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往外走,允舒在平闆上寫的還有句話,“你想走就走吧,不過你要記得我和我的姐姐。”
在看過母親的當天,林父就催促戚長笑選擇對象。屆時他正在請宋臨若吃飯,接到電話時戚長笑歉疚示意:“每次都在吃飯的時候接電話。”
但林钰堂的他不能不接,戚長笑接起,聽到男人道:“爸現在在催你的人選。”
他不知道青年正在和人吃飯,規勸:“如果能先定下來,宋臨若就不錯,家庭背景幹淨,人能力出衆長相配你。我也能快點回應新聞。”
吃飯的桌子并未離的遠,宋臨若敏銳的聽到自己的名字。一直跟随的這兩天他依稀覺出林家不壓下戚長笑此時的新聞是另有隐情或目的,但男人始終謹言少語。
隻是為什麼非要讓戚長笑做出選擇?宋臨若不可避免想到自家人着急了。
他在戚長笑借口去廁所的時候打給了姑姑,姑姑再三表示沒有,還道如果他有這個意思會直接行動。
宋臨若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今天林钰堂的暗示臉上卻挂上笑,他剛斷電話,療養院的朋友就發過來訊息。
“方便嗎,和你說個事。和你師弟有關。”
男人不明覺厲,在不回複和聽他說中選擇了當沒看見。他放下手機,戚長笑走了過來。
他這些天着實是休息不好,連說句話都帶着讓人生憐的脆弱感,“師兄,我有話想和你說。”
宋臨若忽而一個失态,指骨将店裡的陶瓷筷創掉,輕輕斷了兩節。
“能不聽嗎?不想被拒絕第二次了。”
原本那人還在殘酷的搖頭,聽到這句話陡然擡頭,“師兄,你在說什麼?我是想請你幫忙。”
戚長笑自然不是請他幫忙假訂婚,他請宋臨若找了幾個慈善渠道,青年沒有放棄以償還林家和捐贈下三區等方式對當年那件事緻歉。
幸好這些年林父林母贈予他的房産他早已都改成了林秀慈的名字。
“我能捐的不多,就是我那些專利和比賽的錢,到時候我還想親自去看看。”
宋臨若恍然大悟,原來林家應該是以他聯姻來換去保全戚長笑的條件,在這種時刻,他很想問一句:“為什麼非要離開都不願意和他假結婚呢?”
青年還在那裡興高采烈的和他講着後面的計劃,“如果可以,我想在畢業後有空閑就去支教一兩個月,到時候師兄你也可以一起來。”
被他的幻想所迷糊,宋臨若忽然說不出什麼質問了。
在得到戚長笑的拒絕後,林正雄也是說到做到的人,真的沒再對媒體方施壓。就在魏恒被他家裡人抓到要逼他去林家道歉時,娛樂網上一切與戚長笑言論相關的内容都消失了。
彼時戚長笑在酒店房間裡收拾行李,不多,隻有一個背包。
有人敲響他的門,青年沒多想,打開門看到了林玉霜。
男孩身上甚至還戴着來不及去下的一雙練手感的手套,他來得急,呼吸時高挺的鼻梁上光線明明滅滅。
“玉霜,你怎麼來了?”
“二哥,你要和那個男人結婚?”他進來才脫了手套,說出他聽到的,“那個姓孫的跑過來和我說你要和他那個叔訂婚!”
戚長笑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自然對孫某他們有印象,可問題是,林正雄給他的選擇裡并沒有那個人啊。
但林玉霜既然這麼說就代表有問題,他直接打電話給了林钰堂,那邊慢了一會接上。
“大哥,我想問你件事情。”他還沒改了這個稱呼。
林钰堂似乎在路上,風聲呼呼的響,他不等戚長笑問,道:“我給你訂了張最早的機票,你今天晚上回學校吧。”
“是不是那個人。”戚長笑甚至因為不知道對方名字無法稱呼他。
林钰堂沒有多言,他在車内看了眼時間,“我給你訂的飛機是今天晚上七點,我能給你拖到六點半,再晚的話,說不定你連C區都出不了。”
末了挂掉電話前他才告訴戚長笑道:“對方是指名道姓的。”
旁聽的林玉霜一頭霧水,戚長笑卻想起和倫賽爾被交通部攔截那次,難不成他身上帶了一個萬人迷系統?
戚長笑知道不可能,他并不參與林家的任何管理事項,隐約覺得林正雄更可能和那個男人臨時達成了某種協議。
林玉霜學業繁忙,加上林父刻意培養也并不知情。因此他主動問詢了林秀慈,據他所知,林秀慈在學校的保镖都有兩個,時時刻刻的跟随他。
目的也有不讓對方又找戚長笑的意思。
看到少爺難得和别人交流,跟随其後的下屬将這奇怪記在心裡。
“他說他那家文創公司收取的關口稅費在三個月前低了。”而其實那家公司也就是在林秀慈接手前才被收購由普通文具更新成了現在的文創類。
林玉霜覺得奇怪,戚長笑更甚,他忽然發現自己太不關心這個世界,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擁有多大的權力。
青年咋舌,他恐怕,對方現在就是盯上他這個林家的邊緣人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