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誰在麼?能不能幫我去隔壁拿一下行李箱。”
松田陣平這時候也顧不得去研究科學與不科學之間的關系了,對着空氣問了一句後,也不管為啥這裡沒有A4紙回應的問題,直接跑進洗手間拿了濕毛巾簡單地給諸伏景光擦了擦。
身上都很燙,沒有愈合的傷口顯然已經發炎了,這家夥居然是這種情況下就洗了澡的麼?
松田陣平有些想把諸伏景光搖醒了罵一頓。
但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又去洗手間換了一條幹淨的一次性毛巾浸滿了涼水後,擰幹了臨時蓋在諸伏景光額頭上。
而自己公寓的門在這時候也開了,旅行背包漂浮在空中,旅行箱自己滾了進來。
還好這個點還是工作時間,這棟樓裡面的社畜們都還在公司,并沒有人見到這番靈異景象。
不然明天起,這棟大樓的鬧鬼傳說又要增添新的談資了。
隻不過這裡到底會不會增添新的談資不是松田陣平現下需要關心的問題。
他打開行李箱直接将放在裡面的醫藥箱給拿了出來。
體溫槍往諸伏景光的額頭上一怼。
三十八度九。
這還是自己剛剛稍微做了點兒降溫處理後的溫度。
還好醫藥箱裡常備着冰貼和退燒藥消炎藥。
松田陣平給諸伏景光貼上冰貼後,試着給他喂藥,諸伏景光似乎也意識到有人在幫他,并沒有反抗,而是順着松田陣平的力道将藥丸吞了下去。
喂完藥,松田陣平有些頭疼地看着諸伏景光腹部發炎化膿的刀傷,這要他怎麼處理。
他隻有處理基本擦傷的碘伏,生理鹽水都沒有,甚至沒辦法給這家夥沖洗。
處理刀傷的藥物要去藥房配的話,必須有醫生開藥方才行,他不是Hagi,人際交往有限得很,并不認識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都不問就給他開藥的人。
但是這家夥的情況和處境,根本不能去普通的意願。
松田陣平掏出手機,嘗試着撥打了降谷零的号碼。
上次交換過号碼後,因為知道他們的情況特殊,他隻發過一些信息,電話還是頭一次。
本以為會根本打不通,卻沒想到,電話鈴聲隻是響了兩下,就直接撥通了。
“松田,怎麼了?”
降谷零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平靜,周圍也很安靜的樣子,應該是在比較安全的地方。
松田陣平也不拖延,直接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諸伏在我這裡,腹部傷口在發炎化膿,高燒,我剛給他喂了退燒藥,但是腹部的傷口我沒有足夠的藥物,你現在方便麼?”
“我現在過來,地址是哪裡。”
“三丁目淺井公寓2007号,你大概多久能到?”
“距離我這裡很近,大概十分鐘。”
“好,到了給我電話。”
松田陣平挂斷電話後,還是用碘伏先給諸伏景光消了毒,換上了幹淨的紗布後,他在諸伏景光的腦後又塞了個枕頭,将還剩了一半的礦泉水瓶放在他一睜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後。
松田陣平又匆匆趕回了隔壁。
還好,隔壁的情況要好很多。
富澤明日香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但剛剛的事情似乎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短時間内并不像是能夠醒來的樣子。
【小陣平,這是富澤小姐剛剛緊緊抱着的包。】
手機上彈出來新的消息,而一隻銀白色的托特包也同時漂浮到了他的面前。
松田陣平從他并不能看見的萩原研二手裡接過那隻托特包後,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富澤明日香。
糾結了片刻後,開口:“抱歉,萩原,我還是等富澤醒來再看吧。那個鬼魂,我可能大概知道是誰。”
【啊,我猜也是,畢竟高木他們說,那個鬼魂長得和富澤小姐一模一樣。别看我現在是這個情況,我多少也能猜到一點,小陣平你是不是在和研二醬分開後,遇到了什麼神奇的事情?】
見萩原研二打了這麼一長串話,松田陣平握着托特包的手緊了緊,糾結再三後開口。
“等降谷那家夥過來以後,一起說吧。”
【那豈不是要等小諸伏也醒來?】
萩原研二明白松田陣平的意思,他托着下巴想了想,又發了條消息。
【那要不要叫班長也一起?】
“你都這樣了,那肯定要啊!”
一次性,今晚直接都解決了算了!反正齊木楠雄根本沒回消息,那既然要找那麼多人還戰線拉那麼長,那除了不太靠得住的大小姐外,他找幾個得力助手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