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扭轉現實,強行進化科技樹的能力再如何強大,也無法将本來并不存在在松田陣平行李裡的便捷科技産品編出來。
比如充電寶……再比如車載充電器……
松田陣平看着一片黑的手機屏幕,歎了口氣,帶着充電線直接出了門。
他迫切的需要充電寶,但是之前在亞馬遜線上下單的充電寶還在物流中心躺着,眼下,他隻能拿着黑屏手機和滿格電量的充電器出門加班。
完全不知道富澤明日香給他發了足足三百字的小作文,針對他隻留個鍋底的惡劣行為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警視廳裡,目暮警部和一衆警員們,正圍着他們今日新發現的重要物證,耐心地等待着審訊室的審訊結果。
那個攝像頭到底是朝着外面的,并沒能拍到屋内的場景。
但是它拍到了那把手術刀是怎麼挂在外面的。
在案發的當天上午,被害人上島美佳小姐,就站在這個窗台邊,親自将一隻手工制作的刀具收納包放在了這個窗台上。
攝像頭的角度剛好能拍到她的側臉,這一舉動讓所有參與此案的警官都感到不能理解。
而此後,在案發前,準确點說,這個時間是兇手交代的殺人時間的三十分鐘前,上島美佳再度出現在了窗邊,有些慌張地将刀具收納包拿回了屋内,這兩把手術刀就是在那時候從包中滑落,落在了窗台上。
鑒識科沒有從這兩把手術刀中檢測出血液反應,所以兇器本身大概率确實就是那把剪刀。
但是不管是現場還是兇手的家裡,以及兇手在機場随身攜帶的行李以及衣服中,都沒有出現那個收納包。
涉及案情細節的刀具收納包,有很大概率已經在兇手離開醫院的路上,随機被抛入了任何地方。
而此時此刻,目暮警部會如此着急地呼喚松田陣平過來,卻是因為在二次搜查那間等候室的時候,在等候室的保險箱上測試出了血液反應。
這是第一次搜查的時候沒有發現的線索。
第一次搜查時,屍體就在現場,血液流出的量極多,但是距離那個保險箱有着相當遠的距離。
案發當時線索指向相當明顯,兇器又明晃晃地落在血泊中,現場搜查确實有些不夠仔細。
這血液痕迹,是從窗台衍生到保險箱的,負責現場搜查的警員第一時間聯系上了醫院負責人,想要打開這個保險箱。
結果他們意外地發現原本記錄在冊的密碼竟然是錯誤的。
而鑰匙也早也找不到了。
在獲得醫院同意後,這台保險箱被帶回來警署。
按照正常流程,它應該被交給鑒識科,讓鑒識科用器械強行将它拆開,但保險箱被弄回來的時間已經是下班的時間點。
鑒識科負責這種專門器械的警員早已下班。
搜查一課還沒面子大到能随時随地讓别的課室的人臨時加班的地步。
因此,目暮十三第一時間想到了松田陣平。
結果沒想到這家夥的電話居然打不通。
還好西園寺那小子自告奮勇地說可以去松田他家找人,不然目暮他們恐怕得硬生生地耗在這,等鑒識科明天上班了再來拆保險箱了。
審訊室内,上島律非常配合地坐在那,一遍又一遍地向負責審訊他的北野警官重複着同樣的話語。
“警官,我真的沒有見過您給我看的這個刀具收納包。真的沒有。”
北野警官以及所有在監控裡注視着這家夥的警員們,都知道這句話是謊言。
從今天的第一句問詢開始,這個家夥就冷靜得不得了。
“今天提審你,是想要了解一下,這個刀具收納包,在案發前,被害人上島護士将它拿進了等候室,你見過麼?”
“沒有,警官,我沒有見過。”
隔着一米以上的視距,看着北野警官手機裡的畫面,上島律甚至都沒有要求将圖片放大一些,也沒有要求近距離查看,隻是掃了一眼模糊的畫面,就直接回答沒有。
這不符合正常人面對未知物品的态度。
這隻能說明一點,他知道這個刀具收納包的存在。
北野采取了各種問訊手段,卻都隻能得到同樣的答案。
明知道對方在說謊,卻根本逼問不出真話,這樣的審訊令人暴躁。
如果能再多一點确定性證據就好了……
負責審訊的人是這麼想,而等着保險箱被拆卸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背着工具箱的松田陣平一踏進辦公室,就看到所有人齊刷刷地轉頭向自己看來。
“哇哦,這麼歡迎我的時候還真是難得啊!”
目暮十三眼下可沒空接自己這個刺頭下屬的玩笑話,他指着面前的保險箱,非常期待地看向松田陣平。
“松田,你總算來了,快來把這個保險箱拆了,裡面可能會有新的物證。”
“是麼?我來看看。”
原本圍着保險箱的衆人給松田陣平讓開了一塊空間。
而松田陣平也不負厚望,前前後後搗鼓了還不到十分鐘,保險箱的門直接掉了下來。
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還有那隻他們找尋了許久的刀具收納包,都出現在了這個保險箱内。
收納包插着數把手術刀,都是兩把兩把捆在一起,其中唯一的空檔,顯然就是掉落在窗台,被松田陣平撿到的那兩把原本應該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