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卿看着對面那魯王世子,心裡一陣鄙視,真當我兒子嫁不出去了,以往看着自家兒子那算計的眼神看着就讨厭,要不是因為他是個小爺們兒,誰理他,真當自己是頭大半蒜呢,于是對在一邊伺候的幾個王府出身的宮奴看了一眼。
幾個宮奴互相對了下眼神,就知道這是主子有事要吩咐他們,就果斷拿起茶點往桌上擺去,到烨卿那邊的時候,就聽到烨卿吩咐他們:“給對面的下點猛藥。”
宮奴聽了輕輕點頭下去了,然後給魯王世子送茶點的時候,直接往點心上放了烈性的瀉藥,雖然隻一點點,但瀉藥太烈性,隻要粘上一點,就叫你拉的昏天黑地不可,屢試不爽!
而那魯王世子還不知道這事,看着送來茶點的宮奴,還一臉壞笑的摸了人家一下小手。
那宮奴吓得趕緊低下頭去,愣是沒有讓魯王世子看清楚他的臉,而在心裡卻在冷笑,‘你個色胚,讓你摸我的手,活該你倒黴,你摸得正是我沾瀉藥的那隻手,拉死你算了。”
榮安坐在對面,看到這一幕不恥,直接轉頭看向别處,發現趙小胖在不遠處,就伸出手對他輕輕的打了招呼。
趙小胖沒敢大聲說話,隻是點頭表示自己看的了,一會兒找時間說話。
榮安點頭,等到将視線收回來的時候,直接在荷包裡拿出一把金花生,放到了桌上,推過去:“賞你了。”
宮奴聽了,嘴角帶笑的收下了,像榮安長得這樣好的公子真的不多見,然後施了一禮退下了。
即墨故裡轉頭看着榮安,真新鮮,這人還懂人情世故,以往這些都是下人幫着做的嗎?但他哪裡知道,這宮奴是榮安的錦衣衛,過來也是為了讓主子看到他已經到位了,讓榮安放心而已。
這個時候聽到宮侍大聲的唱和:“太皇夫駕到,皇貴君到,皇夫駕到,太子妃到....”
所有人立即站起來,然後規規矩矩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低下頭見禮,或跪下磕頭,這個時候就看你是不是身份顯赫了,起碼并肩王府爺倆就不用跪下,而他侯府的嫡子也是要跪下的,他的身份還是不夠格的,道是自家阿姆不用跪,他是一品貴夫,皇家特許不用下跪,而其他人也有幾個不用跪。
太皇夫見了,就笑着說:“免禮平身,都坐吧。”說完看了一眼并肩王妃,禮貌的一笑。
烨卿也不是什麼善茬,既然這位太皇夫會裝,那他也跟着演,也不是什麼難事,以往就是這樣。
道是坐在左側椅子上的那位太貴君笑着對烨卿說:“這才幾天不見,這膚色又好了不少,看來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烨卿笑着說:“太貴夫真是說笑,和您比烨卿差的遠了,您看着又年輕十歲。”
這話一出太貴君笑的不行,按輩分來說烨卿是他的小外甥,從小是和他一起玩大的,就是他後來進宮這些年,要不是有王府幫助,他在宮裡未必這麼好過,所以很多時候他對于烨卿都是當親兒子一樣的對待,就連太皇夫對他時不時的刁難,他都不在乎,畢竟這皇帝也不是太皇夫親生的,根本也不當他是回事,隻是他總是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而已,不過他可不是小門小戶出身,他父親可是當朝太師柳如絮,還有并肩王府在給他撐腰,他也不怕他。
太貴君想到這直接站起來,走到烨卿的面前,抓起他的手,然後笑着歪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即墨故裡和他身邊的榮安,意思是這是榮安?
烨卿點頭,然後轉身說:“榮安,過來給太貴君見禮。”
榮安不得不再次給這位柳貴君跪下見禮,“榮安見過太貴君。”
“免禮。平身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禮,擡起頭來我瞧瞧。”說完笑着低頭看着榮安,都傳榮安長得好,他就想見見。
榮安不知道那些,隻是在心裡詛咒這該死的古禮,膝蓋都跪疼了,要知道這樣麻煩,直接帶着跪的容易好了!擡起頭的一瞬間,他愣了下,剛剛沒敢擡頭往上看,這會兒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眨了下眼睛,這位長得也不賴嘛?
太貴君見到眨眼看着他的榮安,噗呲一笑:“這孩子,長得真好,怪不得外面都傳他是京城第一美男,看來是真的!這皮膚真好,真白。”
榮安被他給誇的一陣臉紅:“好麼,真有這麼誇人的。”真是奇葩。
這個時候坐在上位的太皇夫看不下去了,這麼多人看着呢,這位柳貴君還真不拿自己當回事,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這臉上就不好看了。
太貴君才不慣着他,當初老皇帝活着的時候,就不怕他,直接一撩眼皮:“都坐吧,今天不要拘束,這禦花園的花開的正好,都去看看吧。”
那邊的太皇夫臉上不大高興,當着各府家眷的面前,真是沒把他當回事,就給坐在旁邊看熱鬧的皇夫使了個眼色。
皇夫和身邊的太子妃對了下眼神,沒辦法直接站起來打圓場,這位他是真的得罪不起,要不然這百花盛宴結束了,就得找自己的麻煩:“各位今天是個好日子,光賞花有什麼意思,各府來的小爺們和小哥兒也都是各種翹楚,大家樂呵樂呵!”
榮安知道這是要表演節目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幾個弟弟,點點頭,告訴他們準備好,這皇夫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會在這上面為難他們的,幾個弟弟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