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霜到最後還是睡到了秀慈家裡,其實是走到半路林钰堂打過來了電話。電話是林秀慈接的,雖然知道三個弟弟都不在家,但聽到最讓他擔心的玉霜和秀慈在一起,他放下心來。
聽到林秀慈沒有暴露他喝酒的事,林玉霜長呼一口氣,卻聽對方又讓司機臨近找一個酒店給他。
他也是糊塗了,張嘴一句,“如果你不讓我去裕合苑,我就揭穿你的秘密。”
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前面的司機隐隐約約嗅到大八卦的味道卻再聽不清後半句。空氣寂靜些許,他悄悄從車内後視鏡往後看,就看到沒喝酒的少年面無表情直勾勾盯住另一個,竟讓他覺得陰冷。
司機凜然,想到裕合苑就在附近兩百米連忙将車停好。
他清清嗓子,“客人,給六十就好。”
林秀慈遞給他一百率先下了車,旁邊林玉霜也下來和司機道:“不用找了!”
司機高興的覺得這小夥子雖然人傻了點但心太好了,都是兄弟能有多大的仇,于是他就真走了。唯有林秀慈,早就記下了他的車牌号。
發現附近就是裕合苑,林秀慈扯了扯唇。
自從林玉霜在車上和他說了那句話後他就隻言不發,兩人到了住處,林秀慈終于想問他是怎麼發現時,林玉霜竟然已經自行倒床上睡着了。
秀慈拳頭硬了硬,看着床上鋪的新床品砰的将門關上。
戚長笑從醫院回來後沒有回去休息,他打車的時候關桔将車開了過來。
紅發少年探出頭,“哥,我送你。”
卻看男人正色着向他靠近,鼻子又在他臉上聞了聞。
關桔一個臉紅,差點誤會戚長笑想親他,但男人道:“沒喝酒?”
“沒喝酒沒喝酒。”他連忙否認。
他們又回了剛才的酒吧,戚長笑沒讓關桔再跟進去。倫賽爾早已離開了,他要來了酒吧的内部監控,細細看過沒人對林玉霜動手動腳後松了口氣。不過他真的應該讓弟弟多些防禦意識了。
尤其記下拿出戒指跟玉霜表白的男子,他又去了倫賽爾他們現在的所在地。他剛坐進車裡,關桔就挂了電話告訴他說,“他們去金玉府玩了。”
戚長笑知道他們為什麼換地方,金玉府隻接待十九歲以上的客人。
關桔依舊驅車帶他前往,他實在太年輕顯眼,剛下車就有安保看過來。
“坐在這裡等我,很快就回來了。”戚長笑拍了拍他肩膀。
一直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透明體質的戚長笑進了金玉府大門,走了一會發現有人跟着自己時尋着牌子閃進了廁所。本以為對方不會再跟來,但孰料依舊快步走來。
他看着眼前空無一人的廁所,扭頭回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遞來了一張他的名片,見戚長笑看着他并不接過,他道:“喝一杯?今晚你的消費我來買單。”
“不了。”
戚長笑要離開,對方并不肯罷休,手向他伸來。他輕松閃過後那人竟斥罵,“給臉不要臉。”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人應該誤會了什麼,知道這裡面沒有監控後,戚長笑轉身回去一腳踢中他大腿又将他腳腕勾住撂倒。搭讪不成反吃了虧的男人大怒,又怕慘叫被人發現,隻好滿口惡毒。
“你既然不想和我玩還看我幹什麼?”
戚長笑聽他所言想了想,是記得自己進來時回看了一眼,但應該也沒和人對視過啊。
他笑着用腳尖指了指廁所,悠悠道:“下次說這種話前不如進去照照你的臉。”
“再跟過來,還打你。”
他剛走,一間廁所隔間就被打開。男人剛想站起身又被一腳踹到屁股上,他怒不可遏,卻在看到對方手腕上的名表時住了口。
他可惹不起這種家裡有錢又狂傲的富二代。
“诶。”那長的還算俊俏的年輕人問道:“剛剛那個人長什麼樣。”
得知倫賽爾他們竟然到了地下一層玩,戚長笑倒覺得不費功夫。酒保說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尋愛活動,在這裡客人是不用帶面具的,但是卻需要想要找到金主的獵物帶上。
酒保眼力明顯比那個隻認牌子貨的男人強,他正送戚長笑進去。就看青年指着他托盤裡一個紅白色面具,“我可以拿走嗎?”
酒保點頭,“……可以。”
戚長笑戴上後,笑着說了一句,“忘記這件事吧。”
等他進去後,酒保就已經想不起來剛剛那位客人的模樣了。
再大的場合和性緣扯上關系也不會多麼高大上,青年剛進入這裡就被眼前三五成群和四處遊蕩的人中找到了單獨坐在那裡的異國面孔,倫賽爾。
時不時有帶着面具身形優越的男人或女人往他那處走,卻都被揮走。
戚長笑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搜尋着告白玉霜的那孩子人影。他以倫賽爾為中心很快看到一個面似的年輕人。
他正和一個帶着兔子面具的少年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