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溶月閣也沒有太多進展,但總歸是了解的比别的門派多,去看看也是有必要的。
“你與我一道回去吧,你是我朋友,權當去遊玩一番了。”
陸杳清與溶月閣的人無甚接觸,倒也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況且這也是陸杳清唯一的希望了,他點點頭。
陸溫看起來很高興,這讓陸杳清想起之前的自己,沒有多少朋友,遇到一個願意和自己玩的人就會很開心。
不過之前也沒有開心多少次,所以現在朋友也不多,并且以他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再交到之前想交的那種朋友呢?
陸杳清也跟着笑了笑,笑意很淺。
“對了,你戴面紗,是因為什麼?”
“嗯……想遮一遮罷了。”
陸杳清以為陸溫是因為臉上有什麼疤痕或胎記,他也懶得去問些具體的了。
陸溫受人之托,現在事情辦完了,還是早些把東西給人送去的好,所以陸杳清就跟着他去送東西了。
聽了陸溫那一番話,陸杳清心裡竟然就這麼放心了,好像笃定了陸溫一定有方法将他的修為尋回來一樣。
既然如此,那他日後也是要把真實身份告訴陸溫的,為了不損“天下第一峰峰主”的形象,陸杳清覺得自己在陸溫面前還是要注意些的。
這樣以後也不至于将陸溫吓一跳。
“你此行,是受何人所托?”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也算是一個朋友了……”
“不太了解你都能把他當朋友?”陸杳清皺眉打斷道。
陸溫沉默片刻,聲音不大地說:“我感覺,他人也挺好的。”
陸杳清的眉擰得更很了,看向陸溫後才松了蹙緊的眉,“噢,怎麼個好法啊?你欠他多大的人情?他讓你幫他做這麼危險的事?”
陸溫沒說話,隻是有些心虛地看着陸杳清。
陸杳清卻沒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什麼問題,即使陸溫實力不俗,但讓一個從未來過這裡的人去取雛目的血也很居心叵測吧。
“你不會騙我的吧?”
“沒有沒有,我騙你做什麼?我……哎呀去了再說吧,不過你也别誤會了。”
陸杳清一時沒說話,隻是點點頭,跟着陸溫走了。
陸溫不僅實力不俗,法器的品階也都可以,難保那人不是看他傻而想坑他。
陸杳清雖然現在修為不夠,但他的神武也都是能用的。
這雖然奇怪,但也是陸杳清安心的原因之一,或許這也暗示着他的修為還在,并沒有被邪祟吞了,這就說明他可以找到。
此等怪事竟然落在了他頭上,倒真是……他該多讀些書的,現在連個形容的詞句都說不出來,說出來的也都不甚貼切。
罷了,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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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杳清跟着陸溫去了一個他不太熟悉的地方。他也不是一直待在峰裡,經常會出來轉悠轉悠,卻不會來這種小地方。
這麼偏僻,陸溫幹什麼來的跑這認識一個“朋友”?
陸杳清總會不自覺地去看陸溫露出來的眉眼,好像隻有确定了陸溫面紗下的面容與他不相似,他才能罷休。
他寝居内的傀儡都隻負責端茶送水傳音送信,以及一些雜活,所以平日束發什麼的陸杳清都要自己來,也免不了要照鏡子,他不會不清楚自己的容貌。
世上真的會有兩個人的眉眼這般相似嗎?
陸杳清也沒在意陸溫有沒有發現他一直在看他,并且陸溫也一直沒對此有什麼反應,若不是沒發覺,便隻能是不介意了。
況且陸杳清身邊,那些人都為了讓他記住她們和他們而費盡心思,使盡渾身解數都想在他這混個臉熟,所以他并沒有這樣盯着别人看可能有些失禮的感覺。
陸杳清父母早逝,但他依舊記得自己年幼時是沒有孿生兄弟的,所以他們應該就是單純地長得像。
陸杳清沒多糾結了,那他們還真是有緣,若是以後他以真容示之,陸溫應當也會驚訝。
“到了。”
陸溫邊說邊看向陸杳清。
陸杳清絲毫沒有盯着别人看了半天的異樣感覺,略有些冷淡地“嗯”了一聲。
陸溫也不會覺得陸杳清冷漠,他對陸杳清好像總有無盡的熱情。
對陸杳清來說,幾乎所有人都想巴結他,自然是無論他什麼态度對方都會想辦法讨好他,沒有人會敢給他甩臉。
所以兩人這樣相處,也算是互補又融洽了。
兩人走到籬笆外,籬笆的門被關上了,還拿了一根繩子綁住了。
陸杳清看着面前寥寥的幾戶住家挑了挑眉,這地方竟然還有人留着這樣的房屋?他以為隻有隐居山林的人才會把住所布置成這樣。
恢宏的亭台樓閣見多了,這茅屋圍籬看着還别有一番韻味。
籬笆不高,也就那到腰的高度,籬笆邊有一小堆菜葉子,不知道是否是喂家禽的。
“他是不在嗎?”
陸溫又往房門那看了一眼,說:“應當不在,許是沒想到我會那麼快回來,你幫了我的忙,也是幫他的忙,等他回來也讓他謝謝你。”
陸杳清還沒那麼厚臉皮,他明明就沒幫上什麼忙,而且若是真見了那人,還不知道他盡的那份“力”會被陸溫以什麼樣的說辭說出去呢。
“用不着,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是打算在這裡再留些時辰嗎?”
“也不是……還是你的要緊事最重要,那我把東西先留給他,然後我們就去溶月閣?”
陸杳清一時沒說話,總覺得陸溫對他好像有些殷勤,可是他又沒法如何惡意地去揣測陸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