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們下次再見。”
“等下!從林钰堂的身體裡出去。”
尤荷才想起來還有個别人的肉身似的,“憑什麼。”
戚長笑忐忑的往前走,雷電已經完全閉不了他,系統駭的嗷嗷叫,[宿主你别管了!上面會有人補救的。]
080以為宿主不會理自己,沒想到戚長笑道:[怎麼補救,是再出現一個林钰堂還是消除所有人的記憶?]
沒想到關于這點他知道的倒挺多,系統看出宿主不會接受,靜了音。
“我有更快獲得碎片的方法,交給你怎麼樣?”
尤荷一隻腳已經進了門内,雷電伴随着的風将他的發吹得淩亂,但依舊能看出他的得意笑意:“誰和你說我要那個碎片了。”
“其實你和我回古堡一趟,我就把他的身體還給你。”
他實在離那扇門太近,得知尤荷一開始就在诓騙自己,戚長笑神色逐漸凝固。
看出他的情緒,依舊披着林钰堂殼子的人攤手,“你當時很急的樣子,所以我就不好意思說了。”
“你在報複我!”
尤荷道:“你要這麼想也沒錯,不過我的目的裡一直有你。”
他說完,一躍而入。戚長笑沒有多想,向他抓去。雷電避無可避的砸向他,離得近了眼前是無盡的白,戚長笑的眼睛看不到方向,隻能聽到男人的怒喝。
“你不要命了!”
比剛才更密集的藤蔓主動擋在戚長笑頭上,可依然無補的打穿這些血紅藤蔓組成的密網。
戚長笑就趁這些空隙抓住了尤荷,尤荷接住他的手,感覺要聞到他身上焦糊的味道。
“你想通啦,我們走吧。”他想将青年拉進來。
戚長笑摸到他的脖頸,尤荷聽他念了一句,“什麼?”他問道。
一把透明無形之劍出現青年手中,釘在了黑色項圈上。
之所以說釘在,因為它穿透了尤荷的神魂。甚至來不及感受疼痛,他就抽離出林钰堂的身體,倒在了門内。
他看着戚長笑将林钰堂的肉身拖走,青年沒有一絲回頭之意,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該死、的……”别讓我抓到你。
血紅的藤蔓将他覆蓋。
雷電精準打在了歪脖樹上,戚長笑後背火辣辣的疼,即使斷斷續續吃了兩枚回血丸,他将林钰堂拖過來後也疼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080差點以為他疼死過去了,不過他沒有被迫下線,就證明宿主還好。
戚長笑制止了系統的“哭喪”,拿起電話打給了道長。
想了想,又叫了個救援飛機。他需要涼水不停的沖掉那些附骨的疼痛。恰在此時,瓢潑大雨嘩啦啦落地,青年作樂,雨衣是用不着了。
林钰堂暫時由AI接管了身體,等拿到雷擊木手串,他的魂就會在六個小時内回來。
酒店房間沖水時戚長笑看了看手腕上的道具,這次順利去下,但他依舊戴在上面。隻等這個任務完成去掉。
林钰堂回來的那天,正好趕上林秀慈兩兄弟考試前一晚。
他睜開眼,看到了靠在車椅上沉沉睡着的青年,他擡起手想将對方的衣服拉嚴實,先看到自己手上的雷擊木手串。
男人這才想起,他們是去孤鶴峰的道觀給玉霜和秀慈祈福去了。
可什麼時候他給自己戴了這個?正疑惑之時,戚長笑醒來,他拍了拍大哥的手,看向窗外。
“到了,大哥。”
林钰堂被他牽引着下車,看到在大門前迎接的林父林母以及兩個弟弟時,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踏實下來的感覺。
似乎走到了實地,這種觸動是連工作都未給他的。他有些好笑自己這個形容。
也許長笑說得對,他确實應該放松下自己。
他回頭,看着跟在後面的青年,伸手道:“走快些長笑。”
戚長笑颔首,至少在這一刻,他覺得,這個任務做起來還不錯。
兩個少年人的高考點一南一北,本來說好林钰堂負責林玉霜的接送的,但是第一場後,玉霜悄悄跑到戚長笑這裡。
“二哥。”他小小聲。
戚長笑眨眨眼,配合他,“怎麼了?”
“今天下午的考試能不能你來送我啊。”
“你和大哥吵架了?”
“沒有沒有,好不好嘛二哥。”他軟磨硬泡着,看到青年竟然要請示林秀慈時,将對方的胳膊圈的更緊。
林秀慈面對他的幼稚,把頭扭到一邊去。
他是個會在表面上愛屋及烏的人,林玉霜是個沒開過竅的蠢貨,對他并沒有威脅。
他已經迫不及待在假期和青年單獨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