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祖看到榮安的那幾個人,在吃完之後,就集體拔營出發了,在看了一眼自己的兵将,然後直接找到榮安要求也馬上啟程。
榮安點頭:“好,我已經讓人先去邊關了,也想着試試他們急行軍是什麼樣的速度,阿爹咱們定北軍怎麼樣?”
榮耀祖聽到了自然是戰意滿滿,以往還真沒怕過誰,于是說道:“那我也帶兵先行,你和你阿麼斷後,到了邊關,我要先看看情況,别讓這麼些兵将和咱的将士們出現什麼摩擦。”
榮安點頭:“好,那阿爹您先啟程吧,我随後和阿麼也會盡快趕到,您去了我也就放心了,我手下的那些殺才都不是省油的燈。”
榮耀祖自然知道這一點,但他相信他多年的帶兵生涯,一定能夠收拾得了他們,于是他也帶着人走了。
榮安看着轉眼就走的不見蹤影的北境軍,點頭,果然都是訓練有素的,于是也命人他們也啟程,也盡快到達邊關。
這次和榮安去邊關的還有鄒大學士和幾個小夥伴,那幾個家夥看到他遊學一年之後,變化這麼大,都想出去看看,于是也跟着來邊關了,當時榮安其實是不贊成他們跟着的,畢竟他是要帶着人打仗去的,可這幾個家夥,卻說他們也要為大雍盡一份綿薄之力,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可以上陣殺敵!尤其是趙小胖這家夥更是說:“打小我就幸運,隻要我想幹的事就沒有幹不成的,所以這次到邊關,我相信咱們大雍一定會旗開得勝,到時候我在城牆上給将士們搖旗呐喊,一定會殺的北狄人片甲不留。”
榮安一聽:“說的也是,你笑着還是錦鯉體質,這次帶上你也行,隻不過你可不能夠随便上戰場,真要是讓你去了,那趙爺爺一定會收拾我,我家小婳知道了也會擔心的。”其他兩人也點頭:“說的是。”
尤其是胡延弘,嘴角帶笑的說:“這次我去邊關我阿麼還挺贊成的,道是我爹别别扭扭的不想讓我離京,但聽說是和你一起去,就沒怎麼在攔着,他知道我是你的伴讀,他想攔着也攔不住,隻是我臨上車的時候,還給我塞了一把銀票,還小聲的和我說這是他的私房錢,别讓我阿麼知道。”
榮安他一聽眼睛瞪大了,然後八卦的問:“這麼說你爹現在和你阿麼的感情是不是又增進了?”
胡延弘一聽也跟着高興起來,“自打上次大哥死了之後,經曆了大哥母家人來的那次大鬧,我就發現我父王在做事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府裡的幾個年紀小的妾室也都按照他們的意願,給錢放走了,就剩下幾個跟着他年頭多的在府裡,對我阿麼也好了,時不時的和我阿麼說話品茶,外面的樓子他也不去了,有人來找他喝酒,也推脫說是身體出了毛病,不能飲酒,道是在府裡,将多年都沒摸的那把祥雲棍拿出來,經常練習,還親手教了我一套胡家拳和棍法,說是我家先祖當年就是靠着這一套拳打出了我們魯王府的,還叫我一定要練好,說不定哪天也可靠着這套拳和這套棍法,能夠闖出點名堂呢!”
榮安和幾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舉杯對他說:“恭喜你,你父王真的變好了,放心,這次回京之後,我給你父王找個差事幹幹,說不定他能重塑信心呢,這個是好的開始。”
胡延弘聽到了,點頭:“那就多謝陛下。”
榮安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咱們是兄弟,要不然這次我能帶着你們嗎?這次到邊關,咱們以往也沒上過戰場,就多聽多看,長見識就行了。”
陸行看着榮安,說出來這一直都想問的話:“小安,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親自帶人到邊關?有你阿爹和二叔鎮守,你還怕什麼啊?”
榮安聽了後直接說了這次的目的:“其實我親自帶兵到邊關就是為了練兵,那些武将的兵,我道是不擔心,我要練的是我自己的火器營,那些人還沒見到過真的血,所以得讓他們到戰場上曆練,大雍的百姓我舍不得,但北狄人我就不擔心,都死了那才好呢,而且你們聽說過沒有一句話‘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是咱們大雍的皇帝,真到了危機來臨的時候,我得第一個出現在兩軍陣前,要是我都怕死,臨陣脫逃,那誰還會為咱們大雍賣命,隻有我都第一個上戰場了,那其他的人為了活命也都會跟着上戰場的。”
陸行點頭:“你說得對,真到了那一天,我們誰都不能夠袖手旁觀,隻有同心協力,才能夠把外敵趕出大雍,當年西蠻人在西邊和咱們大雍的西護軍打的那叫個慘烈,熊大将軍家就死了十幾口,其中還有兩個被西蠻人直接吃掉了,當時朝野震蕩,當時還是你們北境軍馳援一起将西蠻打跑的呢,那場仗直接讓咱們大雍損失了十好幾萬人,太慘了!”
幾個小子聽到吃人那一場面,都忍不住的直接一哆嗦,哎嘛,那場面看不得,太吓人了!
于是這一路上,榮安除了和幾個兄弟談論學問,就是批閱奏折,反正他一天閑着的時候很少,但也平安到達了北境,下車的那一瞬間,他揉着腰,看着漫天的大雪,他直接說了句:”哎嘛,我這小腰,在坐下去,非得廢了不可。”
這話一出,讓等在車邊的文臣武将們,一個個的想笑不敢笑,最後還是小夏過來親自把他扶好站定,接受百官朝拜。
全體人員給榮安下跪請安,榮安直接一擺手:“免禮平身,這大冷的天,别這麼跪着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說完帶頭直接走進雁北關,這是定北軍的駐地,也是他阿爹阿麼常年駐守的地方,安全的很。
進了雁北關之後,榮安也沒有選擇坐馬車去侯府,而是直接上了城樓,直接往北城門的方向走去,他想看看關外是什麼摸樣的,這冰天雪地的,駐守的官兵也真是有罪受的,想到這裡,他直接吩咐下去:“将帶來的物資給降士們發下去,今天晚上犒賞三軍,喝酒吃肉。”
定北侯一聽,看着自家小兒子,一臉不贊同:“吃肉行,喝酒不行,萬一敵軍來犯,還要禦敵。”
榮安一聽這話,想了想,是自己想當然了,于是果斷認錯:“爹說的對,那就吃肉,吃白米飯,放心米有的是,還在運來的路上,明天不到,後天也到了。”
榮安的做派,還真挺像老兵油子似的,駐守在邊關的将士不說,就說他帶來的這些殺神,一個個的哪個不是酒鬼,尤其是兵油子更是嗜酒,但也知道現在戰事吃緊,于是舔了下嘴角,沒說什麼,到是公孫起和身邊的幾個殺神互相對了下眼神,意思是想不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