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款？！”林玉霜擡高聲音。

“沒買我的？”

戚長笑聽着系統的吐槽，笑了。

［還好宿主你聰明，沒讓他發現。］

林秀慈也挑好了禮物，是一支輕奢鋼筆。趕回來的林母看他們兄弟幾個都惦記着玉霜，也不用操心他的生日聚會，很是欣慰。

其實宴會地點是林玉霜自己問大哥要來的，他打算辦一個泳池派對，剛好秀一秀他的健身成果。

林母不想掃他興，突然想起了秀慈。

她問，“秀慈生日也該是那一天吧？”

戚長笑心裡一咯噔，看着少年點了點頭，眼神中竟有些期待。

他忍不住抓着對方的手，卻在對方看過來時什麼都沒說。

果然。

“那不如你和你哥哥一起辦了怎樣？兄弟兩個熱鬧一點。你想要什麼禮物，給媽媽說。”

“媽，秀慈他……”

戚長笑的手腕被抓住，林秀慈搶話道：“媽，我不喜歡熱鬧。”

因為說的有些快，語氣略生硬了。允舒愣了一瞬，來不及打量她這個兒子，戚長笑就推走了林秀慈。

“媽，秀慈不喜歡驚喜先被告訴。不如我們兩個商量一下一起給他個驚喜吧。”

他握着允舒的手溫熱，林母從不知所措中回神，點了點頭。

當晚回房間的時候，戚長笑又看到有人守在他房間門口。

這回是林秀慈。

“進來吧。”

“哥……”

林玉霜蹲在不遠處跺了跺腳，沒想到他想溜進房間看生日禮物的打算落空。

二哥買的網球拍也成了他短暫的未解之謎。

到半夜他休息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了遠處的一聲脆響。因為很快恢複了寂靜，林玉霜又安然睡去。

戚長笑房内，他看着地上被拂落的玻璃杯，有些疲怠的扶了扶額。他不太明白林秀慈為什麼會因為一句讓他好好聽話就生氣，他回家不就是因為想回到林家嗎？

也許林母的愛給他的太小，但總比他之前得到的好太多吧？

看着要離開的林秀慈，戚長笑喊住他，“媽她說的那句話真的隻是因為愛你而已。”

少年在愛你那句話中回頭，聲音清冽神色誠懇，“哥，我看到你的時候本來以為我得到的愛能更加倍的。”

戚長笑看着關合的門愣住了。

系統好半天才敢出聲，［天呐宿主，萬人嫌一聲不吭生悶氣的時候好吓人啊。］

［出息。］

戚長笑暫時開啟了不管萬人嫌的下一周，林玉霜才尋到機會給他新兄弟介紹過去。

“可以。”

“那我也想一起，行嗎？”

戚長笑有些詫異的點點頭，讓他們放學後再找他。他還讓關桔帶上他最近的三套卷子。

剛一放學，林玉霜就領着關桔找了過來，對方紅發招眼的很，戚長笑都考慮他要不要靠發色來升高不透明度。

現在他的進度是58/100上下起伏，系統貼心的備注上是：一個普通人，仔細看竟很有魅力呢。

他總不能一直靠當萬人迷和萬人嫌的老師來漲不穩定的透明度，需要有一個大事件突出一下他本身才行。

戚長笑甚至已經思索起來讓他班學生的數學都考到9/10怎麼樣。

［宿主，我們是技能點，不是許願簿。］

青年哼笑一聲，在關桔卷子上留下批注。在他的講解中，本來蒙混過關的關桔很快聽得入迷，他忘了自己原本目的，竟真的思考起來。

他的思索讓沒拿那套卷子的林玉霜坐不住，想湊近也聽聽。但關桔長得寬，一點位子都沒給他留，他隻好做起了别的作業。

突然，他聽到外面傳來的争吵聲，盡管自習室的牆壁吃音還是擋不住外鄉男人的咄咄逼問。

林玉霜嫌他們影響學習，起身去看。

戚長笑看一眼隔壁，講解聲依舊未停。他知道，是林秀慈的幹爸找上門了。

一樓的玻璃窗設計，不僅宣傳了自習室的敞亮幹淨，也讓走在路上的人能觀摩起磨砂玻璃裡的人。

戚長笑聽到情況更加不對，先停下了解答。他推開門，就看到指着男人讓人打的林玉霜，還有他身側的林秀慈。

被他形容像雨打荷花的少年此刻真的被潑了水，發梢和衣服都是濕的。戚長笑摸出帕子給他送過去，又直接給他擦了擦臉和頭發。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潑你水。”

不用他解釋，地上的男人就指着林秀慈哭喊，“次崽你是發達了當少爺，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被欺負就被打！”

“我是救過你命的幹爸啊！”

他能看得出指揮人打他的少年不是個聽進去話的主，因此他又格外對準了戚長笑。

“我剛從街上看見我幹兒子就激動的不行，來裡面找他，别人不願意就算了！偏偏他明明記得我卻冷眼看我被追攆。”

“不過是被富貴窩慣壞了！”

他會說會哭，還會喊。這個地方本來就算不得高層次地方，加之哪裡沒有富裕與貧窮之分，自然也有看不慣上流社會的人。

已經有人舉起手機錄了林玉霜指揮人揍中年男人的視頻，也有人拍了他的苦心言論。

以往林玉霜的萬人迷光環也成了上等人讓人生厭的利器。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三人的沉默都成了高高在上的瞧不起。

身敗名裂也是一種不透明法？

戚長笑不太想靠這個刷進度，走過去小聲道：“你拐賣嬰幼兒應該賣了不少錢吧？次崽你賣了多少？”

“我沒有……”他就賣了這一個，收了不少錢。

“不想告你是因為我弟弟心善，要不然下半輩子你連上廁所的自由都沒有。”

“現在，和我弟弟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