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誰到。三年級的教導主任突然來到了他們的班級說要宣布兩件好事情。
同學們四下寂靜卻又齊齊看向門外，果然，看到進來的陌生少年時他們噓聲一緻。
主任：“這是你們之後的同學，大家多多關照！”
“新同學介紹一下自己吧。”
林秀慈看着下方才三十幾個的學生，勾起了唇角，“你們好，我叫林秀慈。”
他的三言兩語同樣也沒有得到大家的善意回應，但是林秀慈也并不覺得難堪。他窺向還站在門外死角等待的青年，忍不住回想起他今早的叮囑。
“記得和同學們自我介紹的時候笑一笑啊。”
林秀慈記住了，但似乎被他們認成了是挑釁。
戚長笑也有些無奈，但他不忍心看到小弟的冷場。正要在燕姐的另一個好事情中走進去，就聽見了裡面突然傳出的幾大聲擊掌音，随後是越來越多。
他從外面往裡看去，竟是坐在最後面的林玉霜先起的頭。
看到他們兩兄弟相親相愛，戚長笑松了口氣。他也走進去，在燕姐的介紹下點頭示意。
「宿主，萬人迷一直在看您诶。」
戚長笑感受到了，除了對方實在不遮掩的目光，還有靠他吸引來的細微能量。
“以後就是戚老師給你們上數學課了，大家務必尊重。”
一個學生舉起手，“老師，問一下你是什麼學校什麼專業畢業的呢？上一份教書育人的工作是什麼？您看起來很小啊。”
四下嘩然，都等着他的回複。他們學校的老師學曆信息都是在即将上崗前就會公布給學生和家長個人信息的，包括個人教學能力這種個人難評估的問題。
一個這麼年輕的男性，走後門走錯了地方吧？他們想。
戚長笑站在台上一點驚慌都無，不知何時他的位置已經取代了原本站在中央的燕姐。林秀慈站在一旁看着青年說出了某個國外大學的名字，他完全沒聽過，卻知道那個國度是出了名的學術嚴苛。
甚至青年的專業方向還是，物理……
教物理的燕姐再也克制不了她的激動和驕傲，鼓掌道：“長笑是我帶過在物理上最用功最堅持的學生，你們幾個也不要為難人家了。好好聽課就是！”
“戚老師，我走了。有空給我代節課。”
戚長笑：“好。”
他看過課表，這節課是他們的公共自習。
被說為難人的那個少年皺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戚長笑沒再闆着臉，而是露出淺淺的笑意，“你說的也沒錯，我确實是第一次做教書育人的工作。以後大家一起學習吧。”
那少年點點頭，戚長笑看他後面有空位，就先讓林秀慈坐在了那裡。
“忘了問你，眼睛有近視嗎？”
林秀慈秀氣的眉眼低垂，“應該有點。”
青年略有些苦惱自己的失誤，拍拍他的肩膀說下課帶他去配眼鏡。玉華中學的是大課制加自習，剛好這節自習結束就是午飯時間。
不過戚長笑不打算直接就帶他去，他道：“先和同學吃過午飯我再帶你出去，去吧。”
看着少年背着他送的書包過去，戚長笑移開目光，剛好和前排一個女生對視上。
“老師，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戚長笑：“可能我是大衆臉。”
女生并不受幹擾，而是突然哦了一聲，“我就是見過，您來初中部給玉霜送過飯！你是他哥哥！”
她的聲音并不小，其他偷聽的學生隻覺得自己沉水的記憶浮現出來。一個受老師喜歡的學生，長相出衆，還和風雲人物是兄弟，他們怎麼就不記得呢？
透明人戚老師叩了叩桌子，“大家不要分心了，快些回顧讨論自己的錯題。有不懂的問我。”
“好——”
林玉霜看着很快就被同學接納的二哥，心裡竟有些驕傲。旁邊不長眼的同桌卻戳了戳他。
“霜哥，這就你那個被收養又被寄養你家的二哥啊？”
林玉霜皺眉，他雖然在林家是被嬌的性子，但在家外面卻不會作軟反而傲的很。
“我二哥就二哥，你前綴那麼多幹嘛。還有你和徐全說說，别為難他了。”
徐全就是那個幾連問的人，他坐玉霜同桌斜右前方。此時他正為了補償自己的不禮貌和他的新同桌介紹學校，雖然對方有點悶，但他樂于助人也願意幫人家。
正問到林秀慈拿的筆記本能不能讓他看看時，被人點了點。
“幹嘛？”
“霜哥說，讓你不許為難戚老師了。”
徐全：？我沒打算幹什麼啊？他還挺喜歡戚長笑的，長得帥有文化脾氣好。
他回過頭，恰好看到他的小同桌将戚老師的筆記本收了起來，正學習的認真。他也不好意思再打擾，隻心裡覺得遺憾，但也很快翻出自己的物理模拟卷，打算突擊一下。
林玉霜自覺維護了一下他二哥，正深藏功與名時，同桌感歎道：“霜哥，你二哥對林秀慈可真好啊。”
他剛說完，就看見林玉霜白皙的臉瞬間就綠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男孩想補救，對方卻認真問道。
“真的假的？”
趙光光：“戚老師本來脾氣就好哇，多正常。隻不過林秀慈剛回來而已，看他可憐。”
末了又補上一句，“感情也需要培養的，這麼多年了他肯定和你感情更深。”
林玉霜似懂非懂，戚長笑對林秀慈隻是一種同情心。不過想到是他占了對方位置，心裡更不舒坦，少年看一眼正和其他同學講解的男人，拿出了該講到的數學卷子和教材。
雖然是高三複習階段，但還是需要老師帶着回顧的。他的筆記整理的不錯，可以讓戚長笑先順一下。
到了課下時分，正要去找戚長笑的林玉霜，就看到他走到了林秀慈桌前。
“吃完飯在東門等你。”
林玉霜耳朵微動，看着兩個人的互動，紅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