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默契的家夥。”弗雷德毫無愧疚心的對他聳了聳肩。伸長胳膊把對面自己那份桃子味冰淇淋拉了過來,挖了一大勺放到卡恩嘴邊誘惑道:“想嘗嘗嗎?”
“非常想。”卡恩鄭重的點了點頭。
“求求我。”他笑嘻嘻的說道。
“求求你。”卡恩立馬喊道,喊完下一秒就高高興興的張嘴含住了面前的勺子,把冰淇淋一口吞掉,不給他絲毫猶豫的機會。
“哇……”弗雷德頓了頓,冷靜的收回捏着勺子的手,撇過頭捋了捋劉海,讓卡恩看不清他的神色。過了一會,他才回過頭,眨着深藍色的眼睛對卡恩教育道:“不可以别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啊——别舉着冰淇淋,那人給你冰淇淋也不行。真是的,你這樣的話,豈不是随便拿點吃的就可以騙走了。”不客氣地把卡恩的頭發揉的一團糟,他越說越覺得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
“這樣說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卡恩一個人抱着三碗冰激淩,對他的教育完全沒放在心上,“這種事情隻有可能在羅恩身上發生,你們應該更擔心你們親愛的弟弟,我每次看見他的時候,他似乎都在吃東西。”
她對口腹之欲并不是很看重,對食物也幾乎沒有要求。喜歡是一回事,但被這種東西影響根本判斷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羅恩?”“羅恩嗎?”弗雷德和喬治同步地擡手捏住下巴,做出沉思的表情,互相在卡恩頭頂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愉快的一同說道:“誰管他啊。”
“他應該有他自己的人生,作為哥哥,我們是絕對不會打擾他的。”喬治雙手合十,像個天使一樣溫柔的說道。
卡恩把吃完的橙子冰激淩玻璃杯推到對面,瞅了他一眼後困惑地說:“你怎麼了?誰給你下咒了嗎?這樣看起來有點惡心。”
“……”
弗雷德在一旁笑的好大聲。
“我對詛咒不太精通,解咒也馬馬虎虎。正準備今年認真學習這個,到時候能讓我在你身上簡單試驗一下嗎?”卡恩真誠的請求道。
“好了,略過這個話題。”喬治拍了拍卡恩的腦袋,冷漠的拒絕的她的請求。至于她後面說的話——哪有正常人會信啊?他們兩個更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愉快的點心時間比英國男人的發際線消失的還要快。和喬治,弗雷德一邊閑聊着埃及發生的有趣事情,一邊吹着涼風,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中午,卡恩剛出門就從地上撿到張傳單,是一張新開業的餐館宣傳單,想想确實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于是決定去先吃完飯再逛。
那是一家印度巫師開的中餐店,店主是個皮膚黑黢黢的印度人。自稱受夠了印度的種姓制度,畢業後就到了中國生活,通過學習掌握了非常精湛的拉面技術,最近在學習占蔔,通過最新的占蔔結果,他這幾年非常适合來英國打拼,出于一種盲目自信,他屁颠屁颠的就打包行李沖到了英國,花了一半積蓄租下了這家店。
“你真漂亮,窩會中國功夫,可以表演給你看。”店主用一口帶着印度口音的中文和卡恩吹牛道。
“嗯,好厲害!謝謝,不用了。”卡恩翻着菜單,沒什麼想和他深入談話的欲望。
但她不想說,印度老闆還挺想聊的,“哦!你會中文?!”他驚訝的說道。
沒錯,她剛才回老闆的那句話是用中文說的。卡恩點了點頭,說:“隻會說幾句而已。”當初在秋·張的推薦下,翻看了幾本中文書。
沒給造型和語氣都很誇張的老闆再次開口的機會,卡恩迅速點好了自己的餐點,她點了一份飛天拉面和老闆極力推薦的一人份麻婆豆腐。喬治,弗雷德要了和她一樣的,另外多加了一份印度飛餅。
老闆雖然嘴很碎,但是做飯速度還挺快,沒一會就把飯端了上來。黃澄澄的湯面上點綴着翠綠的蔥花和鹵的恰到好處的叉燒,看上去非常不錯,味道也好極了,就是吃的時候要注意些,面條老是喜歡從碗裡飛出去,還會趁你不注意把自己織成毛衣的模樣。
印度飛餅不愧是老闆的家鄉菜,餅又大又能飛,快的弗雷德和喬治不得不聯手才從空中抓住它,金色飛賊都沒這待遇(這可能和他倆是擊球手也有關系)。唯一令人不滿意的就是麻婆豆腐,草莓和豆腐炒在一起的搭配,讓卡恩恍惚得隻感覺自己正在嚼一隻死了十天,肉都快分解的差不多的死耗子。
再也不來這家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