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在雁北關和西平關都打了勝仗的消息,由傳令兵一路喊着進了京,當這條消息傳到京師的時候,整個大雍朝都震驚了,這是以往想也不敢想的事,尤其是北狄都直接滅族了,整個雁北草原現在都是大雍的地盤,榮安更是在北狄人的聖山封狼居胥,這是多大的功績,這是要被載入史冊,千古流傳的。
然後當天并肩王帶着群臣直接對着蒼天的方向,跪了下去:“陛下萬歲,大雍萬歲!”
即墨故裡也很是高興,自打榮安帶着人親征之後,他的消息雖然經常傳來,但他一直惦記着榮安的身體,實在是那人的年紀小,身體又時常生病,這樣惡劣的天氣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而且馬上到年關了,怕是這次是趕不回來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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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榮安還不知道即墨故裡正在惦記他的身體,此時正在忙着收拾手上的東西,明天早上這些殺神又要西進,大軍壓境西域佛國,要他們給大雍一個說法,他要為這些殺神送行,祈福!
隊伍開拔的那天,榮安親自到了城關下為衆将士送行,并親自給他們念經祈福,保佑他們有去有回,平安歸來。
衆将士各個精神亢奮,大聲說道:“大雍萬歲,陛下萬歲。”
而榮安則是立即大聲的對着天空喊道:“求佛主保佑我大雍兒郎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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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兵将壓境,讓西域佛國國主吓的夠嗆,當天就召集國師和衆大臣商議計策退兵,畢竟按照目前的趨勢,他們和大雍沒有一戰之力,就想議和,但讓國主沒有想到的是廣行大和尚卻出面反對,“陛下,不可議和,那大雍國主也不會允許議和,當初他登基之時何等猖狂,臣問過他對于和咱們佛國怎樣相處?結果那黃口小兒直接給了臣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明顯就沒把咱們佛國當回事,還自诩佛子,真佛轉世,就這樣的國主,會承認咱們佛國的國教是正統聖教嗎?”
國主阿裡不回一聽,立即臉上也出現了怒意,“放肆,安敢蔑視我聖教,這仗一定要打,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有聖教護體,誰才是正教。”
既然要打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在兩軍陣前就也擺開了架勢,榮安沒有到前線,而是在西平關駐守,等待消息,隻有四大名将前去沖殺,其中還帶着幾個謀臣随軍前去,熊家軍還是原地駐守,這段時間裡他想要肅清邊關那些狼子野心,通敵叛國之輩。
熊大将軍在打掃完了戰場之後,就将衆将官叫到了他的中軍大帳,直接對着下面站着的人說:“這次咱們大雍大勝,這是陛下帶着先進的武器和善戰的兄弟部隊,幫咱們打赢的,不然這次怕咱們就算是勝了,也會損失慘重,陛下說了,等到和西域佛國的仗打赢了,會犒賞三軍,有功人員官升三級。”
衆将官聽到了都點頭,表示很高興,然後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熊大将軍突然說了句:“熊時雨。”
熊時雨站出來,嘴角帶笑的抱拳說到:“末将在。”
熊大将軍看着他笑着說:“時雨和我一塊出生入死有十年了吧?”
熊時雨低頭:“是,末将自打十五歲上了戰場,一直追随将軍。”
熊大将軍點頭:“好,十年了,時間也不短了,那麼你撈的也差不多了。”
這話一出,衆将官都愣住了:“啥意思這是?”
熊時雨一聽這話;臉色當時就變了,然後直接跪了下去:“請将軍明示,末将不知道将軍說的是啥意思?”
熊大将軍一聽,立即大聲的拍了下桌子,振的桌上的筆墨都抖了下,“不知道,你還說不知道,那北狄人的糧倉裡怎麼放着咱們西平關的軍糧?而你是主管咱們西平關的軍糧吧?我就說為什麼将士們吃的飯是越來越稀,原來是被你給折騰賣給了北狄人,說好了這是不仁不義,說不好你就是通敵叛國,兄弟們都吃不飽,你可倒好中飽私囊,要不是這次大戰,老子還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可歎兄弟們沒死在戰場上,反倒是死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手上。”
熊時雨立即反駁:“将軍,末将冤枉,末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北狄人,怎麼會把西平關的軍糧倒賣給他們......”
“你還狡辯,這是錦衣衛查出來,你自己看清楚了。”說完熊大将軍将一打供狀仍在了他的腳邊。
熊時雨趕緊撿起來,逐張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這,不是真的?末将是被冤枉的......”
“你還有臉喊冤,那批軍糧現在就在雁北關,怎麼還要叫我将軍糧帶來給你對峙不成?”熊大将軍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咋就出了這麼顆老鼠屎呢!熊家這次能不能過這個難關,還要看這家夥的表現,所以不能夠手軟,然後就示意站在熊時雨身邊的兩人将他拿下。
那兩名副将,也都是熊家人,和熊時雨平時關系還不錯,但軍令不可違,直接上前,将熊時雨直接架了起來,直接拿着繩子給綁上了,還無奈的說:“時雨,别怪我們。”
熊時雨知道這個時候也不是他怪人的時候,對着熊大将軍直接說道:“将軍,末将要是招供,可否饒恕我的家人?”
熊大将軍和熊時雨的父親熊江是隔了三層的族親,平時關系還算是不錯,說實在的他是真沒想到熊時雨會做出這事,就問:“你父親參與了麼?”
熊時雨立即搖頭:“沒有,絕對沒有,他們不知道,我也沒和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