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很快來到,今天數學老師身體不适,闊别多日的體育課居然如期而至。
與此同時,她的大腦也疼痛得厲害,密密麻麻針紮似的疼痛從頭頂往四肢蔓延。
該走劇情了。
許積江想起來了,這次的劇情是讓穆雨柔再操場上丢人,此刻按照原著的劇情,此刻她的心态就是已經是得不到就要毀掉。
将穆雨柔從高嶺之花的寶座上拉下來,對方或許也願意為她駐留。
不折不扣的一個陰暗小鬼。
許積江卻不想這樣,穆雨柔那般單純美好,不該因旁人的一己私欲而被迫出醜。
她罕見的升起了對抗劇情的想法。
如果跟着劇情不能代表她一定能回家,那麼不跟着劇情走也不代表着她不能回家。
說到底,隻是雙無形的手推着她們往前走,至于方向正确與否,全都由對方決定。
許積江垂着眼,身體的病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臉色發白,呼吸帶着顫,她跟老師請了個假,趴在桌子上,并沒上體育課。
穆雨柔見狀也請了假,許積江不想讓對方擔心,便忍着痛,讓穆雨柔不用管她。
“隻是突然的胃痛,我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今天難得體育課,你也下去跟着放松會。”
穆雨柔見狀皺起了眉頭,漂亮溫和的眸子滿是不贊同與心疼,桃花眼眼尾也多了些許怒意。
“江江,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我不愛聽。”
她難得這般直白的動了怒,許積江見狀也并沒有再強求。
她顫着呼吸,閉着眼,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不再說話。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許積江的呼吸逐漸虛弱。穆雨柔心中着急,急救電話早就打了,卻沒人過來。她嘗試着将許積江擡起,可素來有力的肩膀此刻卻像是被什麼鉗制住了,半天挪動不了。
穆雨柔心中第一次出現了荒涼難受。
她知道的,自己想不願做的事,總會有人強迫她。可她想要做的事,居然也沒完成。
倏忽間,門外傳來道聲響。
班裡同學道:“穆雨柔,老師說你沒請假,讓你趕緊過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
穆雨柔知道,可能又有什麼事情在等着她了。
穆雨柔看着難受的許積江,朝那個同學說:“許積江胃不舒服,可以麻煩将她帶到醫務室嗎,或者打個120?”
她給了對方五百塊錢,“麻煩了。”
穆雨柔将手機遞給了對方,而後等電話撥通,這才離開了教室。
*
操場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玩起了遊戲,少女們揮灑綠茵,老師組織大家玩起了躲避球的遊戲。
有的人不想玩,便自發組成了籃球隊。
隻有零零散散的幾人在操場散步。
穆雨柔垂着眼,心中嘲諷。
這次又想讓出什麼問題她受什麼樣的傷害?
籃球隊和躲避球遊戲都有人叫她,穆雨柔都拒絕了,為了防止意外,她也沒有散步,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離大型活動很遠的椅子上。
她半垂着眼,心中有些不耐,可她并沒打算起身。
對她而言,有時候更多的限制反而是另一種自由的象征。
不知何時,身旁蓦然多了隻貓,像是隻緬因貓,身材漂亮勻稱,毛發被打理得很好。此刻歪着頭看她,過了會又圍着她轉圈圈,咬着她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