊。

從兩個稍稍恢複正常的人販子口中，公安們已經确定，他們口中的複仇女鬼，跟周成海在倉庫裡撞見的一模一樣，就是同一個。

而從他們對女鬼外貌特征的描述，方天河立馬就确定了，那女鬼就是昨天從河裡撈上來的抛屍案受害少女。

發現這兩起鬧鬼事件果然有關聯，方天河精神一振。

當即開始審問人販子，少女是他們從哪裡拐來的。

他們查了快一天了，都還沒查到受害者的具體身份信息，壓力可是不小。

被反拷在椅子上的孫二莽，在被抓後已經放棄了無謂的掙紮。

他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壓根不經查。

沒被公安發現的時候還好，如今落到公安手裡，根本不是他嘴硬就能遮掩得過去的。

更何況，他現在還怕的要死。

生怕女鬼還要找他報仇，根本就不敢離開公安局半步。

隻有待在公安局裡，靠着公安局的堂堂正氣，才能諸鬼退避，讓那女鬼沒法再闖進來報複他。

想到自己被爆掉的小兄弟，成太監了的孫二莽就又開始崩潰。

他還沒來得及給家裡留個後呢，他們老孫家如今就他一個，這不是斷子絕孫了麼！

“斷子絕孫？哼，你幹得不就是斷子絕孫的行當，現在得了報應，都是你應得的。”

雖說身為公安，不能搞封建迷信，可這一晚上的事兒确實邪乎。

“孫二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不快點老實交代，人是你們從哪拐來的！”

孫二莽剛嚎兩聲，就被老公安一拍桌子，吓了立馬把哭嚎咽了回去。

“公安同志，真的能坦白從寬？”

老公安冷冷瞥了孫二莽一眼，沒有回答。

就他拐賣人口的罪行，挨十次槍子兒都不夠，還想從寬處理？！

這些年被他們害得破碎的家庭，都不知道有多少。

想到那些失了孩子的父母崩潰絕望的樣子，老公安就恨得牙癢癢。

他也是當爹的，最能理解這些做父母的心情。

人販子，都該死！

沒得到老公安的回答，孫二莽心裡七上八下的。

不過想到隔壁審訊室裡光頭也跟他一樣在接受審訊，他頓時就急了起來。

生怕隔壁審訊室的光頭比他招的更快，把拐賣的罪過都推到他身上。

好死不如賴活着，孫二莽一點兒都沒都不想挨槍子兒。

怕招遲了會罪加一等的孫二莽，連忙把自己這些年做過是一切全部招了。

“公安同志，我最多就是個從犯，光頭王國海才是主犯，我入這行都是上了王國海的當，被他哄騙的。”

他當年花了不少錢，又拖死去老爹留下來的關系，好不容易混上了貨車司機的工作。

在那個年代，貨車司機可是人人羨慕的工作。

在他成為貨車司機的第二天，就認識了隔壁村同樣是在運輸隊工作的光頭王國海，并跟對方成了搭檔。

大概是知道他底細不太幹淨，不是什麼好人，沒多久王國海就故意在他跟前說起誰誰誰想要個媳婦孩子，願意花多少錢的話。

然後，他就受不住販賣人口的豐厚利潤，上了王國海的賊車，成了他的同夥。

他們是貨車司機，常年天南地北的跑，在拐賣人口這事上，沾了很大便利。

短短幾年，他就靠着貨車司機的工作，以及拐賣人口發了财。

不僅将買工作借的錢都還清了，還在城裡買了房。

隻是夜路走多了，果然會遇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