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同床共枕
時現聞言,愣了一下,他怎麼不知道戚許還有在長沙的朋友。
但時現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可以啊,我回頭找範教練弄幾張,他想看什麼項目?”
戚許犯了難,她沒有現場看過任何體育賽事,不知道這還分項目,還以為能跟自己一樣挂個通行證就什麼比賽都能看。
“啊,等等,我現在就問問她想看什麼吧。”戚許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給關傲雪發去了消息。
[七七:時現問你想看什麼項目,他好給你弄票。]
正在高鐵上補覺的關傲雪完美錯過了這條消息。
戚許等了一分鐘也沒見關傲雪回消息,放下手機對時現抱歉一笑:“她現在好像不在欸。”
“那到時候你微信轉發給我就行了。”時現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你跟你朋友說了我們的關系嗎?”
不然這個朋友怎麼會托戚許向自己要内部票。
戚許以為時現很介意,聲音都變得緊張起來:“沒有沒有,我隻跟這一個朋友說了,因為我搬去你家了,她肯定就知道了嘛,就沒有瞞她,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原來是北京的那位好朋友啊,時現否認:“沒關系,我就是問問,你可以和你朋友說,隻要讓她們别在網上亂說就行了。”
戚許忙不疊地點點頭。
可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活像做錯了事似的。
直到洗漱後,時現都情不自禁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反思。
他拿出手機給丁永嘉發去消息。
[時現:我長得很兇嗎?還是說話很兇?]
丁永嘉正在和聞亦馳聊天,聽到消息提示音也拿過手機。
一看就樂了:“亦馳,你看現哥問我的這個問題。”
聞亦馳就着丁永嘉的手機屏幕看清楚了消息,也笑了出來:“誰給他的這種錯覺。”
别說在乒乓球隊了,就是在整個運動員隊伍裡,時現長得都是一等一的好。
時現有一雙澄澈的眼,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起來像個彎彎的月牙,這樣的一雙眼卻配上鋒利的眉骨,在球場上的殺氣也是勢不可擋的。
丁永嘉聽了聞亦馳的話,回想起上次輸給時現的比賽,搖搖頭說道:“其實,比賽的時候還是蠻兇的。”
聞亦馳點頭,不置可否地說道:“那倒是,場上場下不能一塊兒說,不過誰說他兇了這是?”
丁永嘉聳聳肩:“誰知道呢。”然後給時現回去消息。
[大眼睛:我跟亦馳認真地讨論了這個問題,你長得不兇,不過比賽的時候還是很有殺氣的。]
時現收到訊息後,又照了照鏡子,他沒有和戚許打乒乓球啊,她怎麼那麼怕自己。
不過洗漱完畢後,時現面臨了一個比“戚許為什麼怕自己”更難解決的問題。
兩個人,一張床,怎麼睡。
戚許已經拿着睡衣去沖澡了,時現坐在床邊連躺都不好意思。
盡管今天的訓練已經很累了,但時現仍然打算等戚許出來後讓戚許來做決定。
戚許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沖澡時的她已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洗完澡後更是磨磨蹭蹭不好意思出去。
但關傲雪的信息适時發來。
[長沙姐來了(請假版):啊啊啊啊啊我來了我來了,我是鐵血競體粉,什麼比賽都看,能all in 嗎?]
[長沙姐來了(請假版):看我的新id!]
因為一直置頂關傲雪的緣故,戚許并沒有給她備注,每天都能欣賞到關傲雪的最新id。
隻是她的新id太過于顯示她的興奮勁兒,戚許連拒絕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七七:都要嗎?]
關傲雪正在卸妝,看了戚許的話隻覺得莫名其妙。
在她從小到大‘樸實’的世界觀來看,這個世界除了學習和考試之外,都是‘關傲雪想要,關傲雪得到’的事态發展。
要票這件事也該是這樣。
[長沙姐來了(請假版):當然了啊,姐請了一個周的假呢,連着周末能休9天,肯定要看個爽。]
戚許放下手機,咬着唇思索起該怎麼和時現開口了。
她雖然沒看過體育賽事,但她知道時現隻是一個乒乓球運動員,自己能拿到這個通行證也是因為他們是合法家屬的緣故,其他項目的票,戚許也不确定時現能不能幫忙弄到。
或者說,戚許也不确定時現願不願意大費周章幫自己弄一整套票。
橫豎是左右為難,戚許忽然再次想起了他們是“合法家屬”。
浴室還彌漫着氤氲的水汽,戚許收到訊息後沉默了半晌,用手輕輕擦去鏡子上的霧氣。
随着清晰的鏡面露出,也映出了戚許此刻的模樣。
她的頭發隻吹到了半幹,發尾帶着潮意垂在雙肩,露出來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紅,像是春天裡盛開的小花骨朵,透着青春的光澤。
未擦幹的水珠順着她修長的脖頸,又順着鎖骨消失在睡裙領口。
看着鏡中的自己,戚許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