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輕聲說：“其實我還沒想好好要教授你做什麼，所以今天就不要報酬了，等下次我想好了，再來賄賂你好嗎，盧平教授。”

盧平沒有回答，隻是微笑地看着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情況下他怎麼敢接第二次。

卡恩也不在乎他回答什麼，說完自己想說的，就揮了揮手和他道别，向着魔藥課教室走去。

等她的背影消失，盧平低下頭望着醜醜的晴天娃娃玩偶，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

……

“真稀奇，你差點遲到。”馬爾福一邊給卡恩讓了個位置，一邊說：“你應該再晚一會，那樣我就能見證曆史了。”

“那可太糟糕了。”卡恩敷衍道。

斯内普這時從講台前起身，朝底下掃視了一圈，開始了課程。這節課要制作的是縮身藥水，斯内普曾經給過卡恩一瓶，她後來去找了配方練習，早把這個練得完美無缺了。

不過就算如此，她依然一步步的按照斯内普教授的指示來做，沒有任何輕視偷懶的想法，畢竟這是在課堂上，和她自己能随意發揮的環境不同。

她很快做完了自己的那份，斯内普低垂着眼，用苛刻的要求審視過藥水後，給她加了5分，随後便不再管他。

卡恩無所事事的坐了一會，四處張望了下，繞到了納威旁邊，趴在旁邊觀察他是如何做到每一步都錯的。

被她這麼注視着，本來就緊張地手忙腳亂的納威看起來更緊張了。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如果你還記得我在教室的話，諾維雅小姐。”斯内普像個鬼一樣出現在卡恩的背後，按着她的頭，把她又抓回了斯萊特林那邊。

納威看上去一點也沒因此放松多少，斯内普從來沒有哪節課會放過他。

果然，下一秒，斯内普就如他眼中的惡魔一般走了過來，從他的坩鍋裡舀起一點湯劑。

“橘黃色，隆巴頓。”他把湯劑慢慢倒回坩鍋裡，好讓大家都能看見。“橘黃色。告訴我，孩子，有什麼東西能夠穿透你那顆榆木腦袋呢？”他語氣故意放的很慢，好讓納威能清清楚楚的聽見他說得每一個字。

直到納威漲紅着臉，渾身發抖，眼看就要哭出來了，赫敏終于看不下去，替他求情說：“拜托，先生，拜托，我可以幫助納威改過來——”

“我好像并沒有請你出來炫耀自己，格蘭傑小姐。”斯内普冷冰冰的說。赫敏的臉也頓時變得像納威一樣紅。

然而斯内普還沒有說完，他正準備對納威再說幾句話，比如給他的癞蛤蟆喂上幾滴他的藥劑之類的，就被馬爾福突然地叫喊給打斷了。

“快來！斯内普教授！快點來！”馬爾福大喊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發生什麼了？”斯内普抛下他們，大步向他走來。

“不要喊了，我自己能解決。”卡恩試圖制止他，卻沒有成功。斯内普也很快看到了馬爾福叫他來的原因。

剛才還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卡恩消失了——或者說，變成了另一個，隻有三、四歲大小的卡恩。

她還穿着之前的巫師袍，但顯然已經太大，變得像個床單一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手裡還寶貝似的握着她的魔杖，想必是衣服變大一瞬間，魔杖掉了下來，被她手快地接住了。

小卡恩眼睛在身上轉了轉，發現沒有能狡辯的借口，就擡頭和斯内普陰沉沉的目光對視了一秒，積極認錯道：“對不起，斯内普教授，我隻是突然好奇了一下縮身藥水有沒有時效期，就拿你給我的那一瓶試了試。”

“——你真是個蠢貨！”斯内普伸手撈起她，像抱了根長面包似的把她夾在腋下。他沒考慮過這種情況，手裡隻有給動物用的解藥。

他走到門口，扭回頭，暴躁地對其他人吼道：“繼續做你們的事情，下課前我會來檢查的，特别是你，隆巴頓！”

馬爾福的藥劑也做完了——他的魔藥課成績一向不錯，就請求斯内普帶他一起去，斯内普同意了。

等他們三個消失在教室内，哈利擔憂地問赫敏：“她會沒事的對嗎？”

“當然了，龐弗雷女士一下就能讓卡恩恢複原樣。”赫敏說。

“原來卡恩小時候長這樣——我這會真有點想念科林。”羅恩發表了與衆不同的看法。

“羅恩！”赫敏訓斥道。

……

好在，還沒到下課時間，斯内普就帶着馬爾福和恢複原樣的卡恩回到了教室，讓衆人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卡恩無精打采地趴在課桌上，接受着馬爾福在旁邊沒有慈悲地嘲笑，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隻要馬爾福别喊，她過一會就能自己恢複原樣，她手裡有之前以防萬一做的用來給人恢複的縮身藥水解藥。

但是既然被斯内普教授發現了，她就幹脆不用了，不然豈不是顯得和她早有預謀一樣。

卡恩幽幽地瞥了一眼樂呵呵的馬爾福，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

除了給人當個不錯的笑料外，一點意思也沒，再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