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上帝啊。”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卡恩,随後撲到垃圾桶邊探頭望去——竟然是真的,不是惡作劇。
卡恩給他讓了讓位置,看着他脫下大衣,小心翼翼得把嬰兒抱出來裹上,“你要養她嗎?”
青年聞言一愣,抱着嬰兒不知所措的呆了會後為難地歎了口氣:“我打算把她送到孤兒院。”
“沒什麼不好,你真是個好人,先生。”就像讨論的對象是陌生人一樣,卡恩贊美他後給他指了格林孤兒院的位置便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這條小巷。
不過她并沒有離開太遠,而是戴上了魔戒,隐身跟在了他的身後。
青年聽從了她的建議,把嬰兒抱到了格林孤兒院,這會天才開始亮,連路燈都還沒滅,他把她放在大門口,從大衣口袋裡拿出自己的錢包,把證件抽了出來,錢包又放回了口袋。
走出幾步遠後,他想了想不放心,又回頭寫了張紙條疊起來放在她腦袋旁邊,随後猛敲了幾下門,聽見裡面有人活動的聲音後才像作賊一樣飛快地跑遠。
這次卡恩沒跟着他,她已經确定自己的想法了,抽出紙條看了下,她又放了回去,轉手摘下了嬰兒脖子上的項鍊——她見到她第一眼就發現這個了。
水滴形挂墜中間是镂空的,打開是一張照片,照片有點糊,依稀能辨認出是對夫妻,女人和卡恩一樣有一頭金發,隻不過眼睛是藍色的,男人倒是綠色的眼睛,隻不過頭發是黑色的,挂墜背面凹凸不平,卡恩翻到背面,上面刻着沙菲克這個名字。
門内的腳步聲漸漸走進,卡恩能聽見漢娜在用熟悉的聲音抱怨,雖然很久不見,她卻沒什麼想念,把項鍊放進口袋,和悄悄睜開與她如出一轍的綠眼睛,正不哭不鬧盯着她的嬰兒對視了下後,便向剛剛那個青年離開的方向跑去。
“先生,我還沒問過您的名字呢?”幸好他沒跑遠,卡恩很快就追上了他。
“你還沒走啊?說真的,外面很危險,下次别這樣夜裡出門了。”他好心地告誡說,“至于名字,告訴你倒是無所謂,我叫傑佛理·沃波爾,你問這個幹嘛?”
“沃波爾?”這下卡恩真感到意外了,“托德·沃波爾是你什麼人?”
“你認識我爺爺?”
“世界真小,感謝您。”卡恩沒什麼好說的了,于是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摸了一把就快速逃跑。
她強盜一般的行為吓了傑佛理一跳,想追上去卻踩到什麼摔了一跤,他撿來一看,居然是一顆品相極好的紅寶石,不對……紅寶石?他後知後覺懵懵地摸了摸沉甸甸的口袋,幾分鐘後——傑佛理意識到他的口袋現在價值幾百萬。
“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
這是最後一次了,站在令人不快的地闆上,卡恩翻了下房子的日曆,上樓撬開了閣樓的門鎖,門裡睡着一個金發女孩,看着6,7歲的模樣,房間的窗戶是釘死的,透不進一絲光。
也是,弗蘭克斯一向謹慎,平常都不忘,一家出門聚會都不在家的特殊情況,更不可能會忘記鎖門。
戴上戒指把過去的自己搖醒,在她還沒睜眼前,卡恩離開閣樓,到了二樓弗蘭克斯的卧室,用魔法移開厚重的雙人床,拿出繪制用的毛筆,和翻倒巷買的材料,在原本床下地闆的位置畫了個詛咒魔法——這個魔法會讓睡在上面的人變得異常倒黴。
做完這些,她把床移回原位,時間轉換器如她預料的時間一樣,頃刻之間将她帶離了這個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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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來了。
斯萊特林的寝室還是那麼靜谧幽暗,令人懷念,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卡恩舒适地翻身打了個滾,把時間轉換器收起來放進口袋,她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不會再用到這個了。
掀開床幔走下床,防止認錯盧修斯·馬爾福,導緻她以為回來了這種烏龍事件再次發生,她掀開了她室友的床幔,細細端詳了一番,看見她和記憶裡的樣子沒有一點分差,才愉快的放下心。
潘西·帕金森,她這學期的新舍友。
或許是被她的視線吵醒了,潘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恍惚間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一言不發地站在她的頭邊,她被這一發現吓的渾身一顫,深吸一口氣就準備大聲尖叫。
“噓,是我。”卡恩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等她情緒冷靜了才松開手。
“諾維雅?”她惱怒地拿手指着她的胸口叫道:“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覺來吓我。”
“抱歉,打擾到你了,我沒想到你會醒,你之前都睡的可沉了。”卡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這不是第一次?還有以前?!你變态啊?”她更激動了,捂着胸口說道。
“不行,我要告訴德拉科你精神有問題。”越想越不對勁,潘西說着就要下床穿鞋。
“我沒天天看你。”卡恩為自己解釋了下,“隻有蜘蛛爬你嘴裡的時候我才會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