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的打算很簡單,先将買賣攤子支起來,然後就開始先賺錢,在古代什麼最值錢,當然是鹽,這鹽可是朝廷把控,就算是奸商想要壟斷都不行,更有三擔米一斤鹽的說法,現在他自己弄出來了精鹽,那以後就是他的錢袋子了!現在市面上一斤青鹽幾兩銀,他算過并肩王府這座鹽山要是大批量的生産,一斤鹽頂多一兩銀,百姓會受力很多,這也讓他們在生活上好了不少,當然這期間也會得罪一批朝中的達官顯貴,畢竟這鹽可都是抓在這些人的手裡,好在他有個好老丈人,想到這裡直接給即墨故裡寫了封信,約他找個地方見一面。
即墨故裡收到他的來信,還挺意外,看着上面寫的闆闆正正的楷書,心裡納悶這家夥真是,隻要不寫毛筆字,他就能夠寫的很好,這要是寫了毛筆字,那就慘不忍睹!
烨卿給他送新作的衣服,看到他笑的樣子,還挺意外:“兒子,你還會這種笑啊?”真是稀奇了,長這麼大還是小時候笑成這樣呢!
即墨故裡将手上的信折好放起來,轉身看着幫他整理卧房的自家阿麼,說了句:“阿麼,榮安約我見面。”
烨卿的手一停:“嗯,這是好事,你們倆多接觸一下,你也知道他的喜好,這樣以後相處也不會那麼沉悶,兩個人在一塊總歸是要過日子的,再說榮安那孩子已經為了你,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在娶别人,你作為他将來的夫郎,怎麼的也得讓着他一些,多哄哄那孩子,那孩子長得好,又是從小被寵大的,你可不能夠因為你那脾氣,在把他拱手讓給别人,讓别人在鑽了空子,你會後悔的,你知道嗎?”
即墨故裡對于他阿麼說的話,當然是相信的,就笑着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阿麼。”
“謝什麼,都是我這個阿麼應該做的,你好,我和你阿爹以後就放心了,這樣榮安呢,主動約你說明他一定有事,如果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答應他,這樣他開心,咱們王府也不差那點東西,過幾天宮裡要開百花盛會,到時候你帶着榮安一起出席,也省的那些小人在背後嚼舌根。”自己的兒子,每年百花盛會都會帶着氣回來,今年說什麼也要讓那些人閉嘴,真當我兒子嫁不出去了?要嫁就嫁這京城裡最好的爺們兒!
即墨故裡點頭:“好。”看着自家阿麼現在的模樣,有些心疼他,每年百花盛會的時候,自己就算是在不願意去,也要去,畢竟是太皇夫主持操辦的,自己不去就有抗旨之嫌,每次去都被提起他無人可嫁,無人敢娶,想想就生氣。
見到他聽進去了,烨卿才算是放下心來,然後提起筆給榮安回了信,答應了明天見面。
慶升拿着信想要出去,但轉身還是對即墨故裡說道:“公子,今天派往侯府的探子都被趕出來發賣了!”
即墨故裡聽到了就笑:“還挺聰明,行了,以後侯府那邊不要在派人去了,至于那幾個被發賣的探子,将人調回來吧。”
“好的,公子。”
**
榮安知道即墨故裡答應見面之後,就将合同拟好,想着明天一并帶去,然後就上床睡覺了,隻是睡的不是很踏實,他第一次夢到了自己的家人,看到親人們在他的墳前痛哭的模樣,他也跟着一起哭,然後嘴上直說對不起親人們,他現在很好,在古代也被照顧的很好,叫他們不要擔心雲雲,結果現代的親人根本就是聽不見,他是被自己哭醒的。
早上起床之後,小竹看到他的樣子,吓了一跳。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說完急急忙忙的去拿冰毛巾敷眼睛。
榮安因為哭的太狠,眼睛腫的有些睜不開,他心情及其低落,就連今天的學也不想上了,怕丢臉,早飯的時候,眼睛還沒有完全的好。
小竹心疼的說:“少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您哭成這樣。”
榮安不想要這事弄得人盡皆知,隻是說:“沒有,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吓的,别和别人說,會很丢臉,在傳出什麼不好的,丢臉的是你家少爺我。”才不會将夢裡的事情說給這個小屁孩呢,他要是知道了,整個府裡就都知道了。
小竹聽到了趕緊說:“好的,少爺,我一定不說,隻是不說,您這樣誰看不出來啊?”
榮安沒管那些,直接拿起書箱就要走,結果被小夏直接伸手将書箱拿過去:“好了,少爺,時間不早了,趕緊去太學吧,不然晚了要挨罰的。”
榮安一聽挨罰,他都知道他被罰的是什麼,于是直接上車走了,就算是被人看到他哭腫的雙眼,他也認了,到了太學的時候,他低着頭走進丁班。
趙小胖幾個人看到他來了,還挺高興,剛要拉着他說話,結果就看到他哭紅的雙眼,“榮安,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榮安為了掩飾尴尬,直接拿出一本繁體字的《梁祝》,遞給他:“别提了,昨晚看話本子,被這裡面的人物感動的,不信你拿回去你也得哭。”
趙小胖不信,将書藏到懷裡,他就不信了,晚上他要是哭了他就是狗。
陸行見了就笑,然後将帶來的糕點往榮安的桌上一放:“行了,别鬧了,這段時間你忙,還不知道吧,夫子說要考核了,你抓緊時間溫習,不然考不好你在被太學退學。”
榮安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點頭說:“我知道了表哥,我一定抓緊複習。”
胡延弘一邊搖着扇子,一邊說:“榮安就算是不溫習,也會考的很好,就他那四句,我想想都佩服,厲害真的還太厲害,為生民立命......”說完直接來了那四句金句。
榮安直接将他接下來的四句話,直接壓在了他的肚子裡,本就是抄襲狗,還沾沾自喜,他可幹不出來,真後悔當初自己真的是一時腦熱,說了那四句,拿着人家說的話,給自己增加社會資本,有愧!
胡延弘知道他這是不好意思,于是笑着說:“好好好,我不說,你這不學就可以直接當大儒的人,兄弟幾個還想着以後借你的光呢。”
榮安一捂腦袋,“拉倒吧兄弟,我那天就是喝多了,超常發揮,咱不提這個,兄弟還指着你以後當了大官扶持兄弟幾個呢。”
胡延弘是魯王府的嫡出,上面還有世子大哥,他的地位在府上雖然是爺們兒,但地位和世子比是真的差了一截,畢竟他是繼室生的,但他也喜歡榮安這麼說,就算是以後不能夠當魯王,但當個大官是不費事的,隻要魯王府舉薦信一出,他就能夠越過科舉,一步登天,于是笑着說:“你小子,心眼還挺多,行,真到了那天,兄弟第一個請你喝酒,倒是你這以後的官位肯定比兄弟大,你可是并肩王府的兒婿,不說現在你家未婚夫郎是郡王,将來你就算是啥也不幹,也會榮華富貴,錦袍加身。”
榮安笑着說:“那以後合作愉快。”說完還伸出手和人握了下手。
胡延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熱情的榮安,被榮安握了下手之後,還看下自己和榮安的手,最後傻不愣登的說了句:“你小子的手,比小哥兒的軟。”
“呸,你個色胚,小爺是爺們兒,敢占爺便宜,小心我媳婦兒收拾你。”
那邊看熱鬧的趙小胖疑惑的問:“咋是你媳婦兒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