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世界杯期間營地出現食死徒和黑魔标記的事情瞬間席卷了整個巫師界,有過閱曆的巫師皆聞風色變,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去想到一種可能——隻是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出來。
放下手裡的報紙,卡恩把叉子放在盤子裡,用魔法把它送進了水池自動清潔。
她已經從營地回來幾天了,可報紙依然每天都在重複報道同一件事,尤其是那個叫麗塔?斯基特的記者,卡恩以前就經常看到她抨擊魔法部的文章,這下可讓她逮到機會了。
這場持續不斷的報道對卡恩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有人把篝火邊那群黑巫師倒地的原因全推給了某個人,具體是誰沒寫,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因此感到惴惴不安。
【好了,是時候該去幹點正事了】卡恩心想。
她站起身,看向餐桌對面翹着二郎腿,面前擺着咖啡看報紙的盧平和一大早懷裡就抱着酒瓶看綜藝電視的傑弗裡,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
說起來,她雇傭盧平是來當私人家教的,可是現在貌似跑偏了,盧平都快成她第二個爸了。
嚴格來說,盧平也沒多少可以教她的東西,守護神咒她當初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可能這輩子也學不會,大腦封閉術不是盧平擅長的區域,她也早就在上學期趁斯内普教授狀态詭異的那段時間趁虛而入,讓他給她開小竈學會了。
除去幻影移形她還沒開始學習,她漸漸覺得霍格沃茲開始失去以往對她的吸引力,尤其在看見過世界各地的巫師,知道還有許多獨屬于他們的魔法和生物後——英國還是太小了。
*
卡恩出門後直奔對面的佐伊家,拿拳頭捶她家的門:“佐伊佐伊佐伊佐伊佐伊一——”
幾乎她剛敲完門的瞬間,門便被從内打開了,簡直像是佐伊一直在門後等她一樣。
“早上好,我知道我以後要做什麼了。”卡恩沒有任何準備地對她說。
“什麼?”佐伊手還保持在拉開門的動作上,就聽見卡恩說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卡恩誤會了她的意思:“我之前一直沒有思考過以後,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佐伊終于反應過來,卡恩竟然是在對她傾訴想法,她臉上浮現出驚喜交集的神情,雖不明白這種好事怎麼落到了隻是身為鄰居的她頭上,但是管不了那麼多,她趕緊請卡恩進了屋子。
屋裡開了冷氣,溫度很适宜,卡恩坐在她壁爐邊舒适的布藝沙發上,拒絕了她泡茶的詢問,細細端詳着她。
佐伊是個30出頭的女人,英美混血,長相美豔,個子高挑,黑發黑眼,頭發長到頸部,發尾自然翹起漂亮的弧度。
她可能不知道,不過卡恩很了解她,甚至知道她家的地窖裡藏着一個小型軍火庫,床頭的枕頭下面有一把□□m84,她屁股坐着得沙發墊下面還有一把科爾特野馬。
不管從那個方面看,佐伊都不是一個适合傾訴的常規人選。
但是雖然她竭力掩飾過了,可是卡恩仍然能看出來佐伊對她似乎有一種狂熱的崇拜心理,還失心瘋地認為她就是上帝的使者,強烈到有時卡恩懷疑就算她讓她去死,佐伊也會認為這是上帝對她的指示,于是毫不猶豫地去完成。
根據佐伊自己的描述,卡恩不禁好奇她在她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移動的燈泡?
“那麼。”佐伊在她對面坐下,無意識地把手在膝蓋上了摩挲了兩下:“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不知道我還能幫上你的忙。”
“哦,千萬别妄自菲薄,你能為我做的太多了。”卡恩果斷道。
“比如呢?”佐伊情不自禁地問。
“你現在就在當一位很好的聆聽者——聽着,我是一名巫師。”卡恩說。
“好的,然後呢?”佐伊緊張地點點頭。
“是這樣的,我剛剛決定我要創造一種文字。”卡恩掏出一個筆記本,指着上面的一個符号說:“結合了希臘語和希伯來語還有一些小語種,這個字的意思是‘緻命的黑魔法和其本源的力量’。”
“好極了,結構真漂亮。”佐伊接過它細看後評價道,又擡頭快速撇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可是世界上現在已經有很多語言了,你是想推行這種語言變成通用語嗎?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不想打擊你,但是這可能很難。”她努力斟酌着用詞,讓自己的話不要顯得太尖銳。
卡恩驚訝地看着她:“不,我沒那個打算,我為什麼要做這種讨人嫌的行為。”
“那你這是?”
“這是為了我的夢想。”卡恩笑了下。
佐伊暈乎乎地望着她,理智消失得一幹二淨:“那太好了,我們把它推行到全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