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榮耀祖沒想到還有這種法子解決黑石中毒的問題。
“遊學的時候,聽一個老者說的,據說他們那邊的人用這個法子就沒有中毒的。”榮安直接把這事推到遊學上了,不然害怕榮耀祖還會接着問,所以說這身體還是太小了,就算是他說出了科學的法子,也不能夠改變他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大家落座的時候,榮安左右看看:“嗯,家裡的人呢?阿姆呢??”
陸白看着小兒子一來和他沒說上幾句話就找離戈,心裡不是滋味,這就是不養在身邊的原因,孩子都和他不親了,打小就把他當質子留在京城,好幾年都見不上一面,孩子是自家阿公養大的,和自己不親也沒辦法。
榮安看着自家阿麼那副表情就知道這人怕是又多想了,于是問:“阿麼,你們什麼時候走,我和你們一起去北境。”
陸白剛要在那邊悲春傷秋,一聽這話,立即擡起頭,一臉嚴肅的說:“不行,你這身體打小就不大好,北境那麼冷,你去了可如何是好,再說你還是這大雍的皇帝啊?你怎麼能随便離宮出巡呢?”
榮安知道自己的計劃會被駁回,但沒有想到會直接被陸白給嚴厲的批評了,于是慢悠悠的說:“我不去北境,不知道這北狄到底是要怎麼進攻大雍,要怎麼做好準備支援榮家軍?而且我帶頭研究出來的各種大炮,你們的人不會用,我得親自監督,不然說不定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實在不行的話,我直接一個天雷,把他們首領給劈死了,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打仗?吓不死他們。”
榮安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立即都閉上了嘴,榮安這個牛掰的能力,誰也比不了,但榮耀祖還是直接回答:“要不小安你在京城這邊找個地方教教爹的人用,你那什麼大炮?”
榮安搖頭:“京城這塊就這麼大的地方,你要在這邊試炮,學打炮,咋地你是看京城剛剛平靜是吧?這試炮得到沒有人的地方去,而大雍朝也就北境沒有人,那地方随便我怎麼禍禍。”
這話說的榮耀祖都一陣無語:“我就不相信了,這京城附近就沒有空地了?明天我去找去?”
“還真沒有,空地早就被我買下來種土豆了,咋地爹你要讓我禍禍我自己的土地,明年我要怎麼種苞米,就你那嘎達最合适。”榮安說完直接一攤手,就是這個意思,你能咋滴!
榮耀祖聽到了,一陣為難:“兒子,你知道的你可是這大雍的皇帝,你要是随便的離京,是要鬧出大亂子的,說什麼也不行。”
榮安聽了後直接說道:“爹,回頭我和爺爺還有我嶽父商量一下,咱們大雍的土地太少,人還多,所以土地金貴,絕對不能夠在自己的土地上胡作非為,這也是我要遼東那塊黑土地的原因,那地方最适合種植苞米,種好了就能夠直接改善百姓和将士們的口糧問題。”
榮耀祖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你說你想要遼東的土地,那你讓那幾個藩王去打野人,不是說要把遼東的土地給他們麼?怎麼你要言而無信?你是天子,說話要一諾千金,金口玉言。”
“可是他們也沒有認真的打那些野人啊,隻是在敷衍了事,要不然我能夠讓嶽武木在去一趟遼東?鎮守遼東嗎?他們的不出力,我為什麼還要給他們獎賞呢?而且我都想好了,我要削藩,我大雍朝以後絕對不能夠有蕭氏的藩王,而且如果我在位不将他們的勢力瓦解,讓他們有了喘息之機,說不定将來就會在我的孩子,孫子當政的時候發動叛亂,而且他們的封地都在我大雍的版圖邊上,要是他們自立為王,我們也很被動。”這削藩一定不能夠拖,現在他有能力直接收拾了這些藩王,到了自己的孩子當政的時候,可就沒有自己的能力了,不說這些殺神能不能聽他們的還兩說呢,所以一定要現在直接料理他們。
榮耀祖不是心軟的人,他在邊關這麼些年,可不是憑借着是個爺們兒,被幾個夫郎寵着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是實打實的軍功,要不然前朝的皇帝怎麼會這麼忌憚榮家呢,今天聽到榮安這麼推心置腹的說話,就知道這是必須要做的事,于是點頭:“好,爹支持你,隻是能不能直接處理了那幾個不聽話的藩王,他們手下的兵将可都是咱們大雍的家底,可不能夠因為這幾個老家夥,在把他們給打沒了。”
“爹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擒賊先擒王,如果不聽話的話,直接将幾個不識趣的處理了就行,剩下的人隻要真心歸順大雍朝,那就放過他們,直接打亂分到各處軍營,或者直接讓他們棄甲歸田,回家去吧。”榮安想好幾十萬的兵馬,可不能夠随便浪費了,說殺就殺有違天和。
榮耀祖見到他聽勸,就點頭:“還行,你小子還聽勸,那爹就支持你,隻是你要将這些朝廷的官員們先擺平了,不然,北狄來犯在即,内亂又起,那大雍可就是重燃戰火,民不聊生了。”
榮安點頭:“放心,爹大不了我一雷直接劈死這些要搞事的老不死的。”
榮耀祖一聽這話就直接無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麼被教成這樣,關鍵的時候就要給人來一個‘天打雷劈’,這可如何是好?但想到兒子這個技能也好,起碼不用向他一樣,從小到大,一天天的累死累活才有了今天的本事,快準狠,自己要是有那個技能,說不定北狄早就滅了呢!想到北狄他問榮安:“兒子,你和我說實話,如果北狄戰敗,你打算怎麼安置北狄百姓?”
榮安聽到他這麼說,想了想:“如果我要滅了他的族群呢?”
他這話一出,在座的幾人都一靜,他們也不明白榮安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尤其是陸白問了一句:“小安,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榮安聽到了自己阿麼的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答:“他們成天算計着大雍,如果不把他們直接打殘打疼打死打散,等到幾年之後他們又會卷土重來,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次性的解決問題,當初我也想過要北狄的百姓在戰敗後,來邊關和咱們大雍的百姓融合,繁衍生息,但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他們會和咱們大雍的百姓融合嗎?而且他們骨子裡就已經充滿野性,在大雍會聽咱們的律法管束嗎?還有他們可是全民皆兵,這些人可是從小就拿着武器随時準備上戰場的,車轱辘高的孩子就得會使刀,您說這樣的族群,咱們要怎麼讓百姓和他們融合?而且這些人之中保不準什麼時候出了個枭雄,到時候再次威脅咱們大雍邊關可怎麼辦?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次性解決問題。”
陸白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心會這麼狠硬,這一定是在京城做質子的時候,受了他們不知道的苦,這眼圈就紅了,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一把将他抱住了,語帶哭腔的說:“小安,是阿麼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在京城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以後阿麼一定将你保護的好好的,絕不讓你受委屈。”
即墨故裡看着掉淚的陸白,心裡想着的是:就榮安當初做的那些纨绔事,陸白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直接給榮安一頓炮腳?
榮安看到自己阿麼哭了,直接哭笑不得的說:“您可别哭,當初我當纨绔擾亂皇室視線的時候,可沒受苦,我可是京城人人恨之入骨的纨绔,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不信您問裡哥兒。”
即墨故裡一聽這話,一捂臉,點頭:“他要是不變好了,我父王就算是送我上戰場,也絕對不會讓我嫁給陛下的。”
榮安一聳肩:“看吧,我沒受苦,您别哭了,隻不過那時候我都是躲着皇室的,也不和他們玩,以求自保。”
陸白這才擦幹淨眼睛,破涕為笑,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