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警視廳一街之隔的酒店地下停車場内,一位金發大美人發現了一輛非常眼熟的車。
“唔,波本,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從東京失蹤了呢,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麼?”
貝爾摩德繞着車子轉了一圈,有些意外地在後車門那兒發現了一些劃痕。
“居然沒有及時維修麼?看來你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煩的樣子嘛。啧,解決了就快點回來,再不回來,琴酒就要無差别掃射了哦。”
貝爾摩德抽出一支口紅,在後車窗上留下了一串英文單詞和好幾個波浪線以後,離開了這個停車場,完全沒想到,在一小時後,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出現在了她熟悉的車旁。
松田陣平皺着眉看着後車窗上的紅色英文字符,拍了個照片直接發給了那位來接人的公安。
降谷,你再不醒來,恐怕就要有大麻煩了。
松田陣平在車上翻到了一包卸妝濕巾,用它把後車窗擦了個幹淨,他也注意到了後車門上的那道擦痕,晚點回去再修吧。
他這麼想着,帶着目暮警部好不容易搞下來的調查證,先往公寓裡駛去,他得去找個幫手。
“高山,你們在麼?”
回到自家屋内,連鞋都沒換的松田陣平站在玄關,看着水槽旁已經被清洗幹淨的餐盤,對着空蕩蕩的房間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被放置在桌上的便簽本和筆自主動了起來。
【我和坂木在這裡,其他人去巡邏了,松田隊長,有什麼事情麼?】
便簽紙飄到了松田陣平的面前,那個app的BUG,萩原研二給他們幾個都說了一下,早就習慣了正常人是看不到他們的高山健一等人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很快就接受了現狀。
“你們現在最遠的移動範圍能到這家醫院麼?我需要有人去幫我找一個幽靈,我不是很确定那她還在不在那邊,但隻要有一點可能性,我都想去找找看。”
【那松田隊長,我跟你去吧,我現在的移動距離雖然比不上萩原隊長,但到這個醫院還是可以的。但是找到人的話,我要怎麼聯系您呢?】
在外面可沒法用便簽紙交流,那樣很容易引發恐慌。
“我把手機的屏鎖密碼取消了,也設置了打字震動提醒。如果找到了人了你就直接在手機備忘錄裡打字我就知道了。”
【OK,那現在出發麼?】
“等一下,我叫上富澤一起。你等會看到我從隔壁出來就跟上。”
【好。】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富澤明日香晚飯後就一直待在錄音室裡試着将森高香穗留下的曲子一一彈奏出來。
或許是身體本身也有記憶在,複錄曲子的難度比她設想中的容易不少。
但要全部吃透,并且一一在記憶中努力尋找森高譜曲時的情感與想法還是給她的大腦帶來了不小的負擔。
錄音室的隔音實在太好,松田陣平摁了半天門鈴都沒見人出來,打電話也沒人接,搞得松田陣平還以為人又出了什麼事情,直接掏了備用鑰匙開門。
這一通折騰下來,松田陣平打開錄音室的隔音門,看着裡面一臉茫然的富澤明日香,他的怨氣幾乎完全顯現在了臉上。
“富澤明日香,你說我手機靜音當擺設,你自己呢!聯絡器都聯系不上你,兩個都是擺設是吧?”
“咳,我在錄音,怕突然有聲音影響錄音效果所以都放在卧室了……再說了,你不是有備用鑰匙麼,這不就用上了……”
對着松田陣平瞪視過來的視線,富澤明日香越說越小聲。
“總之,這麼晚了還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帶你去捉鬼。”
“啊?”
松田陣平的話讓富澤明日香愣了一下,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松田陣平就繼續催促道:“快點,去換衣服,我們再去一次醫院,我白天問清楚了,今晚是麻生成實值班的最後一天,他離職手續已經全部辦完了,明天一早就會離開,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他,你幫我打個掩護。”
“嗯!?是發現什麼端倪了麼?不是說麻生醫生的那個靈魂穿越時間點還沒到,要等他人到了月影島麼?現在就去能抓到那個靈魂麼?”
見松田陣平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富澤明日香不由得激動起來。
拿過衣架上的外套就催促着松田陣平趕緊出發,嘴巴不帶停地追問着。
“我要怎麼幫你掩護,要裝病麼?說今天吃多了胃疼?還是怎麼說?”
“你正常的去挂個急診就行,剩下的我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