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還是陸杳清禦劍,陸溫在後面抱着陸杳清,一路上喋喋不休,活潑的很,哪裡有害怕的樣子?
陸杳清也沒用神武。
他甩開陸溫摸上他手腕的手,微瞪了他一眼,說:“你别再不經我同意對我施什麼陣法了!”
陸溫滿臉真誠,說:“怎麼會呢?現在又沒有危險,我肯定就不會那樣做了!”
陸杳清姑且信了他。
但是陸溫又去摸他的手腕,陸杳清很快甩開,略有些愠怒,說:“你又想做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不小心碰到的。”
“離我遠點。”
“唉……好吧。”
兩人分開了些距離,陸杳清也感覺自在些。
尋了家酒樓吃飯,陸杳清才覺得這面紗礙事,也難怪陸溫要天天洗。
這不洗能行嗎?
陸杳清不想惹人注目,就讓陸溫先換一張臉,不然他看着自己的臉,也感覺怪怪的。
陸溫也同意了,換了一張很是平平無奇的臉。
陸杳清也沒變回自己的臉,不然就更怪異了。
一頓飯,陸溫不怎麼吃,或許是因為不餓,所以就一直看着陸杳清吃。
陸杳清一眼也沒看他,這樣也就沒什麼别扭的感覺了,倒也挺好。
“你喜歡吃這家的菜?”
“還湊合。”
“那行。”
兩人繼續趕路,落地後沒多久遇見了過來找他的趙奕。
方才在路上,陸杳清已經叮囑過陸溫很多遍。
陸溫自稱不了解陸峰主,雖然陸杳清還是覺得沒有什麼區别,但是他不得不和陸溫說一下“陸峰主”的為人。
陸溫一臉心不在焉地聽着。
“你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放心吧阿杳。”
或許是那時叮囑陸溫時有些心急,現在陸杳清回想起自己對“陸峰主”的描述,心裡卻總感覺怪怪的,好像,真的不是一個讓他很舒服的描述。
陸溫怎麼比他自己還了解他?
太荒謬了。
趙奕沒想到陸杳清會那麼晚回來,也沒想到陸杳清還會帶個人回來。
“師兄,這位是?”
趙奕看着陸溫,又看了看陸杳清。
陸溫笑了笑,說:“噢,叫嫂子。”
“啊?”
陸杳清震驚不已,就不該信他的。
真想一拳錘過去。
“你來找我,是有事嗎?”
趙奕還沒緩過來,見師兄又說了正事,隻當他方才的是玩笑話。
“噢,呃,是沂舟門來人了,是想先來商議一番。”
陸溫點點頭。
陸杳清真想一腳踹過去。
陸溫邊走邊吐槽,“這種小事還有什麼可商議的?此次既不是我們主辦也不是他沂舟門主辦,和往屆一樣不就是了?”
趙奕覺得師兄從靜沁湖回來以後就像是沾了人氣一般,心中驚喜,笑了笑說:“誰知道呢?師兄也知道,沂舟門素來與我們交好,吳門主年紀尚輕,遇到事情也都想與我們商議。”
陸溫嘴上不停,也對趙奕笑了一下,說:“那他年紀也不小了,我也不是他的長輩,次次都跑來,不該認我做個幹爹嗎?”
陸杳清算是明白了,陸溫這是在與他反着來,好,他等着!
趙奕沒忍住笑出了聲,陸杳清向趙奕看去,隻覺得他好像從未在與趙奕相處時看到趙奕這樣輕松的模樣。
火氣降了不少。
“師兄是大病初愈,精神格外的好啊。”
陸溫點了點頭,說:“确實。”
陸杳清一直沉默不語。
三人去了正廳,陸杳清看着恭敬地等着他的人,再看陸溫,他也收了方才的輕松愉快的模樣。
倒也是知道收斂。
吳門主覺得陸杳清年輕有為,天華峰又沒在陸杳清這個年輕人手上有什麼意外,他也有意與陸杳清“學習”一些。
以往陸杳清是有些懶得應付,并且還覺得他總是那副模樣也有些不順眼,所以一般都是讓趙奕出面,隻是這次仙會算得上比較重大的事,所以趙奕就來找陸杳清了。
“都坐着,不用站。”
陸杳清自然不會客氣,他隻顧着觀察陸溫,一時就沒注意到趙奕的眼神。
吳門主隻覺得陸峰主今日過于随和,但有些摸不清他是什麼意思。
待吳門主一席話說完,陸溫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慢悠悠地開口道:“此事,明日不是會議嗎?吳門主這麼心急?”
這個反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陸峰主何時對人也沒有過反問句啊,一般都是直接吩咐。
“畢竟你當門主也這麼久了,你我若非同級也就罷了,可是也沒有事事都問我的必要。若是還不能獨當一面,就算是朋友也處不長久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都那麼大人了,我們既不是差着輩分也不能算是好朋友,你老是來煩我是做什麼?況且你做了那麼久門主,自己都處理不好事務,幹脆将沂舟門并在天華峰名下喽,不然這樣也挺煩的。
趙奕看向他師兄,又看了看吳門主,正欲圓場,陸溫就又開口了,“這些事今日說明日說也都是一樣的,我也才從外面回來,一聽是你立即便趕過來了,隻是這種不需要提前準備什麼的事,我感覺确實是沒必要商議……太細節的商議。”
陸溫給吳門主留了個台階。
意思是我以為你有什麼大事呢,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以後該不會吃飯還要人教吧?
陸溫這麼說,也有他的原因。有些事趙奕和陸杳清不知道,他可是知道。
趙奕雖然做事細緻卻沒什麼城府,他說天華峰與沂舟門交好,也不能說是假話,畢竟這是人盡皆知的。
那人盡少知的,可就不是什麼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