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榮家糧莊,此時一大片的苞米地邊站着一大群的官員,對着面前的苞米地指指點點。
榮安指着這些苞米說道:“看這就是我種出來的苞米,那邊的是土豆,這個苞米還沒到成熟的季節,今天咱們吃的是嫩玉米,到了秋天它完全成熟的時候,在做給大家吃,現在去土豆地看看吧。”
到了土豆地頭的時候,就見到一大片郁郁蔥蔥開着白花的低矮植物,别說武将,就連四體不勤的文官們都好奇的低下身看着這些植物,但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剛剛吃過的土豆。
榮安無奈的說:“土豆在泥裡,不在植株上,你使勁拔出來看看。”
那個文官看着一臉尴尬,但還是死勁的拔起來,時間不長幾個有拳頭大的土豆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讓挖土豆的文官都驚訝了,挖起來更起勁了,最後挖出來七個拳頭大小的土豆,經過稱量竟然有八斤之多,一顆秧苗就八斤,這一畝地的土豆出一千斤絕對不成問題,于是點點頭算是信了。
不說别人,老軍候就笑的哈哈的,我榮家的麒麟兒啊,這以後這邊關将士的軍糧有了,于是更開心了,老頭的牙床都要露出來了。
即墨故裡看着笑語晏晏的榮安,感覺到此時的榮安是那麼耀眼,讓自己有些自慚形穢,要不是當初用了些手段,怕是他連站在榮安的身邊都沒有,但他不後悔,他是武将,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不然這榮安說不定是誰的相公呢!
就在這個時候,榮安轉過頭看着他:“想什麼呢?”
即墨故裡岔開話題:“你是什麼時候種的這片地啊?”
榮安笑着說:“開春的時候就種了,隻是不知道會種出什麼,所以就沒有提,現在看到它們長勢良好,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的我這人從來做事都是有了一定的時候再說,也從來不說大話,放心,這大雍會越來越好的。”
即墨故裡點頭:“好,明天白鹽要開始賣了,你怎麼想的?”
榮安直接點頭:“嗯,我知道了,牌匾也都制作好了,明天我親自到場去給鋪子捧場,白鹽一定會大賣,不過為了禁止京城鹽商壟斷咱們的白鹽,下面的府縣也要一起售賣,不然鹽商壟斷,百姓要是想要吃便宜鹽那就難了。”
“那可掙不了多少錢了?”即墨故裡看着榮安,他阿麼就是商人,知道商人都牟利,他們整這麼大的攤子,也不可能賠錢做買賣的。
榮安背着手看着朝臣們議論這良種的好處,嘴角帶笑:“鹽是百姓的民生所需,少掙點百姓就多些存錢,就可以拿來買其他的東西,比如糧食,這樣餓死的人就少了,我的第一個目标就是解決百姓吃飯的問題,讓大雍百姓過上吃飽穿暖,這是我畢生之志願。”
即墨故裡點頭,轉頭看着自家阿爹,笑笑:“好,我會幫你的。”如果自家阿爹當了皇帝,真的會比榮安做的好嗎?顯然不一定,不過這皇位阿爹和榮安誰坐都一樣的,将來也都是要傳給他和榮安的孩子,而他也敢肯定自己如果坐上皇位,也不見得比榮安做得好,這一點父王和他也說過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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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會兒結束之後,榮安直接帶着衆位大臣去了,他開的鹽業鋪子,當着大家的面,親自将牌匾挂了上去,給鋪子剪彩。
當百姓知道朝廷的新出的白鹽隻要三十文一斤,比市面上的青鹽還要便宜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而榮安怕大家不敢吃,就笑着說:“大家放心,這個是真的可以食用,不信,我吃給大家看。”說完直接用食指沾了點白鹽放進嘴裡,然後說:“放心,真的可以食用。”
百姓見到鹽業鋪子老闆是未來新皇,還當衆示範,一個個就走進鋪子,然後小心的跟着嘗了嘗,最後都是眼睛一亮,然後就開始搶購白鹽,這麼好的鹽他們一輩子也都沒吃到過,現在趁着便宜,還是趕緊買吧,于是京城百姓包括來京城經商的,都開始買鹽業鋪子的白鹽,而官府的鹽業衙門卻無人問津,實在是普通的青鹽,也因為前段時間老皇帝大行,鬧得人心惶惶的,漲價了很多,現在一斤青鹽都五十文了,這樣一比較,誰不買白鹽啊,再說白鹽還沒有苦味,吃起來也好吃很多。
榮安在宮裡忙着國事,而京裡的幾家私鹽鋪子,見到白鹽這麼受歡迎,一個個的都坐不住了,紛紛找到鹽業衙門告狀,結果鹽業衙門直接給出解決辦法:“那你們直接降價不就行了嗎?你們便宜自然有人買,你的制鹽技術不行,那就看着,沒辦法。”
鹽商無可奈何,找到自己背後的靠山,但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不敢跟新皇掰手腕,最後也不得不降價,隻是不管怎麼降價都擋不住,最後不得不直接關門歇業。
榮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直接對着即墨故裡說:“進行下一步,全國招商加盟,咱們出技術,他們負責生産分成給咱們。”
即墨故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招商加盟’:“什麼是招商加盟?”
榮安一聽,一時語塞,最後給他介紹這個所謂的招商加盟,等到即墨故裡聽明白了就點頭:“明白了,咱們出制鹽技術,其他啥都不管,然後隻管坐等分錢。”
榮安點頭:“聰明就是這意思,這事情交給你去辦,你能辦好麼?”
即墨故裡點頭,然後和他說了些有的沒的,突然問到:“你什麼時候登基?”
“登基,我這不和做皇帝是一樣的嗎?怎麼你想早點進宮當皇夫啊?”榮安放下手上的筆,一臉認真的問。
這話一說,即墨故裡一陣無語:“我沒這麼想,就是想着你不登基,坐在這個位置上名不正言不順,就連城外一直沒進城的幾個藩王都要等不下去蠢蠢欲動了,你睡覺睡得着嗎?”
榮安聽了後,直接一拍腦袋,“來人啊,宣兵部幾位老将軍來禦書房議事,還有請并肩王也别忘了。”
即墨故裡看着榮安都進宮這麼些天了,還是沒有弄懂,什麼是皇家威嚴,但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更加喜歡他,看着他的目光都要滴出水來。
榮安看着即墨故裡沒走,也不去管他,直接大聲叫:“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