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員大會結束之後,榮安回到鎮守府,處理了送來的奏章,等到處理結束之後,才想起來鹽湖那邊還有這定北軍的錢袋子呢,急忙叫來自家爹問:“爹,鹹水湖那邊的人誰在把守?”
榮耀祖一聽直接說:“我讓你二叔在那邊守着呢?怎麼了?”
“趕緊讓他手下的那些工人退回來,那是咱們以後定北軍的底氣。”技術工種到什麼時候都是最搶手的!
榮耀祖立即下去命令人趕緊給剛剛離關的榮耀弦送信,讓他把人給送回來,然後轉身看了看自家兒子,想了想說:“兒子,你是不是該和你阿麼多說說話?”
榮安停下手上的筆,擡起頭問:“阿麼怎麼了?”
榮耀祖轉回身坐到他的身邊,歎了口氣:“你阿麼雖然人在邊關,但心卻都在你的身上,當年你五歲就被送回京城,那也是不得已,雖然你和他的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終究是你的阿麼,他是念着你的,每年都會親手給你縫制衣裳,這麼些年一直都沒停過。”
榮安聽到了,然後點頭:“啊,我知道啊,但現在也不是叙舊的時候啊,都在備戰,我也不能夠劃水啊,等到戰事結束了,我在找我阿麼盡孝吧。”實在是他可不想對着舅舅的臉叫媽,他也張不開嘴啊!緩一段時間行不行?
榮耀祖看到自家兒子這麼說,也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記得多看看你阿麼。”
榮安自然答應,為了轉移話題說了句:“爹,傳令下去所有兵将不得奸**淫*擄掠......”
話還沒說完就被榮耀祖給打斷了,一聽自家兒子質疑他的管兵能力,當時就炸了:“啥你說老子帶的兵奸*淫*擄掠?”
榮安無奈的對着要炸廟的自家親爹說:“爹,你先别動怒,先聽兒子說,我想您把咱們定北軍訓練出嚴明軍紀,鐵骨铮铮,忠君愛國的兵中典範,給那些殺痞做個榜樣,自古以來各朝各代都有自己強大的軍隊做基礎,咱們大雍朝想要發展,北境軍就得最先開始,畢竟我就是咱們北境軍出身,雖然我沒上過戰場,但咱老子是北境軍的侯爺,間接的說我也是。”
榮安的話定北侯自然是聽進去了,也知道這個軍中典範他不當也得當,于是點頭:“好,但不是這次對北狄的戰争,如果不給這些士兵點甜頭,誰肯那麼賣命?”
榮安一聽覺得他爹說的也是,想要馬兒跑還不讓馬兒吃草也是不行的,就沒在說什麼,但對于那些想要侵犯大雍朝的外敵,那就算那些北狄人活該好了,誰讓他們自己送上門的呢!
榮安和自家親爹商量好了之後,看到有些想要說話,又不知該說什麼的榮耀祖,就歎了口氣:“爹,你是不是還有事?咱們是親父子還有什麼不能夠說的?”
榮耀祖聽到了直接點頭:“兒子真的要殺掉北狄的降兵和降将嗎?”
榮安看着自家爹,認真的說:“爹,這些降兵更該殺,就是他們帶頭打殺咱們大雍的百姓,他們最該死,至于那些老弱婦孺,哪個也不是無辜的,他們的手上更是沾着咱們大雍百姓的血,就算是孩子他們也隻是沒成年,真到了成年的時候,一旦他們能夠拿起刀那就是和咱們不死不休,咱們和北狄打了這麼些年,是該做個了斷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花這麼大力氣,将我的人全部押到戰場了,而且爹,您作為武将更不應該心慈手軟,咱們強時不戰,弱時又如何?他們會放過咱們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說完站起來,來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大雪,“而且爹你的年紀一天天的大了,兒子想讓您這次大勝之後就回京,爺爺年級大了,有些事還得您去辦,而且這大雍朝内部也隻是表面的安甯,您得回去給我鎮場子,這些殺胚,還得您管啊!”
榮耀祖聽到自家兒子,想要調他回京,想了想搖頭:“回京的事再議,你的年紀小不假,但你和那些老家夥周旋,我可看的真切,你也絕對不輸陣,不愧是我榮耀祖的孩子,你就好好的做你的皇帝,給咱們老榮家光宗耀祖。”
榮安聽到自家爹說這個,就點頭:“好,我聽您的,回頭你和我帶來的人一塊商量一下,怎麼打這場仗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絕對不能夠受傷,不然我可跟我爺爺沒法交代。”
榮耀祖點頭,然後出去了,現在戰事緊張,他一刻也不能夠松懈。
榮安看到自家親爹走了,就拿起筆,給即墨故裡寫平安信,這次他北上,将他留在京中,也不知道他過的如何?寫到這裡又拿出那張倆人的合照,輕輕的撫摸他的臉,最後還很好笑的親了下,這要是被即墨故裡看到,非得鬧得一個大紅臉不可!
就在榮安寫信之時,十八騎又傳回消息,北狄王賬南移,看那意思是取大雍不在話下,手到擒來呢!
對于這一次北狄舉國攻打大雍的想法,榮安覺得他們是癡心妄想,他手下的那些殺神,哪個是好相與的,那就較量一下吧,看看是他帶來的這些殺神厲害,還是這北狄的坐地戶厲害!
将折好的信件交給小夏讓他給京裡送去,然後問守在門口的二虎:“沈仲棠那邊怎麼樣了?”
二虎低聲回答:“糧隊三天之後就應該到雁北關,現在已經在北境的地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