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身離去時,她下意識地扭頭朝姜清的方向看去,本想看看那男人究竟是不是顧長延,但可惜的是那男人早就離去,而姜清也已經走到她們面前了。
顧沅正打完哈欠,一睜眼,就看見姜清那張冰冷如霜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顧沅卻下意識地低下頭,回避着姜清的視線,她看着地上的草,裝模作樣地思考起來,“欸,我的玉镯呢,不在這邊,那就隻能是在房間裡了!”
像是在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說完,顧沅立刻轉身,快步走回院子,關門,閉燈,一氣呵成,那反應就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她一般。
夜色寂靜,
姜清感受到一束幽冷的目光,轉頭,就看見本應該早已離去南意在自己身後,怒目而視地看着自己。
現在南意也不裝了,她直接開口質問,“剛剛那人是少爺?”
被這麼一問,姜清不由得皺了皺眉,俨然一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的模樣,所以她回答南意額語氣都變得十分不善,“這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系。”
明明是那麼平淡的語氣,但落到在南意的耳朵裡,卻感覺變了味道,像是在嘲諷,又像是輕蔑。
再結合姜清那一副淡漠的神情,南意咬緊牙關,又是這副表情,就好像自己所在意的事情在她的眼中就好像變得渺小,不足輕重般,“姜清,”南意眼中蘊含着一股厭惡,“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讓人讨厭你的存在,因為你,少爺的妻子不能是我,因為你,小姐每天都圍着你打轉,因為你,老夫人才逼少爺和你成親,憑什麼!!!明明都是下人,憑什麼你就能嫁給少爺。”
對于南意那絲毫不遮掩的厭惡,姜清臉上卻沒有感到一絲震驚,而是輕呵了一聲,她看向南意的目光很是認真,“所以呢?”
被這麼一問,南意徹底喪失了自己的理智,她惡狠狠地看着姜清,像是要把自己的嫉妒、憎恨化成刀子般朝姜清刺去,“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所擁有的東西給搶過來的。”
面對南意癫狂的模樣,姜清卻沒有感到害怕,而是露出個自嘲的笑容,她聲音低沉,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般,“搶過去嗎,如果你真能搶走的話就好了。”
翌日,
顧沅蹲在草叢裡,用手扒拉開地上的草叢,“這也沒有啊!”顧沅有些不确定地回頭,看向在另一邊低頭找手镯的南意,“南意,你确定掉在這條路上了嗎?”
南意沒有辦法說是自己的謊言,隻能開口勸顧沅,“小姐,要不然我們别找了......”
可還沒說完,顧沅就開口打斷,隻見顧沅眼底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勝負欲,她把袖子撸起來,“說好幫你找到手镯的,那我一定要說到做到,我就不信了,就一個手镯會那麼難找。”
說完,顧沅又彎下腰,去一寸一寸地翻開草叢。
南意見狀,發顫的小腿徹底堅持不住了,她跌坐在草地上,從袖子裡顫顫巍巍地掏出一根手镯,“小姐,我找到了!!!”
顧沅聞言,不由得狐疑,“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南意指着腳下的草叢,“這兒,在草下面。”
顧沅神色怪異,可她明明都找過這兒,她搜那麼仔細,甚至連草都翻開看了一遍,怎麼沒有瞧見。
這樣想着,她伸手拿起南意手裡的手镯,細看了起來,手镯是綠色的,也許是自己略過了。
南意看着顧沅細細端詳那手镯的時候,緊張到手心都在冒汗,她擡眼小心翼翼地觀察顧沅地神色,見顧沅沒有起疑,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顧沅看完了手镯,就遞給了南意,開口囑咐道:“即是母親遺物,那就要小心些,不要再給弄丢了。”
南意開口應是,正要伸手接過,就見一隻手率先拿過了那手镯。
登時,顧沅和南意齊齊地朝手的主人看去。
“呵,我說我找了那麼久的手镯在哪兒呢,原來是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