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谷愛見狀,便抓緊時間修理劉小刀這個殺人兇手。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切體驗上一回什麼叫絕望。
被折磨地嗷嗷慘叫的劉小刀,感覺自己四肢骨頭被盡數踩碎,徹底成了廢人。
直到這時,他才終于生出了一絲悔意。
要是早知道對方會變成鬼,他,他肯定碰都不碰對方一下,直接繞道走!
“饒……饒了我……我錯了……”
現在承認錯誤,太晚了。
少女的生命已經消逝,再也回不來了。
池谷愛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少女殘魂借着與她的鍊接進行複仇,盡情發洩心中怨氣。
不知過了多久,劉小刀幾乎看不出人樣了,隻胸前的起伏證明他還活着。
池谷愛摸了摸心口,表情複雜。
原來連殺雞都不敢的她,這會兒把人折騰成這樣都沒什麼不适的感覺。
她的心,簡直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樣的冰冷。
池谷愛知道這不是她的正常情緒,卻也沒抗拒。
對殺人兇手的手下留情,就是對受害者的嚴重不公。
池建軍尋思誰是殺人兇手尋思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然而剛合眼沒多久,就聽到猛烈的敲門聲響起。
被敲門聲驚醒的池建軍,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安撫了句身邊同樣被驚醒的鄭曉紅,穿了衣服就過去開門。
“副科,倉庫那邊出事了,廠長還有李科長讓我喊你一起過去。”
倉庫出事了?池建軍心裡咯噔。
要知道李科長年紀大了,早就不怎麼管事了,隻等年底一到就退休。
所以現在廠子裡的保衛工作,都是他在管。
他還想等李科長退休後,好升職轉正呢,這時候出了事他可麻煩了。
想到這裡,池建軍不免感到後悔。
他不該因為急于表現,妄圖通過協助公安們找到兇手立功,就抽調保衛科的人手。
現在可好,兇手沒找到,倉庫那邊先出了事。
“老池,倉庫那邊咋了?會不會影響到你?”
鄭曉紅這下也睡不着了,一臉擔憂地跟在後頭追問。
池建軍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安慰她,不耐煩的應付了句,就急匆匆地出門。
路上詢問來喊他的工作人員,想要問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誰知那人也糊塗着,一問三不知。
一路趕到倉庫區,池建軍已經急得冒出了一身汗。
趕到倉庫門口,看到門口的衆人像是鬼打牆一樣擠擠挨挨排着隊來回繞圈,他冷汗冒得更多了。
瞬間,池建軍就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具女屍,總覺得倉庫這邊有些陰氣過重。
倉庫裡的池谷愛将隻剩一口氣的劉小刀吊上了房梁,正打算給繼兄周成海也留下點深刻記憶,就聽到外頭傳來池建軍的說話聲。
有着'池谷愛'全部記憶的她,對池建軍這個爹可沒有啥好感。
跟她親爹池大剛比,池建軍這個爹當得差遠了,她十分嫌棄。
一把揪住周成海的頭發,池谷愛啪啪給了他兩巴掌,把人給打醒。
這邊周成海剛一睜眼,就看到距離他非常近的女鬼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将他提到半空,挂在了倉庫房梁上。
而他旁邊,正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劉小刀。
他身上夏天的衣服非常單薄,布料也不怎麼結實。
剛被挂上房梁,周成海就聽到刺啦的衣服撕裂聲,頓時吓得不敢動彈。
看着被吊在房梁上的周成海,池谷愛滿意地拍了拍手。
這權當是對周成海小時候欺負原主,還妄圖搶原主工作名額的懲罰。
刺啦刺啦,終于,那點單薄的布料再也撐不住周成海的體重。
突然往下墜的周成海,發出尖銳爆鳴。
聽到倉庫傳來的尖叫聲,池建軍心中一跳,總覺得這聲音非常耳熟。
下一秒,緊閉的倉庫大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剛從鬼打牆中脫身的衆人發現門後根本沒人,遲疑了下,還是沖了進去。
然後就看到接連兩個黑影像下餃子似的,相繼從倉庫房梁上自由落體。
差點被砸中的池建軍低頭往腳邊一看。
等看清楚摔在他腳邊的是誰後,臉都黑透了。
同樣認出周成海的王廠長,也黑了臉。
見倉庫裡的布料亂得不成樣子,王廠長頓時不滿地看向池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