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确實有事要問松田陣平,見他這麼說,也順勢和房産中介商量起來。
“神原先生,我正好也想和這位鄰居先生了解一下房屋的居住感受,不如您先回去?我會在今天稍微晚些時候去您那邊簽約的。”
聽到這話,房産經理的心涼了一半。
他雖然嘴硬說這裡鬧鬼是無稽之談,可他和房東都知道,這裡是真鬧鬼啊!
也不知道這位松田警官昨晚的居住體驗如何,如果真的撞鬼了,那松田警官可是一口氣付了半年份的房租,違約的話他們能扣押三個月的份。
可這位綠川先生還沒簽約,随時都會跑路好麼!
神原經理似乎見到即将到手的小錢錢飛速消散的畫面,一時間差點連臉上的職業化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那我先不打擾兩位了,綠川先生,我會在公司等待您的再次光臨。”
盡管如此,多年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保持着基本的禮貌向兩位客人告别。
可憐的神原經理,轉身的時候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三間鬼屋,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離開他的資料袋啊!
“呐,Hiro旦那,我剛剛看起來很吓人麼?”
松田陣平自然沒有錯過神原經理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和語氣中的不自然,隻不過他完全沒聯想到對方是在為即将可能痛失的金錢而悲傷。
還以為是自己剛剛突然出手攔住諸伏景光的行為吓到了那位上了年紀的經理先生。
諸伏景光有些微妙地看了眼松田陣平,搖了搖頭,略過了這個話題。
“松田,你……”
“你等會,到這邊說。”
考慮到房屋隔音問題,松田陣平忍痛放棄了富澤明日香屋子裡柔軟的沙發,帶着諸伏景光回到了自己那屋。
被攔下來的諸伏景光在見到空無一物的空屋後,暫時松懈了下來。
他坐在被松田陣平疊成一個小個豆腐塊的被褥上,靠着牆壁,湊着臨時充當茶幾的矮凳,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那三個飯團。
狠狠地灌了一大杯水後,他總算緩過來了點兒。
“多謝,不過,松田,你……抱歉,讓我先檢查一下這裡可以麼?”
“當然。”
松田陣平做了個随意的手勢,坐在那看着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把這附近所有可能藏竊聽器的地方都翻了個遍。
确定沒有任何竊聽設備後,諸伏景光重新坐了下來,再度開口道。
“松田,你會出現在這裡……看剛剛那屋子和這裡的情況,你是打算和森高小姐同居?能接觸到她的首飾,又不是貼身保镖的話,你們是情侶關系?”
“想什麼呢?”松田陣平連忙打斷諸伏景光那不靠譜的猜測,但他知道,完全不解釋的話,諸伏景光估計根本不會松口。
“你可以理解成……她是我的協助人?因為某些原因,富澤……emmm就是森高,我認識的時候她還姓富澤。這不重要,總之就是我現在需要調查她之前被人下毒的事,以及那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前經紀人侵吞她應得遺産的事情。”
松田陣平解釋了兩句,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耳墜,在諸伏景光的眼前搖晃着。
“啊,正好,我也想問你。這個,你們為什麼要在她的首飾盒裡放上這麼個定位器?”
他用指尖挑起寶石和嵌爪之間的縫隙,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向諸伏景光。
“這麼精密的技術,就用來給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模特裝定位用?還不是天天帶在身上的那種?你們那個組織至于麼?”
松田陣平看着諸伏景光變來變去的臉色,突然反應過來:“莫非,這不是你們那個卧底組織的東西?”
“是,這是警視廳那邊收繳的贓物之一,被内部人士倒賣了出來。”
看出來松田陣平已經猜到了一些,諸伏景光不由得歎了口氣,他在接到這個任務後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和聯絡人還再度确認了一遍。
再得到确認的消息後,Zero直接建議他暫時不要立即執行回收任務。鑒于之前Zero那邊查到的各種信息,他們不得不懷疑諸伏景光是不是又要再度被警視廳内未能抓住的叛徒坑害。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東躲西藏,好在組織那邊這些天也沒有聯系他下派其他的任務。
而Zero那邊也終于辦好了他的調職手續。
目前他的全部信息都已經轉移到了警察廳那邊,而組織那邊也終于有了新的任務派發給他。